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想到溫柔曾說過的話,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這種生物,不論從心理學,生理學,還是行為學來說,男人都是一種花心的生物,嘴上說著我隻愛你一個,下一秒就會沾花惹草,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我這就是消遣一下,反正我的心還在你這裏嘛。
義正言辭的讓你無可辯駁,似乎隻有一個又一個的青睞者才能證明他們的個人魅力所在,事實也確實如此。
她曾經問溫柔,這是為什麼,當時,溫柔隻是說道:很簡單啊,就像女人希望嫁個好老公,以此證明自己的眼光不錯,說到底,還不是虛榮心作祟,男人也是這樣嘛。
當時自己對這樣的言論還嗤之一笑,如今看來,並非沒有道理。
隻是為什麼,看到這種場景,心裏還是會痛,原來愛與不愛真的不同。不愛的時候,就算無數個小三,小四,小五。。。。。。上門,她都可以坦然處之,而如今,她做不到,所以選擇離婚。
很多人會說,何必呢,他對你不好嗎,男人嘛,有幾個不花心的,隻要他心裏有你不就好了,看,這就是中國自始以來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好像男人的花心,是在正常不過的事。
如果換做女人呢,擱古代浸豬籠放天燈,現在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水性楊花,紅杏出牆,看看這就是性別歧視,說什麼男女平等,全TM放屁。
平靜了一下情緒,坐在辦公椅上,告訴自己,這個世界如此平和,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原來人偽裝的時間長了,真的需要浮出水麵,透透氣,要不然真會溺水而亡。
“瀟瀟,下班我們去逛街吧。”
“好啊。”
想那麼多作甚,反正已經與自己無關,開開心心的生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聽著電話那頭興高采烈的聲音,白雨瀟就忍不住的笑了,有這麼一個活寶,很難不開心。
這時的周淮安正在對麵,看著白雨瀟臉上的笑容,突然覺得很刺眼。
什麼時候,那樣的笑容,不再是麵對他,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是葉紹軒嗎。
掛完電話,白雨瀟看到對麵發楞的人,並未理會,淡淡的坐到辦公桌前,辦公。
當時針指向五點的時候,白雨瀟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拿上包包,走到酒店大廳的時候,看著和眾人說笑的葉紹軒,周圍的小姑娘臉上全冒著粉紅色的泡泡,不由得感歎,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走吧,送你回家。”
看著周遭好奇的眼神,白雨瀟笑著婉拒:“不用了,我今天有開車來。”
“那拜拜。”
“恩,拜拜。”
來到約定好的地點,打開車門,白雨瀟走了下去,遠遠地就看到溫柔在那兒招手,嘴裏還喊著“這兒”。
頂著眾人注視的目光,白雨瀟相當淡定的走了過去,開玩笑,這種場景,自從遇到溫柔以後,已經習以為常了。
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看著熱氣騰騰的火鍋,白雨瀟開口說道:“溫柔,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明知道我懷孕不能經常吃火鍋,你還誘惑我。”
“什麼啊,我這是讓我幹兒子提前接收中國傳統美食文化。”
“你呀。”
“邊吃邊說,來,多吃點肉。”
“柔柔,我今天遇到一個人。”
“誰呀?”
“周淮安。”
‘啪’的一聲,杯子碎在地上。
看著周圍的目光,溫柔相當淡定的說道:“服務員,換個杯子。”
然後打量著白雨瀟,悠悠的說道:“你不會到現在還忘不了他吧?”
“忘記一個人並沒有那麼容易,隻是我從來沒有打算回頭。”
“那麼周淮楊呢,”
“什麼意思?”
“如果周淮楊還活著,他回頭找你,你還會答應和他在一起嗎?”
“不會,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如果,很小的時候爺爺就告訴過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到別人身上,什麼時候都不可以,所以不論是周淮楊,還是周淮安,我都沒有期望過他們能因為我而改變。”
“雨瀟,說句實話,我特別佩服你。”
“為什麼?”
“剛認識的時候,我隻對你有一個評價,孤傲,冷漠,一點都不可愛。”
“後來呢。”
“後來慢慢的才知道,其實你比我還可憐,沒人要的可憐娃娃,你也知道,我這人嘛,最俠義心腸了,”
“小柔啊,我記得那會兒是你非要讓我給你講題來著。”
“對啊,你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怎麼可能交到盆友嘛,所以隻能我勉為其難的接近你了”。
“我是不是應該和你說句謝謝啊?”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