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的一點都不好,因為半夜的時候停電,被熱醒後就再也沒辦法入睡,今天一早上班就打瞌睡。這些天來,我根本沒有熬夜打裝備的精神勁,以前通宵奮鬥隻為打出高級遊戲裝備賣個好價錢,現在每個月有固定工資和獎金領,用不著熬夜掙錢。
大辦公室人多嘴雜,雖然我的辦公桌靠著牆角的窗戶,但上班時間公然在辦公室裏睡覺始終影響不好。苦苦支撐了一個小時,確實熬不住,正準備抽支煙解困,張蓉蓉做賊似的問我:“嘿,你前段時間提起夏主任都咬牙切齒的,怎麼搖身一變成了她弟弟了?”
我瞌睡的很,強打精神回答到:“現在說不清楚,有時間慢慢擺給你聽。”
夏姐辦公室不是有一個休息室麼?要不是張蓉蓉提起夏姐,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有休息室就肯定有床,我剛才怎麼沒有想到呢?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張蓉蓉似乎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沒功夫給她解釋,我歉意的對她笑了笑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有人找我就讓他打我的手機”,上下眼皮都快打架了,我真的抗不住了。
走進夏姐的辦公室,我發現夏姐正坐在辦公桌前用手托著下巴想事情。這個傻大姐,沒事裝什麼“思想者”啊。給她說明來意,和我預想的一樣,夏姐很開通的指了指休息室說:“裏麵有床,空調開的低,注意別感冒。”
“謝謝夏姐”,我道謝後走進休息室。
“什麼時候這麼懂禮貌了?把門掩上。”身後傳來夏姐的聲音,話裏有話,難道我以前就是沒開化的野人?算了,有求於她,就不和她計較了。
休息室裏就隻有一個衣櫃和一張床,板凳都沒一根。我掩上門,和衣倒在床上就睡,枕頭上傳來淡淡的香氣,和夏姐頭發的香味一個樣,很好聞......
我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準確地說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一看來電號碼,是田甜這小妞,準是工作服的事。
“田大小姐,什麼事啊?”我躺在床上問道。
“一個上午你都沒來拿工作服,跑哪去了?”田甜的口氣不善。
“我們策劃部這兩天比較忙,我出去拜訪一個客戶去了。”我肯定不能說自己在夏姐辦公室睡了一上午的覺。
“你現在在家還是在單位?”田甜問道。
“我在單位。”我老實回答。
“我也在單位,10分鍾內到我辦公室來拿工作服,朱姐出差了,我幫她發放。”
起床的時候我發現夏姐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在床頭,“見你睡的正香就沒叫醒你,我先下班了,出門時記得把大門關上。”
現在什麼時候了?我仔細好看了一下表。靠,都中午1點過了。連忙用手機給夏姐打了一個電話,表示感謝。“夏姐啊,今天上午給你添麻煩了。”
“你這個睡神終於醒了。”電話那邊傳來夏姐在取笑我。
“睡舒服了,醒來才看見你留的紙條,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又打呼嚕又流夢口水的。”夏姐笑的更歡。
我用手摸了摸枕頭,果然有一處有點濕潤,這下糗大了。“你偷窺我,女流氓。”
“誰偷窺你了?我的辦公室我的床,我是正大光明進來的。”
......和女人永遠說不清,繼續聊了幾句,我掛了電話,10分鍾的時間快到了,該上總經辦拿工作製服了。
總經理辦公室隻有田甜一個人,從她手裏接過自己的工作服,我道了聲謝轉身就想走。現在又是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千萬別鬧出上次那種誤會才好。說句老實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誰不願意和田甜這樣的美女交往啊?關鍵是我怕自己自作多情,到頭來又落得一個“我對愛愚昧,應該被判死罪”的下場。三年前的教訓太深刻了!
“你有事?”田甜叫住我。
“沒啊”,我下意識的回答道。
“那你幹嘛不坐一會?”
“這個這個......”我突然覺得語塞,楞了一會才說道:“現在是下班時間,被人看見了不好吧。”
“我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田甜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顯然忘記了上次被誤會時她著急解釋的樣子。有時候,沒做虧心事並不代表別人就不誤會你,舉頭三尺有神明也沒用,神明不會幫你作出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