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頭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怎麼是你小子,沒事兒跑到我太一殿來作甚,到是攪到老頭子我睡覺了。”
“周老頭你也別睡了,快給這小子做完天賦測定,我好回去交差,我忙著了。”一沉一臉不耐煩。
這個周老頭聽說已經在太一殿待了五十年了,什麼都不愛做,業沒什麼特長,到是對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十分有心的,平時在宗門裏幹了不少,要不是宗主讓大家不要管他,他的太一殿非被人拆了不可。這不前幾天花長老釀的幾壇青花酒不見了,一沉估計就是周老頭偷走的。
看著周老頭如此不堪,夜寒搖了搖頭。
“又做天賦測定,真是攪人清夢。”周老頭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了太一殿。
一沉罵了一句糟老頭子,立刻跟了上去,恨不得立刻做完天賦測定就走。
周老頭醉醺醺地打開了太一殿裏麵的那個石門,有氣無力地看了一眼夜寒。
“進去。早點做完了就走,別來打擾我睡覺了。”
夜寒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石門連接的石室。
這間石室很普通,頭頂有七個雞蛋大小的小洞,排列成北鬥七星的格局,光線可以通過小孔照進來。牆壁很光滑,相比外麵的灰塵滿布,裏麵到是十分幹淨。
周老頭將石門關上,說了句:“在裏麵不要亂動,也不要使用元氣,不然測試不準,又要重新耽誤我時間。”
“那麼多廢話幹嘛?直接測試完事兒不就行了嗎?”一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門被關上了,裏麵一下暗了下來,隻有頭頂七個小洞透著亮光。
夜寒正看著那七個小洞,突然七個小洞發出明亮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無數的元氣將夜寒包裹,開始向他身體裏麵滲透。夜寒感覺身體清涼,滲透進身體的元氣正在自己的經脈裏麵緩緩流淌。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在自己的經脈裏麵遊走,不斷觀察著自己的經脈布置。夜寒依著周老頭所說,不運轉自己的元氣,不一會兒元氣就遊走到了他的頭部。
可是突然他眉心的那滴血如同小蟲一樣動了,霎時緩緩流淌的元氣就像老鼠遇到貓一樣開始亂竄起來。但是那滴血仿佛有生命一樣爆發出一股吸力,將夜寒身體裏麵不屬於他的元氣全部吸收。
“這是怎麼回事?”夜寒有些納悶。
他注視著體內的那滴血不斷地吸收元氣,卻無法阻止,因為那滴血根本不受他的控製。要不是那滴血沒有對夜寒造成什麼傷害,他早就想辦法把它弄出來了。
石室還在不斷地產生元氣滲入夜寒的身體,而夜寒眉心的那滴血也在不停地吸收。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七個小孔散發出的光芒開始暗淡下去,而充斥著整個石室的元氣也全部消失殆盡,夜寒眉心的那滴血才沉靜下來。
“夜寒那小子怎麼進去這麼久?”一沉在外麵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是啊,應該最多一刻就能出來,現在都快一個時辰了。”周老頭也有些納悶兒,他等得酒都醒了,“而且天賦測定往往伴隨著石門的顏色變化,可是現在石門一點兒顏色都沒發出來。”
“這小子不會是頑石天賦吧?”一沉嘲諷得笑了笑。
正在此時,石門轟然打開,夜寒搖了搖頭走了出來。周老頭飛快地湊到夜寒身前,對著他一陣打量,然後又看看石門,看過石門之後又看看他,如此反複了好幾遍。終於確認石門一點兒顏色都沒發生變化。
夜寒被周老頭看得心裏有些發毛,暗道這老頭不是瘋了吧。
“真是頑石天賦?”一沉在一旁目瞪口呆,隨後又哈哈大笑。
“我以為楚師姐帶了一個擁有多麼強大天賦的人回來,原來就是一個破不了元始境的廢物。”
夜寒皺了皺眉頭,心裏很不喜這個一沉,此人表裏不一,心性狹窄,令人討厭。
“周老先生何為頑石天賦?”夜寒皺著眉頭看著周老頭問道。
“頑石天賦就是一種破不了元始境天賦,這種天賦立於元始秘境,每前進一步都要耗費大量的元氣,所以他每破一個境界都要比其他人耗費更多的時間。而且擁有這種天賦的人永遠都不能進入道一秘境。”周老頭眯著眼,表情到是認真了不少。
他接著說:
“你入石室後,七星孔會散發出元氣滲入你的體內,在你經脈之間遊走,之後又返回出來,將你的天賦驗證到石門之上,根據你的天賦高低,石門會映照出不同的顏色。而你進去了一個時辰石門卻連一點兒顏色都沒散發出來,這種情況反映了你是頑石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