小玉在李書玄的背上撒了一會嬌,也就下來了。李書玄倒沒覺得背著個小妹能有多累,但小玉還是很心疼這個剛剛認識的哥哥,自己服了金丹之後,很快就覺得身體狀況恢複了七七八八了,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了,執意要下來走路。
李書玄哪舍得拗著她,就把那根竹竿遞給她,讓她當做登山的拐杖。這根竹竿應該是個好東西,方才那一番打鬥,李書玄的劍鋒居然沒有在竹竿上留下一絲的劃痕,到底是不是什麼寶物,他也不清楚,既然長劍削不斷,那就留著吧。好在即使是寒冷的冬天,這根竹竿也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抓在手裏十分舒服。
小玉剛剛修成人形,走起路來,也並不是十分的熟練,有了這根竹竿,倒也便利。
兩人邊行邊談,互相講述自己過去的經曆。小玉多有詞不達意的適合,對以前的生活,能描述的不多,大多時候,是在聽李書玄講述。盡管李書玄竭力的搜索認為小玉可以聽懂的詞語來表述,但也不知道小玉到底能聽懂多少。無論如何,小玉都耐心的聽著,還穿插著一些幼稚的問題,倒讓李書玄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李書玄服用過無名丹,小玉服用了慧明大師贈予的金丹,兩個人走起山路,並不覺得有什麼勞累。餓了的時候,李書玄就去打獵,盡管他以前並沒有任何打獵的經驗。雖然小玉覺得哥哥打獵的技巧實在有些笨拙,但也隻是看著他毛手毛腳的追逐獵物,嘴角彎彎,甜甜的笑著。好在山林中野兔很多,抓不著這隻,還有另一隻。讓小玉最開心的是,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才不是“生吃”。李書玄母親逝世一年多了,父親又整日忙著軍務,他已經漸漸適應了自己照顧自己的起居,烹飪手段還真可以用“說得過去”來形容。雖然隨身沒有帶什麼調味料,但肥嫩的野兔在篝火上烤得遍體金黃、香氣四溢,讓小玉吃得差點回複到“原始形態”,絲毫沒有一個女孩家該有的矜持。
小玉的家住在翠華山的深處,到底“深”到什麼程度,小玉說不明白,李書玄也就不加詢問了。兩人走走停停的,居然直到第十天的中午才來的小玉所說的“家”。
看到了小玉的“家門”,李書玄愣住了。他知道小玉剛剛修成人形,本就不指望她說的“家”能有什麼家的樣子,一路上想來想去,猜測頂多就是一個山洞。山洞也無妨,能遮風擋雨就行。等真的進入到“家”裏麵,他才知道什麼叫“意料之外”。
小玉的家,居然是一座洞府。
洞府門前有個不大不小的庭院,圍繞庭院種有一圈的的鬆樹,樹之間的距離幾乎相同,一看便是人為,而非自然生成。樹身三人也難合圍,估計少說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靠近庭院西邊的鬆樹下,還有一張石桌,相對而放置兩個石凳。洞口很小,可以容一人進出。緊隨小玉進入,洞府裏光線昏暗,但對於李書玄來說,倒也不影響視覺。洞府裏麵的空間可算得上寬敞,中間一個廳堂,坐北朝南,廳堂角上散落著幾個石盆石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東邊石壁上有個小石拱門,一眼掃去,裏麵有一張石床,其他被石壁遮擋,也看不到是否還有其他物品。整個洞府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但卻讓人感覺不到簡陋。李書玄一進入,就能感覺到洞府裏充滿了豐沛的靈氣,空氣中隱隱有淡淡的花香。
小玉歡快的跳了幾下,拉著李書玄的手,輕輕搖動,“哥,這就是我家。”
李書玄是想不到洞府的來曆,但也深為小玉高興,看來這丫頭果然有些造化。不禁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不是我找的啊,我從小就在這住啊。”小玉是一如既往的“不明所以”。
看來小玉的媽媽雖然未能修煉,但也是頗具靈性,尋到這一處地方安家,而且寧死也不肯暴露這處的所在。
小玉拉著李書玄在洞內到處轉悠,還看了看臥房。果然臥房內隻有一張光溜溜的石床。剛想詢問難道小玉是否平時就睡在這冰冷的石床上,外麵傳來一聲清脆的水滴聲。李書玄一愣神兒,小玉忙道:“我帶你去看,可好玩了。”說罷拉著李書玄又回到廳堂內,在西北角那放置石盆石碗的地方,停下來,說道:“哥,你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