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末，哥把你牽進蕭家接觸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已經很愧疚了。哥不能再讓這些危險地東西再威脅到你的生命，那樣的話，哥就是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方晟少有的吐露心聲讓一直忙於擺弄武器的左簡也停了手，蹲在地上怔怔的看著目光全在殷末身上的方晟。剛才還笑的怡然自得的人，現在已經被籠罩了一層無力和挫敗。
“晟小子？”
察覺到這個時候逇方晟有些反常，左簡擔憂的輕喚，人已經起身站好，準備朝方晟走過去。
“左老哥也一樣。其實你們兩個也都清楚前兩天陳迦的事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退路了，已經跑到內外兩堂的人麵前說今兒起我就是你們老大以後，我們難道還能抽身麼？”
“晟小子！”
拔高了些聲音，左簡蹙起眉，這樣低沉而消極的狀態不是方晟該有的。方晟的眼裏，應該總是帶著氣定神閑的自信，那樣的他有著一股難以言語的迷人氣息，吸引著自己甘願以兄長的身份任他差使。
方晟此刻微垂著頭，從側麵看似乎是與殷末額頭頂著額頭，在用無聲的動作安撫那個內心極度不安的小孩兒。
實際上靠牆而立的殷末隻能感受到方晟打在自己臉上的氣息，想要抬頭去看此刻方晟的表情，卻因為兩人的動作動彈不得，隻能緊緊的盯著對方的雙唇，看著它們一開一合說著句句打在自己心上的話。
“左老哥雖然是強拉著我和貓小末跟你結拜，但結拜之前你們都不知道我就是方家二少爺。我在蕭家的目的你們現在應該很清楚，是我把你們帶到了今天這個隻進不退的境地，我很感激你們兩個對我的不離不棄，感謝你們兩個與我同住在這個寬大的房子裏，讓我知道了有兄弟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所以……”
聽著方晟低沉而緩慢卻極其認真的話語，殷末不自覺伸手抓住了方晟的衣擺，原來真的不止他一個人在享受有兄弟的那種美好感覺，原來，這些日子的相處，真的是真情實意的。
“所以我不想你們兩個任何一個有不測。我們缺少裝備我就去搞裝備，我們缺少人力我就努力壯大勢力，我們缺少人脈關係我就努力拉攏其他家族。可是即便如此，未來的路也依舊艱難，我隻想你們都能強大起來，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晟小子你放心吧，你左老哥會努力強大起來保護你們兩個，陳迦這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方晟的話讓左簡同樣窩心，他從懂事起就一直在街上流浪，為了吃飽飯搶過、偷過、撿過，一路過來的艱辛不堪回首。遇到方晟之後的這些日子是他這二十二年來過的最舒心、最沒有負擔也是最開心的生活，有了這兩個兄弟，他已經漸漸麻木的心再次鮮活，再次開始相信，生活還是可以很溫暖的。
所以他一直努力盡到大哥的責任保護方晟和殷末，發生陳迦的事之後左簡雖然麵上不顯，卻是最自責的那個，這也是他在看到方晟拿來的訓練單時沒有任何不滿的原因。
身為三個人的老大，他確實必須強大，必須彪悍到可以維護他的兩個兄弟。
殷末眨眨眼，不得不承認方晟這一番肺腑之言確實平息了他心中的忐忑和對未來的的不確定。
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略顯清瘦的身影，殷末揚了揚唇。就是他給了自己開心的居住環境，是他給自己提供了可以重回校園的機會，也是他，讓自己體會到了被兄長無條件寵溺的幸福。
對於左簡，殷末更多的是信任。對於方晟，殷末多了些依賴。
隻是因為方晟臉上的溫柔笑容，是一般人都抗拒不了的毒藥。
“我會讓自己變強，不會讓你有機會愧疚的，也不會讓左大哥擔心的。”
終於下定決心，殷末從方晟手裏拿過手槍和彈夾，稍稍將方晟推離自己一些，抬頭認真的與他對視。
“如果未來會危險，我就變得強大，如果未來全是挑戰，我就學會運籌帷幄。不管怎樣，我殷末，不會成為你方晟的絆腳石，我會站在你身後，給予你最大的幫助。”
“貓小末……”
有些發愣的看著這麼明確表態的殷末，方晟臉上神色複雜，然後在麵容因為表情變換太快而扭曲之前，一把將人攬在懷裏用力揉了揉殷末的頭。
“哥太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