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漫長等待(1 / 1)

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周而複始的工作,淩清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機器人,沒有生氣的機器人。和逸軒的這場愛戀,已快把她逼瘋了,讓她的情感窒息,呼吸不能順暢,似有個東西壓在心裏,負荷很重很重。

在辦公室,她比以往更加沉默了。做完事之餘,瀏覽一下網頁,周圍同事的說笑聲似乎很遙遠。她的思緒總是跑得很遠很遠,又似纏繞在逸軒的身上,想要掙脫,想要蛻變,可總也,總也出不來。她就是一尾困在深潭枉自掙紮的魚兒啊!

“作繭自縛”她暗自罵著自己,明知這是一團火,還拚命撲過去,不是飛蛾撲火嗎?如今一切都枉然,就等待吧。等待未知的命運,未知的結局!

再看逸軒,被兩個女人在家裏守著,他的日子也難過得很,感覺頭大。兩張嘴又天天在他耳邊刮噪,又隻能沉默地聽著,不能反訴。稍有爭辯,引來老婆高聲的咒罵。唯有緘默的權利,心裏掛著淩清,卻不能、也不敢上網找她尋求心裏的安慰。

隻有在白天,白天能讓逸軒透口氣,能自由呼吸一下空氣。可是,工作又多,課又多,逸軒感覺自己就是一隻陀螺,被命運之繩抽得團團轉。有時拿出手機,想和淩清通通電話,人又找來了。一忙,又到下班的時間了。怕老婆懷疑,趕緊開車回家,與淩清聯係的念頭也沒了。

為此,淩清曾經怨過很多次了。隻怪自己太忙碌,每次也想改正,可總是這樣,好像總有忙也忙不完的事。真不知這麼多事情從哪冒出來的?不過,沒閑瑕想淩清,倒也省了相思之苦。夜晚的時候再暗暗在心底想想吧!

與逸軒的聯係越來越稀少,淩清也不想再主動了。兩人的信息就變得少得可憐了,偶爾在網上,兩人匆匆說上幾句,逸軒總是把他最近幾天的事情向她報告,就像作交待一樣。淩清知道他是依然在乎她,所以才讓她了解他要麵臨的人和事。

這不,前幾天告訴她,紅香的姐姐打來了長途電話,竟然說要他找淩清商量,賠她妹妹十萬元。他說沒有錢,她姐就一個字“借”。還說是因為淩清在裏頭,他才存心要離婚的,所以她必須要付出代價,賠償紅香。

當時淩清是這樣回答逸軒的,可以給紅香十萬,無非就是苦三年啊。都有工資的,怕什麼?她是毫不猶豫的。可逸軒不是這樣想的,從小吃苦的他現在養尊處優了,很怕再回到以前經濟拮據的時候。

所以他總是說還要談,還要商量,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多少?如果要再加上小孩讀大學的費用,估計他又要打退堂鼓了。這是淩清的猜測,可能也會變成現實吧。他就是那種想家庭與情人並存的男人。

快到國慶節了,想舉家出去旅遊的人蠢蠢欲動,誰也不想浪費這大好節假日。淩清卻一點也提不起高興的情緒來。逸軒臨近放假的時候,問她國慶假有什麼打算?還告訴她,他打算全家回老家去,特別是帶兒子回去。

他帶老婆回家,在淩清的心裏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她無奈,什麼事都由不得她作主,尤其逸軒的事,他從不讓她作主,也很少聽她的意見。這一點上,他顯得有點大男子氣。

“回家吧,你就回家吧。我也陪我父母好好過節,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淩清這樣想著。那一段黃金周,她讓自己找點事做,買了十字繡,照著圖樣一針一針地繡著。幾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疼的,但看到自己繡的一點輪廓,開心地笑了。

整個黃金周,不知道逸軒在忙什麼。從老家回來見了她一麵後,又幾天沒消息了。也許在忙著兒子返校的事,也許在盡心盡力陪著他那寶貝兒子吧。兒子一回來,他眼睛裏就沒其他人了,這一點,淩清清楚得很。

就這樣,兩人淡淡地聯係著,似有似無,若即若離。但是,如果淩清這樣去問他,說和他分手,他卻不回答,不作聲。有時半夜三更了會冒到網上來,叫一聲老婆,然後又下線了。就像解放前的間諜。

記得紅香跟他大吵的時候,也一再問他“你這樣糾纏在兩個女人之間,應付完這個,又去敷衍那個,你累不累啊?”標準的普通話,中氣充沛,分貝高得很。他卻裝沒聽見,從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