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分退場之後,麵試照常進行。對女士,我向來比較厚道,無論美醜都未過多刁難;對男的麼,特別是那些屁事不懂,偏又自我感覺良好的瓜貨,我便旗幟鮮明地和陳經理及胡文站到同一陣線,實施打擊,無情地打擊。
麵試一直搞到中午十二點多才結束。總的來說有水準的不多,要不是六分這瓜貨橫插一腳進來,夏姐肯定得請我吃飯。不過能請**吃飯也算一種榮幸,嘿嘿,假若我把話放出去,說不定還有不安好心的人願意花錢來買這個指標呢。想到這裏,我又心情大好起來。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考慮現在請夏姐吃飯會不會太晚了點兒,怕她已經吃過了反說我請客不誠心。正想著,顏惠茹說道:“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出去吃飯吧。”
“好啊,就去馨園酒店吧,那裏的商務自助餐弄得不錯,我請。”陳經理一聽,連忙一口應承下來。狗日的開發部就是有錢,請客吃飯都這麼牛B。
胡文笑嗬嗬地答應下來,我心知顏惠茹想聽聽我們幾個考官對新人的看法,因此我也點頭表示讚同。
自助餐什麼都好,就是裏麵的人都太假斯文,老子盤子稍微堆尖一點兒馬上就有人用異樣的眼光望我。鬱悶,害老子也假斯文地跑了幾趟。
果然,顏惠茹席間一邊吃一邊隨口詢問我們對今天這批新人的看法,大家各自說了幾個自認為表現突出一點兒可能有潛質的人,基本都能達成共識,隻有當胡文提到六分的時候,陳經理提出了質疑:“這個人我總覺得看起來不太正經,油腔滑調的,就會賣嘴皮子。”
我想出言反駁,怎奈嘴裏剛塞進了一個肉丸子,心裏一急,差點兒沒被噎著。日,要是這樣被噎死,不知道會不會被載入《自殺指南》。
好在這時顏惠茹說話了:“我倒覺得這個人有點兒意思,敢講真話。”望了望陳經理,顏惠茹接著說道:“陳大哥的話也有道理,不過就憑他為了這次麵試到處跑市場,並能有針對性地提出房地產行業銷售環節的問題,說明他有一定的可塑性,假以時日,說不定還真能弄出點兒名堂來。我們的新公司就是需要這種有衝勁的人。”
顏惠茹此言一出,胡文馬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陳經理也無話可說。我心裏也為六分順利進入鴻運而偷笑,有他在我身邊幫忙,我心裏頓時踏實了很多。顏惠茹自身工作能力如何我還不敢妄斷,不過在用人上還算有點兒眼光。
下午的碰頭會沒什麼懸念,新人的名單很快就確定下來,六分當然也在其中。
開完會,我正準備給雷管打電話叫他開車來公司接我去練車,雷管這廝昨天輸得差點賣身,今天就算想翻身也隻有那條三槍牌內褲做本錢了,當然不會有人理睬他。號碼還未撥完,電話就響了起來,是黃胖子打來的。
“方老弟啊,晚上有空麼?一起吃個飯啊。”咦,今天吹的啥子風喲,接二連三有人請客吃飯?媽的,羊兒主動要求被宰,我自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當下我笑嗬嗬地答應了他的邀約。
在公司樓下上車的時候,我意外地看見六分戴著墨鏡,叼著煙坐在前排。靠,以為自己是小馬哥麼?我正要開口調侃,他卻先搶著說道:“眼鏡你娃不厚道啊,早上考試故意刁難我。還說是兄弟,你說怎麼辦?”
“啥子怎麼辦?我不刁難你怎麼凸顯你的實力呢。”我故意把“凸”字拖得特別長,看他對我比劃了一下中指,我馬上也回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