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顏惠茹的第二條短信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突然之間,我很想知道顏惠茹所說“迫不得已”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承認,我這個人在某些問題上相當地執拗,兩年傾心付出隻換回一句“你對愛愚昧”,這樣的結局換作是誰都不會甘心。
正欲回一條短信給顏惠茹詢問緣由,坐在身旁的六分突然一把搶過我手裏的電話:“眼鏡,該你搖骰子了,要給馬子打電話先把骰子搖了再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六分的一句話讓我猛然想起田甜,小妖精才是我的女朋友啊!有這樣乖巧漂亮的女朋友,我他媽的還想什麼呢?即使和顏惠茹冰釋前嫌又如何?我已經不可能再用青春去等待下一個不明原因的“迫不得已”。
心煩意亂之下,酒興全無,最怕舉杯銷愁愁更愁!
當下我對圍坐在一起喝酒的眾人說道:“你們繼續,我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說罷,我端起桌子上的啤酒杯,在眾人的噓聲中汩汩灌了滿滿三大杯啤酒進肚子。
白酒醉人,啤酒漲肚,我接連喝了三杯啤酒,馬上打了一個飽嗝。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我重重地將最後一個啤酒杯反扣在桌上,說道:“噓個球,老子自罰了三杯的,沒破壞規矩。”
向六分要回手機,我起身告辭。狗日的瓜貨些,我喝酒的時候沒人出言阻止,現在三杯罰酒都喝下肚了,一個個開始“假惺惺”地跳出來挽留。我要是留下來,那三杯罰酒豈不是白喝了?當我是弱智不成?
沒理會眾人挽留的言語,我自行坐的士回了家。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睡著不久,不死等一幫瓜貨就相繼給我打來電話,罵我不講義氣,擅自退出遊戲……
倒黴的一個晚上,酒沒喝高興不說,反倒被一幫遊戲中毒的瓜貨尋著理由罵了一通。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機鈴聲吵醒。迷糊中接通電話,“喂”了一聲。
“方休,還沒起床上班啊?工作要用心,當心砸了飯碗。”電話那頭傳來老爸的聲音,我暗自慶幸沒有閉著眼睛暴粗口。
“爸爸,大清早的有什麼事?”我一邊揉眼睛,一邊翻身坐了起來。
“今天廠裏有車去L市,你媽媽說要搭順風車來看看你,估計現在都出發了。”
……老媽要來看我?上次老媽來L市看我,在衛生間發現了我前幾天換下的衣服沒及時清洗,直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我環視了一眼淩亂的房間,心中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問道:“媽媽坐的是什麼車?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廠裏拉貨的大東風,她說到了L市再給你打電話,你注意聽著。”老爸回答得很幹脆。
貨車?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哦,我都那麼大了,你們不用大老遠的來,我曉得回家來看你們。”
一聽我這話,老爸就在電話那頭抱怨開了:“你還好意思說,除了過年你回來露了一下臉,這半年你啥時回來過?平時也不主動給家裏打打電話。”
老爸的話讓我很愧疚,真的。平素瞎忙活,竟忘了抽空回家看望二老,要是有車就方便多了,至少周末有空可以開車回家看看老兩口。呃,現在買一輛富康車也不過七、八萬而已,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結束和老爸的通話後,我馬上起床衝進衛生間,看看有沒有漏洗的衣服。反正時間尚早,於是我掃地、拖地、收拾房間,呃,煙灰缸得藏到隱蔽處,免得老媽瞧見後又埋怨我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眼見快到上班時間我才匆匆忙忙趕到公司。
我先去夏姐辦公室“彙報”了昨夜和顏惠茹攤牌的結果,隨即向夏姐請假:“我老媽今天要來看我,一會兒我早點走,家裏還沒收拾好,得收拾一下,免得她來了說我邋遢。”
“你本來就邋遢。”夏姐嘴角一彎,笑了起來,旋即又責怪我道:“你媽媽要來都不提早通知我一下,我也好準備一下啊。”
夏姐的話讓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準備?你準備啥呢?又不是醜媳婦見婆婆。”
話一出口我就懊惱不已,我這嘴巴咋就關不住呢?夏姐本是一番好心,卻被我曲解了。還未等我解釋,夏姐已經伸手在我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痛得我差點把牙齒咬碎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