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如果之前的事可以理解為你對我的刮目相看的話，那我就真的是受寵若驚了。”方晟挑著眉側頭盯著趙乾坤，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輕佻的意味。
“我不懂晟哥什麼意思。”麵對著方晟灼人的視線，趙乾坤搖頭表示自己不懂他的話。
“嘖！真是不可愛。”對於趙乾坤的回答方晟不滿的發出聲音抗議，調整了下姿勢道，“不是說了嗎？我們不用再拐彎抹角了，趙乾坤，一開始不是就提示你了嗎？在蕭家已經待了三年的人，怎麼還能這麼木呢？”
這次趙乾坤把方晟的話聽了個透徹，“三年”兩個字再次從方晟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明顯可以看到趙乾坤瞳孔驟然緊縮。
“劉警官那天早上已經都跟我說了。”方晟擺弄著手指，眼簾低垂，似乎很專注的在看自己的手紋紋路，“一個在蕭家潛伏了三年的人，現在已經是個管事。”
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看穿的趙乾坤此刻找不到任何言辭來回應方晟，隻得死死盯著太師椅上把玩手指的人，繃緊全身的肌肉，企圖在方晟有動作之前先發製人。
“我說過，不用這麼緊張，你總是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方晟抬眼瞟了下趙乾坤，似乎對他的動作了如指掌，幽幽道，“懿西跟我說除夕的時候你跑過去找他們一起跨年。本來這都沒什麼，但是懿西無意中說了你在蕭家三年。”
趙乾坤麵色凝重的看著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方晟，抿了抿唇，還是什麼都沒說。
“你這招玩的很高明。”方晟突然笑開，支起胳膊撐著身子，側躺著與趙乾坤對視，“在我懷疑你之前，把你所有的資料都擺在我麵前。確實很高，如果懿西不是在無意中說出你在蕭家待得年份，我壓根不會想到你。”
“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在無意之中說出來我在蕭家待得時間。”充當了一段時間啞巴的趙乾坤終於出聲，聲音卻有了幾分幹啞。
“所以才說，生活中處處充滿驚喜。”方晟聳了聳肩，對已經發生的事實表示沒有辦法，“我本來以為，你會是我的一個得力幹將。”
聽到方晟的話趙乾坤肩膀抖了抖。
“可惜……”方晟輕歎，“你說為什麼有能力的人，都已經是別人的人了呢？我明明也從頭做起了啊，難道真的是生不逢時？”
“晟哥真會開玩笑。”趙乾坤啞聲回應。
“沒有跟你開玩笑。”原本笑著的方晟卻突然收斂神色，一本正經的看著趙乾坤，肅聲道，“我是確實很看好你的。所以……現在我也不打算拆穿你。”
方晟的話音消失之後，趙乾坤麵癱的表情繃不住了，滿是驚異的看著他。
“晟哥不要開玩笑。”
“我很像開玩笑嗎？”方晟白了趙乾坤一眼，哼道，“你既然知道我姓方，就知道我不會是蕭家人。你進蕭家，無非是要調查蕭家的資料。隻要你不會妨礙我，我是不會拆穿你的。”
方晟的話讓趙乾坤開始認真打量起他，一個身為蕭家堂主現在在蕭家的堂口裏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自己不會是蕭家人的男人。
“晟哥想讓我做什麼？”趙乾坤突然出聲詢問。
“我就說……我看好你。”顯然趙乾坤的詢問讓方晟很滿意，借著胳膊的力緩緩從太師椅上坐起來，方晟眯著眼笑嘻嘻的看著他，“我要你跟我合作扳倒玉幫，正好我解決一個隱患，你也可以借此獲得一項功勳。雙贏的局麵，何樂而不為呢？”
“晟哥是想讓我去收集玉幫的資料？”趙乾坤挑眉，沉吟了一下，“那之前的安排……隻是幌子？”
“也不是。”方晟搖頭，“你身在蕭家，手也伸不了那麼長，我想如果你們可以順利安排進玉幫做探子的話，就不用進蕭家了，葉玉是不會給你們任何空子鑽的。我隻需要你們警方掌握的我所不能掌握的消息。”
“晟哥。”聽過方晟的話趙乾坤恭聲低喚，之後站起身子走到方晟麵前，伸出右手，嘴角慢慢向上揚起，“我想，我們會合作愉快的。”
“恩！我想……我們也會合作的很愉快的”
笑眯眯的與趙乾坤對視，方晟緩緩伸出右手握住他的。
兩隻寬厚而有力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昭示著警方與黑道的第一次合作，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