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木無奈中,日子依然不停步,照樣往前滑行。太陽照常升起,普照人間。已有一段日子沒與逸軒見麵了,淩清感覺自己半死不活地過著日子。
或許老天不忍看到淩清為情所苦,愁眉不展。一天晚飯後,逸軒給她打來了電話,約了見麵,他終於找著機會來見她了。二十來分鍾後,開車到了校門口,早已等候在那的淩清上車了。
“駕照到手了。”一落座,逸軒開口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那好啊。”淩清由衷為他高興。樁考和路考都過了,駕照是遲早的事了。終於到手了,也算了了他的心願。可是,看看逸軒,卻沒有一點歡喜的表情,滿臉的疲憊,滿臉的憂愁。
“可以買車了,怎麼不高興呢?”
“現在想都不要想了,不可能的事。”
“她不願意了?”淩清說的“她”是指逸軒的老婆。
“都說要離婚了,鬧成這樣了,她怎麼會拿錢出來給我買車呢?不說這個了。”逸軒話鋒一轉:“你不是說要去看看坤哥嘛,現在去嗎?”
坤哥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裏。那是一個多月前的一個下午,逸軒剛跑到淩清那兒,坤哥打來電話,叫他去近處的山裏人家吃飯。他覺著天氣太熱,不想動,拒絕了。沒想到當晚就接到了坤哥出車禍的電話,火燒火燎趕到醫院去看望他。
當時坤哥滿身是血,腸子都翻在了外麵,胸肋骨斷了好幾根。醫生來不及把坤哥送上手術台,就在病床上給他做了一個小手術。逸軒一直抓住他的手,給他鼓勁加油,到很晚才回家休息。第二天又繼續去守候他,直到他脫離了生命危險。
後來,與淩清見麵時,逸軒告訴了她事情的全過程。原來是那晚在回城的路上,幾個人喝了酒,談天說地,誰也沒注意前麵轉彎處來了一輛大鏟車。待到了眼前,雙方都躲閃不及,“砰砰砰”連聲巨響,車上幾個人全受傷了,全暈了過去。
“你沒看到當時的情形,好嚇人啊。”逸軒現在想起,猶感到心驚膽戰“幸而我沒去,否則我會和他們一樣躺在醫院病床上了。”“哈,要感謝我啊。”淩清笑他。“嗯,謝謝你,我的救命恩人。”逸軒輕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深情地望了她一眼。
“好啊,那今晚就去看他吧”。聽說坤哥好很多了,能下床了。淩清就想去探望他,畢竟以前大家是那麼的熟絡,他又是逸軒要好的朋友,出了這樣大一件事,沒理由不去看看他。淩清找逸軒說過很多次了,他一直在找機會帶她過去。
“嗯”
“還去接一下阿芬吧,我約了她,一起去看的”淩清說道。
於是,兩人就開車去接阿芬,她曾經跟坤哥好過一段,坤哥出事後,她很關心,經常問起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