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不算太大的屋子裏三個人，隻有劉警官現在是最疲憊的。
“哎呀，一忙起來就沒顧時間，居然已經天亮了！”方晟輕笑著打量了一會兒劉警官，之後直起身放緩聲音道，“劉警官多久沒去衛生間了？”
已經進入迷茫狀態的劉警官隻是抬起眼皮狠狠的瞪了方晟一眼，沒有回應。
“也不知道我來之前那幫人讓沒讓你去。”方晟自顧自的磨叨著，“要是沒讓你去的話就不太好了，因為我不想讓你去。”
聽著方晟用那種溫柔近似和情人低語的聲音說出這麼變態的話，劉警官才徹底對之前資料反饋對方晟的“可怕”定義有了深刻的理解。他就像是一個微笑著的惡魔，做著溫文儒雅的動作，說著溫和迷人的語調，卻是殘酷血腥的詞語。
“當然！劉警官要是有什麼生理需求需要解決，我不介意你就在這裏。”方晟一本正經的聳聳肩，笑道，“據我所知一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生理需求的生物鍾，所以劉警官，不用害羞。”
一直站在方晟身後的麥小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方晟總有把正經話和威脅人的話說的這麼曖昧的本事。
於是又這樣安靜的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方晟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麥小繼續在一旁觀察劉警官的狀態，隻要看見他閉眼睛就一瓢水潑過去，當然這已經是這一晚上換得第三盆水了。
小憩過後的方晟看著已經眼神有些渙散的劉警官挑了挑眉，之後抽出一張紙巾，用紙巾墊著勾起劉警官的下顎，讓他看著自己。
“我剛剛突然想起來，這男人大清早都有勃起，雖然一晚上沒睡，但我想劉警官應該也挺精神的吧？”
鬆開捏著劉警官的手，方晟起身去鼓搗屋子裏的投影儀，然後就開始找線連接電腦。
“我晚上的時候上網找了個片子，雖然你是被扣押在我們這兒的，但我也說了，我不喜歡動用武力。怎麼也要做到賓至如歸不是，或許不是劉警官你平時看的女優，但多少將就一點吧。”
這邊腦子已經進入混沌狀態的劉警官還沒反應過來方晟說的是什麼，那邊麥小已經因為對方晟的舉動驚訝而失笑了，這都是什麼損招？
就在劉警官理解過來方晟在說什麼的時候，房間裏已經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嬌媚的呻吟。放好片子的方晟依舊帶著溫和有禮的微笑走到麥小身邊，兩個人背對著投影儀，儼然一副隻給劉警官播放專場的意思。
頭疼欲裂又疲憊不堪的劉警官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時當下就是一個激靈，之後強撐著抬起頭看向麵前的牆麵，在好不容易看清播放的是什麼的時候，劉警官看向方晟的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關……關掉。”即便是在這種去掉半條命的情況下，劉警官悲催的發現自己身體依然有了變化，不得不出聲呻吟著讓方晟關掉刺激源。
“我這也是為了劉警官好啊！”方晟不為所動，一本正經道，“再說您的手不是沒給綁著嘛！”
方晟話音剛落劉警官就劇烈咳嗽起來，半晌之後才漸漸平緩下來，發出一聲意義不明但卻十分痛苦的呻吟。
“我……我跟你說，我什麼都說。”
“嗯，如果劉警官有想說的就說吧！”方晟一副側耳聆聽的模樣連連點頭，“我一定認真聽。”
看明白自己不說清楚了方晟是不會關電腦的劉警官深深吸了口氣，啞聲開口。
“我……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隻……隻知道他在蕭家潛伏了三年，不定期往回傳消息。這次……這次是因為跟他對接的人有事外出，我……我才代為接頭。但我收到的，隻是一個小孩子遞給我的暗語，破譯之後到他指定的地方取的消息。”
“跟他聯係的一直是特定的一個人是嗎？”方晟雙手環胸緊緊盯著劉警官，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的眼神轉變。
“對，為了雙方的身份掩護和人身安全，每次潛伏都是一對一。”劉警官乖乖的回答。
“那你們警方跟他聯係的是誰？”
“不知道。”劉警官麵無表情的搖搖頭，“這次上麵似乎有很重要的任務，上級一連出去了好幾個。”
聽過劉警官的回答，方晟眯了眯眼，之後起身關了投影儀和電腦，頗為惋惜的開口：“劉警官早這麼合作多好呢！何苦遭這麼多罪。”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外傳來趙乾坤的聲音。
“晟哥，早飯兄弟們買好了，審了一夜了，出來吃點東西歇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