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夢寒的眸子裏偌大的震驚,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男人。她顫巍巍地舉起手,顫抖著指著那個男人:“你來救我幹什麼,滾啊,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警察,趁我現在控製的住自己,馬上滾。”
男人沒有回答,依舊緊緊抱著她。但是婚紗本身是很重的,而帶著婚紗跑路根本就是說笑,所以那個男人當下毫不猶豫的撕裂了綾夢寒的婚紗,一邊跑一邊撕。
綾夢寒一臉呆滯的看著白哲,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她芳唇緊咬著,嘴唇似乎竭力想要發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說不了話了。
她一臉失望的看著白哲,似是之前識人不慧,眸子中的血氣卻愈加暴漲著。
她使足了渾身的力氣,玉手輕輕抬起,咬緊了唇,猛地朝著白哲的臉上拍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他們兩個人都聽得很清楚。綾夢寒滿眼淚水,失望的看著白哲,痛哭流涕道:“白哲!你這個畜生,不要讓我恨你,否則,等我活著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了你的命。要不然,有本事現在就殺死我,我綾夢寒寧可有尊嚴的去死,也不願被一隻禽獸淩辱!”
白哲麵無表情的看著綾夢寒,似乎那一巴掌並沒有什麼疼痛感,道:“我對於已婚女人沒什麼興趣。”
“那你撕我的婚紗幹什麼,有病嗎。”綾夢寒有些慍怒,“你要是嫌我礙事,馬上放下我,你滾!”
白哲神色泰然,後麵的槍聲此起彼伏,各種叫喊的聲音。為什麼這些人給他的感覺,不是警察,而是地痞流氓。
砰!子彈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僅僅隻有半厘米,擦肩而過。“追啊,追上他們,一看就是同夥。”“追……”
白哲此時才看向了她,慢聲而有些命令道:“閉上你的嘴,你不想報仇了嗎?想報仇老老實實閉上你的嘴,不然,我就把你扔回去。”
綾夢寒眼裏的瘋狂有些收斂但依舊嗜血,她揚起一絲的微笑,攀在他的耳旁輕聲道:“你很好,我記住了。你撕吧,嗬嗬。”
白哲皺了皺眉,但是卻沒有說什麼。他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跑路,身體素質再好也有些氣喘,而後方的追殺聲卻愈來愈大。
“哦對了,小心狙擊手。”綾夢寒暫時性的很溫順,不再像瘋狂的野獸一般,但是語氣裏充滿了對於白哲的譏諷。
“嗯。”白哲淡淡的應聲道,前方是雜草從,隱蔽性會比較好,所以白哲也是毫不猶豫朝著雜草從跑去。
他注意到了,前方是一個斷橋,然後再沒有後路了。但是,不跑一定會死,跑的話或許會有一線生機。所以白哲也是毫不猶豫地朝著斷橋跑去,但白哲的體能已經接近極限了。
呼哧,呼哧,白哲喘著粗氣,汗水卻無法遏製的留下,他開始調整呼吸。綾夢寒眼神有些複雜,但總歸的,她對於這個男人心中的恨意遠遠大於感激。
她幸災樂禍,冷聲道:“你繼續啊,不是很能跑嗎?不是嫌婚紗很重嗎,要不,你把我胸罩也脫了唄?嗯?”綾夢寒情緒不能自已。
白哲也是有些頭大,他壓製著自己的那份想要丟下她的衝動,繼續跑著。
同樣的,他也沒有閑心去回答著綾夢寒的話。
“白哲,你也就這點本事了。你啊,哈哈哈,該死,你該死,所有警察都該死,哈哈哈哈。”綾夢寒一直對於楊安的死,耿耿於懷。所以,她恨,她恨所有的人。哪怕是自己親近的人。
這個世界,沒有楊安,她也不想活了。
哪怕他真的殺人了,自己也依舊愛他。
愛與好感,沒有關係。
那是靈魂的融合,而後者,也隻不過是肉體的歡愉罷了。
她愛的是楊安,是楊安的靈魂,是楊安對她鍥而不舍深情脈脈的愛。
他死了,她也便死了。
她做不到每天沒有楊安的日子,她同樣也做不到背著楊安自己開心的生活著。
因為愛,所以綾夢寒可以包容一切。更何況,她更相信楊安的人品。愛一個人,愛過他所有的缺點。
如果他願自甘墮落,那麼她綾夢寒願意陪她一起折翼。她愛他愛瘋了。
白哲的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隻是握著綾夢寒的手更加緊了。
他看到了不遠處草叢裏微微亮起的黑色質感所迸射出的金屬光澤。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那是一個狙擊手,隻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射出致命的子彈,一屍兩命。
白哲知道,他在尋找時機。他暗想,他不能輕舉妄動。現在他和綾夢寒的命,全部掌握在他白哲的手裏。所以,綾夢寒可以衝動,他卻不能衝動。
狙擊手在等待著時機,他同樣在等待著時機。他依舊在向著斷橋崖旁邊跑著,綾夢寒有些驚訝,問道:“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