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走了殷末，方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徑自走進自己的書房。
“夜闌仙有問題。”關好書房門，方晟直接撥通宇文月的電話，等那邊接通後平聲陳述。
這一次破天荒的宇文月沒有及時給出反饋，反倒是平靜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聽筒中才傳出來宇文月較往常更冷冽的聲音。
“我這裏有些事要處理，這段時間都不會再聯係你。方晟，今天起所有事情都要你一個人決定處理。我會在必然階段給你信息，但不會像現在這樣。”
聽筒中宇文月說話的聲音頓了頓，似乎那邊有什麼人再跟她說話，語速極快，方晟聽不出來是哪國語言也聽不懂那人說的是什麼。
“夜闌仙確實有問題，但目前我也隻是猜測，你多注意一些。我這邊有事，先掛。”
幹脆利落的說完宇文月不等方晟再說什麼直接掛斷電話，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方晟舒展的眉頭漸漸緊蹙起來。
聽宇文月說話的語氣很凝重，而且很冷漠低沉，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一樣。而且從聽筒裏可以聽到她那邊“嗡嗡嗡”的人群交談聲很雜亂，但說的是什麼語言方晟沒有聽出來。
慢慢放下手機，方晟扶著扶手坐下，無意識的轉動轉椅。能讓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宇文月表現如此凝重的，會是什麼事……
仿佛突然想通了什麼，方晟連忙抓住辦公桌的邊緣，手下用力，拽著轉椅滑到了桌前，打開瀏覽器，迅速敲了幾個字。
之後就見一張巨大的宇文月照片出現在顯示屏上，上麵大標題寫著“宇文二小姐欲毀滅Humanity航空公司？”。
看著占了自己三分之二顯示屏的大照片和大標題，方晟完全忘了夜闌仙的事，雙唇微張，又往電腦前湊了湊。
“宇文小公子空難生死未明！”
“Humanity航空公司負責人出麵上門致歉被暴打？”
“宇文二小姐帶黑幫幫眾現身Humanity航空公司！”
一係列爆炸性的新聞標題一個接一個，方晟幾乎看的眼花，每個新聞下麵都有不同的宇文月出現在不同場景的照片。一律黑色羊絨大衣，大框太陽鏡，表情肅穆……不，是恐怖！
“宇文家的小公子……”方晟無意識的伸手摩挲著自己的雙唇，雙眼微眯，“是叫宇文寺來著？”
一麵低聲自語一麵迅速滑動滾輪，在翻到另一個頁麵的時候，方晟不禁驚呼出聲。
“我靠！錦瑟居然是宇文寺的！”方晟激動的一拍桌子，隨後又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天青事務所曝出宇文小公子出事前親自簽署的遺產繼承書，表明其名下的錦瑟集團交予其兄宇文朔，其名下的YWB集團交予其姐宇文月。一直成謎的錦瑟集團擁有人終於破解，宇文家名下究竟有多少資產？”
深深吸了口氣，方晟緩緩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仰望著天花板，方晟頹廢的舒了口氣。
錦瑟這個集團的厲害程度，單看它壟斷了國內的絲綢產業這一點就徹底明了了。方晟沒想到一直作為自己主要貨源渠道和分銷渠道的錦瑟，居然也是宇文家的！
看那個報道的內容，宇文家所有人居然都不知道錦瑟就是他們宇文家小公子的。看來……宇文家最厲害的人，或許是這個宇文寺也不一定。
“天哪！”想到這點方晟不禁哀嚎，“他們宇文家都是人嗎？”
不過這樣一來方晟就確定了宇文月說的“有事”是什麼事，看來這家什麼Humanity航空公司不會善了，仗著宇文月極其護短看重家人的性子，他們必死無疑。
看著電腦屏幕上一張所有報道裏宇文月最彪悍的一張照片，內容是宇文月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的看著航空公司的相關負責人下跪的場麵。
方晟一麵咂舌的同時一麵眯起了眼，宇文月剛剛也承認了夜闌仙有問題，但麻煩就麻煩在她到現在也沒摸清夜闌仙到底哪裏有問題。
換言之，就是宇文月一直沒抓到夜闌仙的把柄。
有了一個結論的方晟抓著扶手的手不禁慢慢用力，如果夜闌仙真的有問題，而且連宇文月這樣快全世界的事都無所不知的人都沒抓到把柄，那是不是說明，夜闌仙……
方晟突然打了個寒戰，拿起桌上的手機迅速撥出一串號碼。
“幫我查夜闌仙，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