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已進入伏夏,天氣依然非常炎熱。過了幾天,逸軒找著機會來到了淩清家。高興相聚之餘,淩清不由露出了想去遊泳的念頭,她和逸軒在夏季曾多次去河裏遊泳,兩人都很享受那段光陰。
看著情人有些愁悵的臉容,逸軒不忍心,就說:“那今天下午就去吧。”“果真?”淩清興奮異常,小臉立即充滿了喜悅,抬起下巴有些不可置信地用一雙美目望著他。
“真的,現在去準備吧。”知道她很喜歡這運動,能滿足她這小小的心願,他也很開心,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連日陰霾的心靈因了她的微笑而變得明朗起來。
“OK。”淩清即刻動手準備起衣物和洗澡用具來。不一會兒,全部就緒。
兩人就上車出發了,一路的風景也知人意,鬱鬱鬱蔥蔥的樹木,郊外清新如水的空氣,淩清如小鳥般清脆的語音,似喜鵲般快樂的心情,感染得逸軒連日緊繃的臉龐也鬆弛下來,露出了愉快的神情。
到達河邊,泊好車,換了泳衣,淩清如一隻魚兒躍進了水裏。從小深諳水性的她,愛極了戲水,愛極了水的靈性。今日的河水,有些涼,可她依然笑靨如花。難得的與逸軒再度來遊泳啊。他的遷就何嚐不是深愛的表現?
兩人在河水裏嬉鬧著,歡笑著,似乎一切的苦惱愁悶都不複存在了,一切的俗世塵事都悄然逃遁了。
在河的中央,有一處淺淺的河灘。在清澈見底的河底,全都是或圓或方或扁或不規則的鵝卵石,圍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兩人遊了過去,將身子躺在這河床上,讓水流漫過肌膚,在清清的河水裏,接受它溫柔的洗禮。
淩清仰頭向天,伸直了修長的雙腿,在粼粼清波的襯托下,變得異常的白皙圓潤,發出誘人的光澤。一身果綠色的泳衣,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一泄無遺。整個人就像美人魚般耀眼奪目。
她兀自欣賞著天際的悠遠遼闊,看朵朵白雲自在地飄浮著,似乎神思也插上了翅膀,快樂地飛翔。忘了身外的世界,在獨我的空間裏,無限的遐想著。
逸軒在身旁目不轉睛看著她出了神,他最愛她這神遊的神情,那樣子如雕塑般讓人心弦輕顫,如名畫般讓人癡迷欲醉。風景如她,她如風景,可知她就是他一生中最美的風景?他又如何能放得下她——這尊美麗的女神?
禁不住心蕩神迷,禁不住伸長了舌頭,在那張讓人沉淪的小臉上輕輕一吻,印下烙印,打下標記。她此生注定隻能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靠近,不能掠奪了去。
突然地感受到灼熱,臉上有些潮濕,美麗的女神回過神來,剪水般的雙眸望向了逸軒,眼裏有著嬌柔和溫情。調皮地一笑,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被偷襲的逸軒滿臉笑開了花,幾道皺紋都被抹平了。他何嚐不知道她亦深愛著他?
兩人就是這樣的相親相愛,廝磨纏綿,每一分鍾都充滿了開心,每一秒鍾都溢出了快樂。幸福原來這樣簡單,在不經意時來到了身邊,久久溫暖著孤寂的心靈。
有些累了,兩人上了岸,衝了涼。淩清卻發現喜笑的逸軒臉色一下子暗沉了,原來他的手機上顯示著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都來自另一個女人——紅香。她在滿世界找他,估計這會兒就像一個火藥筒了。
隻要一想到她,逸軒就立刻陰鬱下來,和她在一起,隻覺得煩、煩、煩,哪怕隻提到她的名字,都會讓他的心鬱結,不能歡笑。這十幾年的婚姻生活,真不知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收拾好一切,逸軒開車返程了,一路上再沒有來時的愉快,滿臉的不安和憂慮。開車前他已去電紅香,不用說,又被她大罵了一通,然後追問他在哪裏,要他立即回家。
和淩清的計劃臨時改變了,他隻得急急忙忙將她送回了家,盡管她滿嘴的抱怨,終究還是聽話地回去了。他則立即往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