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公司裏晃蕩了一圈,我就溜出來去找雷管。果然,那瓜貨一聽我說要跟他學車,比我還興奮,也難怪,能當我的師傅這種機會對他而言可以說是百年難遇,可能這輩子也就這一次。
見麵的時候,我見他眼圈深凹,精神不振。靠,也不知昨夜和“三葉草”做了多少次。
“做了幾次?”我忽然問了一句。
“嘿嘿。”自家兄弟,這點默契他倒還是有,YD地笑了一笑,伸出巴掌來對我晃了晃。
“五次?日哦。”我打死也不信,老子最高記錄才四次,我不相信他比我還猛。
“狗哄你。”雷管見我懷疑他的戰鬥力,漲紅了臉賭咒發誓。
“你本來就是狗。”信他才是狗,我心裏暗暗想道。
不知道雷管是心虛還是不好意思,把話題轉了開去:“你不是要找刀疤借車麼?再不去天一黑說不定就找不到他了。”
暈,隻顧取笑雷管,倒差點把學車的正事忘了,我趕緊和雷管打了一輛的士往教院趕。
一路上雷管顯得特別興奮,抓緊時間給我灌輸開車的基本原理,又拿的士司機做反麵教材,一會兒說人家刹車踩得太急,一會兒又說人家換檔不及時,弄得那司機鬱悶之極,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砸白眼給我們,害得我真想在座位上劃條“三八”線,再在額頭上貼幾個大字——“表說我認識你”!
一下車,司機還在找錢,雷管那家夥就朝情人旅館飛奔過去。媽的,跑這麼快,要撞電杆啃電纜麼?陡然想起雷管飆車的記錄,我開始有點兒後悔找雷管做師傅了。
被司機鄙視了一路,又想到可能上錯賊船拜錯師,我一路鬱悶地走進刀疤辦公室,看見雷管正在跟他貼身肉搏。
“你們在幹啥子?見麵就搞斷臂,不能忍一下麼?”我衝兩個瓜貨吼道。
“斷毛,我也不知道這家夥有這樣的愛好。”刀疤一邊護住下身,一邊叫嚷:“他娃一進來就在我身上亂摸,老子性取向可一直沒有問題啊。”
“摸你?我聲明我的取向也是正常的,不信你問怒斬。”雷管嘴上反駁,手下卻不見得慢了半分。
我正想坐到沙發上慢慢看好戲,卻見雷管哈哈一笑,隨即閃到門邊,手上拿著一串鑰匙在晃悠:“搞定,扯呼!”
刀疤一臉茫然地問道:“搶老子鑰匙做什麼?”
我壞笑道:“恭喜你,我要學車了。”
“啊?”刀疤的腦袋原本就不靈醒,否則以前也不會每次考試都是倒數第一了。“你學車關我啥子事?咋個要恭喜我呢?”
“因為我看上了你的那輛破車,準備征用幾天。”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自己象地主家的闊少爺,提著鳥籠、帶上幾個狗腿子去搶親,再假惺惺地恭喜人家一句:“你家的閨女俺看上了。”一念至此,我就忍不住想笑。
刀疤總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過我敢打賭他絕對不知道我最後那一笑的涵義。看看雷管,再看看我,刀疤知道大勢已去,隻好哭喪著臉說道:“你要車明說就是,你我兄弟一場,不用開口我都知道該怎麼做,不要把我刀疤看扁了,我是那等小氣人麼?”
“不小氣是麼?借我千兒八百的可以不?”雷管接過話頭,笑嘻嘻地說道。
刀疤怒視雷管,向前偷偷挪了一步。雷管警惕性倒是很高,進一退三,馬上退到門外準備隨時搶車閃人。
“你怕毛啊?”刀疤拿我沒辦法,把氣全出到雷管身上:“老子總要把家裏的鑰匙取下來啊,要不你請我在外麵過夜?包女人哦。”
雷管一聽這話,馬上把車鑰匙取下來,再把剩下那串回擲給刀疤,然後衝我打個響指:“眼鏡,go,上課了。”
……
當天晚上,刀疤的破長安就被送進了修理廠。不能怪我沒悟性,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哪個瓜貨在馬路正中間放了一塊大條石......
操!真他媽的邪門,征用刀疤的破車居然也會被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