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個母老虎,咋個也嬌嬌滴滴的,平時我們策劃部哪個不怕你發威啊!”,我是以調侃的語氣說這句話的,我也沒把握母老虎聽了之後會不會發飆。
母老虎楞住了幾秒鍾,隨即指著我激動的咆哮道:“你說我是母老虎?”
雖然和我預料中的結果一樣,但我還是被她高音貝的嗓音所震撼,母老虎果然是無敵的存在,老虎屁股真的摸不得。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好有王者風範嘛”,我變著花樣說她是老虎。我想用“母老虎”三個字罵人應該比用“瓜婆娘”罵人更有效,否則母老虎不會氣成這樣。回頭有時間問問老陳,他家裏麵也養著一頭母老虎,心得體會應該不少。
“你在故意氣我是不是?”母老虎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激動她的臉都紅了起來,白裏透紅,看的我心神一蕩,竟沒來由的想起昨晚給她擦臉的情景,傻乎乎的冒出一句:“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話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
看到我懊惱不已的樣子,母老虎反倒冷靜了下來,衝我來了一句:“憑什麼說我是母老虎,解釋不清楚要你好看”。
我他媽的真是沒事找事,吃了飯就該直接拿了手機閃人的,管她哀也好,怨也好,關我鳥事。現在好了,叫我怎麼解釋?
眼看母老虎又要發威,情急之下我對她說道:“嗬斥人是要比喝醉酒好啊”。
一聽這話,母老虎一下子就不吭聲了,或許這時候她才回想起我是她的救命恩公。不,是救她“貞潔”的恩公。
見她不說話了,我開始發揮在遊戲裏行會講話的特長:“看你剛才憂鬱的樣子,我不想辦法讓激動起來能行嗎?你不激動起來能擺脫憂鬱嗎?你不知道你自己剛才的狀態很讓人擔心麼?”說老實話,我這些句話自己都覺得道理不通,不過好歹算是把母老虎應付了過去。
我頓了一頓,繼續開玩笑地“教育”她:“別人救了一頭狐狸都還有豔遇呢,我救了你反而被你罵,今後哪個還敢當雷鋒?”
母老虎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作勢又要打我:“你還挺會說的,想要豔遇就不要救我這個老太婆啊”。
我暈,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隻是打一個比方,結果就被她抓住辮子不放。今天我說話究竟怎麼了,漏洞百出。
我連忙聲辯道:“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哼,我看不是比方呢,老實交代你昨天對我做過什麼沒有?”母老虎說完離開椅子坐到了我旁邊,老虎眼睛瞪的很大。
“我對你做過什麼啊?”這個黑鍋我可不能頂,老天爺你開開眼吧,我可隻動了腦筋沒動手啊。
“那.......”母老虎的臉微微一紅,再強的女人也有也羞於啟齒的時候。
“那什麼那?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我現在決定向菲兒同誌學習,打死也不說出秘密。
“昨天是你一個人送我回來的嗎?”母老虎埋著頭小聲地說。
我來之前在電話裏告訴了她詳細經過的,怎麼才兩、三個小時就忘了?我現在真的有點心痛電話費了,看樣子那大半個小時白說了,浪費我的口水。
“是我一個人把你送回來的啊,難道你不信?”,我回答她說,眼睛故意盯著她看。
見我故意盯著她,母老虎的臉更紅,頭埋得更低。哈哈,你母老虎也有今天,想當初你在公司是何等意氣風發,鎮壓我們這些“老實人”時是何等痛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我出頭了。
“我昨天嘔吐了?”母老虎的聲音更小了,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到。
“你不單嘔吐,而且還吐了我一身都是汙漬,害我穿著滴水的衣服回家。”
聽見我的話,母老虎抬頭快速的看了我一眼,我分明看的出她眼神裏的幾分羞愧和慌亂:“那......那我的衣服是你幫我脫.....換的?”這句話雖然小的象蚊子哼哼,但絕對逃不過我的耳朵。可能她覺的說成脫不太好,臨時又變口說成是“換”。
“沒有,我隻帶你回家,扶你上床後我就走了”,我早已想好了說詞,連忙把衣服的事推的一幹二靜。
母老虎這時候抬起頭,眼神很複雜,我看不出是什麼眼神。
沉默了半晌,母老虎似乎下了決心,咬了咬嘴唇說:“我不怪你,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一聽這話就急了,這不是屈打成招麼?“真的不是我幫你脫的衣服。”雖然不是我脫的,但我在她脫衣服的時候沒有回避,甚至希望她把內衣也一起脫掉卻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說話也沒有開初那麼理直氣壯。
“我又沒要你負責,你著急什麼”,母老虎突然淡淡的說道,看樣子認定是我趁她醉酒行了不軌之事。
“假如是我做的我肯定會承認”,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心裏也在犯嘀咕:“怎麼她認定是我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