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門道(下)(1 / 2)

我是真的沒想到追月竟然如此好打發,我做東請他享受了一次100元的推油按摩,就使得追月和我稱兄道弟起來。這件微不足道的事讓我明白:投其所好、送其所需,隻要我手段對路,工商方麵完全沒有問題。

人就是這樣,當一千元現金擺在你麵前,或許你還嗤之以鼻;換成一萬元,你還猶自抱著“貞潔牌坊”不放;10萬呢?是不是有一點動心?再換成100萬……直到開出讓你就範的價碼為止。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忍受住金錢、權力、美色的誘惑,我隻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聖人,所謂清高、所謂情操,全是因為誘惑不夠。

走出按摩廳已經是下午五點過,我邀請追月一起吃晚飯,這家夥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抽空去陪陪女朋友。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好一個未來的“模範丈夫”。我打眼色叫戰魂、龍少隨著追月一起離去,讓追月小嚐甜頭之後,該打打友情牌了。

追月的話提醒了我,一整天沒給田甜這妮子打電話,不知道她會不會責怪我。我摸出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乖乖,我想你。”

“明天我到辦公室找你,把報表上的數據再核實一下。”手機那端傳來的話讓我一愣,什麼報表?旋即我就醒悟田甜是在家說話不方便,多半是家人在她身邊。嗬嗬,這小妖精,還蠻機靈的。

一想通這點,我馬上笑著調侃道:“小小年紀就早戀,我要告給你爸媽聽。”

田甜大概已經走到了一邊,壓低聲音急急地說道:“你敢,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哈哈,麻煩你現在就來收拾我嘛。”我笑得很大聲,惹得了幾個路人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不和你說了,明天見。”田甜急急地掛了電話。我心裏暗自好笑,原來田甜在家還是一個乖乖女。

左右無聊,我打電話把殘劍叫上,一起打的士去刀疤那裏蹭晚飯。刀疤開的情人旅館就在大路邊,距離教院僅僅五、六百米的距離,一看旅館名字我就想笑,“和平旅館”?還好不是和平飯店,這麼土的店名也隻有刀疤才想得出來。旅館隻有五層樓,外表裝修的還將就,樓下有一個台球廳,聚了二十多個社會青年和教院的學生在玩。

我正自打量,斜刺裏跑出一個人來,“方哥,來了啊。”我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在遊泳池裏碰見的卷毛,這小子滿臉堆笑,手裏還提著一根台球杆。我和殘劍接過他遞來的煙,“是你啊,刀疤呢?”黃毛給我和殘劍點上火,回頭指了一下身後的旅館說道:“疤哥在五樓辦公室訓人,這兩天他火大。”

沒要黃毛陪同,我和殘劍徑直找到了刀疤那間所謂的經理辦公室。剛走到虛掩的門外就聽見刀疤在裏麵咆哮:“你媽B一天到晚就隻曉得睡女人,當老子的話是耳邊風,出了事才想起找我。”靠,聽刀疤的口氣是在訓斥小弟。

我故意大聲咳嗽了兩下,敲了敲門,室內裏的罵聲馬上消失,隨即傳來刀疤囂張的聲音:“死眼鏡來了啊?進來就是。”

一進門我就看見兩個混混垂著頭站在屋子中間,刀疤正端著茶杯喝茶。見我進來,刀疤搖了一下頭喝道:“你們兩個先回去等消息,順便叫服務員過來泡茶,告訴廚房多弄幾個菜,老子晚上要招待朋友。”兩個混混麵露喜色地去了,看來我這個好人來的真是時候。

見我和殘劍站著,刀疤站起身走過來招呼:“站著和我比高矮啊,坐坐坐。你叫殘劍是吧?說老子**的就隻有你一個。”

殘劍剛落坐,一聽這話馬上站了起來擺著手說道:“疤哥,開玩笑的,不要當真。”

我撇了一下嘴對殘劍說道:“怕他個球,你隨便考他一句英語,他都不球曉得。”殘劍這個四肢發達的家夥,居然把刀疤開玩笑的話當了真。

“不敗,我都說不來幾句英語。” 殘劍接下來的一句話把我和刀疤都逗樂了,齊聲笑了起來。

刀疤笑著說道;“方眼鏡,你這個小弟很不錯,我喜歡。”

“不是小弟,是朋友。”我糾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