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在接下來的幾天進展頗順,首先是戰魂和斯文人在十一月2號、3號連續兩天拍到薛禮德在“帝都”酒摟請客吃飯。3號那天中午一得知薛禮德再次進了“帝都”酒摟後,我馬上提著公文包打的趕到“帝都”酒樓。“帝都”和“九景天”一樣,都是高消費場所,也是有錢人擺闊比富之地。
到了“帝都”,我徑直走到總台,把公文包往櫃台上一放,詢問道:“請問我們薛禮德薛總是在哪一個包間?他叫我帶資料來。”
我滿以為會有一番波折,哪曾想那個女大堂經理站起身來笑著回答:“薛總訂的是‘銀杏’廳。”說罷招呼不遠處的一個女服務員:“小王,帶這位先生去2樓銀杏廳。”
讓服務員帶我上去?不露餡才怪。我連忙一擺手說道:“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說罷,我不待那個服務員反應過來,抓起公文包就衝上了樓。
我隻需要知道薛老頭在哪個包間吃飯就行了,沒想到那麼容易就知道了答案。上了二樓我根本就沒去找什麼銀杏、金杏,而是直接進了拐角處的廁所,在裏麵磨蹭了幾分鍾,才慢慢走下樓去,臨走還對那個女大堂經理笑著道了一聲謝謝。
有錢人似乎都有一個嗜好,吃飯、打牌都喜歡在同一個地方,黃本元如此,希望這個薛禮德也不例外。
4號晚上八點,龍少和殘劍發現薛震約了三個人去郊區的“馨園”休閑會所,直到淩晨兩點過才各自回家。龍少他們順利**到和薛震一同出現的另外三個人的圖像。
通過觀看**回來的錄像資料,六分發現3號白天和4號晚上**的帶子都出現了同一個人,一個身穿淺色休閑西裝的中年人。薛禮德頭天請此人吃飯,第二天晚上薛震又請此人到娛樂場所玩耍,六分和我商量了好一陣,一致認為這家夥能讓薛家父子如此重視,肯定不是一個小人物。
5號中午,我和六分親自去了一趟黃本元的公司,把**到的圖像全部放給了黃本元看,當黃胖子看到錄像帶裏那個穿淺色休閑西裝的中年人和薛禮德說笑著走出“帝都”酒樓時,悶哼一聲:“李亞君,果然是他。”
李亞君,我記得黃胖子給我的資料上重點提起過此人,是建設局副局長兼招投標管理中心主任,是個實權派人物。
“這個人昨天晚上還和薛震一起耍到兩點過。”六分這時開始播放4號晚上**的帶子,我偷瞄了一眼黃胖子,這家夥的臉色極其難看。
看完錄像帶,黃胖子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悶著不說話,估計是在思考對策。當下我給六分打了一個眼色,沒出聲打攪黃胖子。
過了幾分鍾,黃胖子突然把半截香煙用力摁在了煙灰缸裏,抬頭問道:“方兄弟,你看憑現在**的資料可不可以扳倒李亞君?”
黃胖子一向精明,怎麼也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我說老黃,你這是當局者迷啊。俗話說捉奸都要捉在床,光憑現在的圖像資料能說明什麼問題?現在都啥年代了,市裏麵主要領導都在報紙上公然提出要和老板交朋友,以情招商,吸引投資。你以為政府官員和老板在一起吃頓飯就表示官商勾結、暗箱操作?”
“晚上和薛震一起的還有一個市政府的副秘書長。”黃本元嘀咕了一句。
我繼續分析道:“副秘書長又如何?即使你把錄像帶提供給市紀委、省紀委都沒用,兩個政府官員深夜出現在娛樂場所,最多隻能算生活作風問題,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別人是受賄了的。”
黃本元正待說話,被我不客氣地用手勢打斷。“老黃,我曉得你也有後台,這個項目又不是一個人說了算,李亞君隻是副局長,說話管事的秘書長也不隻一個。對了,我們安裝好**設備後會通知你,到時候你隻需讓薛家父子知道你在活動就行了。”
黃本元是老成了精的人物,剛才看見錄像帶亂了心神,現在略一思索我的話,馬上醒悟過來,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看我著急的,還是兩位小兄弟看得遠。”
他這一下拍得可真不輕,雖然電視廣告上常說“男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可也犯不著這麼用力吧?把自己打傷了是小事,萬一把弄成癡呆,我找誰要報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