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僅此而已(1 / 2)

白哲淡著眸子看向了蘇沐秋,眼瞼微垂,似是不想與之交談,偏回了頭,麵無表情地說:“蘇小姐是吧。我不管你如此想找到我是為了什麼,也不管你是否是真正的感激我。但是我這個人呢,平素愛清淡,簡單,所以呢,你給我最好的禮物與感激便是不需在意,從此以後我們兩個還是陌路上的兩個人,各走各的路,誰也不要打擾誰。另外,我希望你能忘了上次那個吻,因為我並不想和別的女人有任何的交集。

還有啊這是我最近對別人說過的最長的話呢,希望蘇小姐明白我的心意。不要有任何的接近和圖謀,我這個人最恨表裏不一的人,既然你選擇了法醫這個職業,應該知道法醫一個最重要原則。少說話,多做事。在職業上,我們是同事,但在生活上,我們也隻是陌路人,我並不想別人幹擾我的私生活。因此,請蘇小姐自重。”

蘇沐秋聽到白哲的話後渾身顫抖不已,手中的骨節因為用力握著手提包而發青,冷汗溢出,整個人因為劇烈顫抖而有些不穩,她的嘴唇發顫著說出:“我自重?我那次吻你是因為你那次救我是相當於給我了重生,那是我的初吻,初吻!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你的初吻跟我有關係嗎,我隻知道你主動吻的我,蘇小姐,不對嗎?”白哲的眉剔著,微暗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麼風輕雲淡。

“你你你,你頂著一副好皮囊但是卻是一個披著人皮的人渣。”蘇沐秋指著他的鼻子,眼淚溢滿眼眶,為自己感到不幸,遇到了人渣,從頭到腳。

“我想問一下蘇小姐,我怎麼是人渣了。我那次救你隻是因為道德的不忍才出手相救,我甚至沒有和你索要任何好處,而你曲解其意,還指著我的鼻子罵,到底誰才是人渣呢?”白哲的嘴角揚起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調侃著。

蘇沐秋臉都白了,他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指代的那個人渣很明顯是在說她。她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當下怒極反笑,道:“哦那真是抱歉啊先生,我真是髒了你的嘴呢,要不要我幫你擦擦?”

白哲又笑了笑,似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道:“不用了蘇小姐,我今天早上剛刷的牙呢,而且我是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白先生。”

蘇沐秋臉色十分不好看,甚至連臉上的淡妝都磨平不了她此時的慍怒,反激他:“原來白先生口才這麼好啊,那你為什麼不去當相聲演員,而在這裏屈尊當法醫呢?嘖嘖,真是**了人才呢。”

白哲微笑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見,變了變臉色有些難看。

蘇沐秋也是察覺到了他臉色的變化,以為是自己的諷刺見效了,當下也是喜笑顏開道:“看來啊,白先生真是不適合當法醫啊,你……”

砰!白哲手下的桌子被他捶碎了一個大洞,巨大的聲音震了蘇沐秋一下,她的笑容隱去,有些驚恐道:“你想幹什麼。”

“蘇小姐,沒想到你原來也是一個長舌婦呢。如果覺得自己諷刺技術非常好的話,自己可以去寫小說去,別什麼事都不經大腦說出。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然下次,你可沒有這張桌子隻是破了個洞一樣那麼幸運。”白哲的語氣明顯冰如刺骨,眼神下的涼意驚得蘇沐秋一下,她是感覺到了從他眼神裏迸發出來的頃刻,那股強烈的,殺意。

蘇沐秋眼淚湧出,眼淚順著她精致的臉頰滑落,濺在嘴唇上,她感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羞恥。她絕望地一笑,淒然道:“原來我在白先生麵前那麼的不堪呢,哈哈。既然白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在這裏礙著你的眼了,我一會便去辭職,謝謝那次白先生對我的救命之恩,那麼從此再見吧,我不會忘記的。”

蘇沐秋,你要有骨氣,人家是看你可憐才救得你,你在人家心目中甚至連草芥都不如,何必自己熱臉貼個冷屁股。更何況,別人從沒有把你看成一回事呢。

蘇沐秋,有點骨氣好麼,別老是被別人看扁,這是你最後一次懦弱的流淚。記住,最後一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拭去了眼角殘留的淚,心底裏暗暗發誓,這是這輩子最後一次在別人麵前流淚。

“蘇小姐,這就承受不住了?那你還真是不配當法醫呢,作為法醫你應該具備什麼?連我的諷刺你都承受不住,那麼未來的檢屍工作還是別幹了吧。現在走出這個門,才是對你最大的幫助。”白哲雖是冷言相勸,心裏卻是一驚。他什麼時候這麼多嘴,遇到一個女人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言語?白哲,虧你還愛著江宓鑰,嗬。白哲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衝動,但是潛意識裏並不想這個女人走,總感覺她走了自己會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