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麻子少年,他捶胸頓足的同時,一雙大耳居然跟著搖晃,到是令人稱奇。
“反正夜師弟你前途無量,到時候成為楚師姐的弟子,飛黃騰達之後別忘了照顧師兄一二啊。”麻子少年滿臉陶醉。
他是楚颻的同輩,傳聞楚颻要收夜寒為弟子,要是此事真的成了,那他就會成為夜寒的師叔啊,不過他倆年齡相近,而且楚颻實力驚人,已經和一些長老差不多了。
名義上楚颻是他們道宗的大師姐,但是實際上已經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了,不然宗主也不會將青霞峰劃給楚颻。所以夜寒到是算得上和麻子少年同輩。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耳,夜師弟啊,以後師兄我就跟著你混了,到時候你成為楚師姐的弟子,可別忘了師兄我啊。”陸耳大笑著說道,生怕夜寒以後不照顧他了,一連說了兩遍。
原來這個麻子少年叫陸耳啊,可是夜寒看他的耳朵那麼大,怎麼看都不像鹿耳,到像大象的耳朵。夜寒心裏莞爾,覺得這個師兄還不錯。
“象耳你要跟著誰混?”陸耳話剛一說完,遠處傳來一聲冷哼。
隻見一個跟陸耳差不多大的人站在百草社門口,臉色看起來有些怒氣,長得很是尖酸刻薄。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少年,插著腰,一臉不屑地看著陸耳。
陸耳嚇了一跳,連忙上去解釋道:
“張師兄,我在百草社當然是跟你混了。”
“看來平時張師兄對你的照顧還是不夠啊,昨天那十畝靈田的木塵花種完了?”張師兄旁邊的少年尖著嗓子說道。
“還沒……”陸耳臉色發苦,垂著頭回答。
象耳?夜寒心裏發笑,原來陸耳在百草社的外號真叫象耳,他隻是心裏覺得陸耳的耳朵十分像大象的耳朵,沒想到這就是他的外號。
“那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張師兄瞪了一眼陸耳。
“張師兄誤會了,今天有一個新人來我們百草社報道,我正在為他講解我們百草社的基本工作了。”陸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生怕張師兄還要罰他,隨口扯了個謊話。
“新人?我們百草社什麼時候有新人要進來我都不知道的?”張師兄一怒,就要發火。
“師兄息怒,這個新人是臨時被一沉師兄分配過來的,名叫夜寒?”陸耳見張師兄麵色微怒,連忙開口解釋。
“夜寒?就是今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夜寒?”
“對對,就是他。”
“還敢胡言!夜寒已被楚師姐收為弟子,那等天驕怎麼可能來我百草社,你怎麼不說楚師姐要來我們百草社啊?”張師兄大怒,尖利的聲音公鴨一般咆哮著。
“真的,夜寒真的被分配到了我們百草社。他就在我後麵了。”陸耳快哭了,指著身後的夜寒說道。
“哦?”
剛才隻顧著罵陸耳了,張師兄到是忽略了他身後的夜寒,此刻定睛看去,見此少年,身體修長,劍眉入鬢,一雙星目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看上去就很不凡,至少雜役中沒有人有這等氣質。
“原來是夜師兄來此,真是有失遠迎。”張師兄有些相信了,連忙上前抱拳一拜,雖然他沒見過,但是夜寒長相不凡,讓他不敢像對付陸耳一樣托大。
他不知道夜寒的天賦測定出的結果是頑石天賦,以為夜寒是故意被楚颻分配到百草社來磨煉己身的,以前有些長老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弟子送過來這樣搞,以磨煉弟子的堅韌。
“張師兄不必多禮。”夜寒回禮,心裏有些別扭,這張師兄一前一後變化太快了,讓他有些不適應。
“禮多人不怪嘛,劉師弟,陸師弟還不過來見過葉師兄。”見夜寒沒否認張師兄越發相信夜寒就是被楚颻故意安排到百草社磨煉的,他嗬嗬一笑,生怕自己剛才頤指氣使地教訓陸耳惹得夜寒不喜,連忙招呼另外兩個人過來。
“夜師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你剛見過的叫陸耳,這個叫劉二狗,在下張一鳴,以後還請夜師兄多多關照。”
“劉二狗?”夜寒沒忍住,反問了一句,主要這個名字太低俗了,讓他聽了想笑。
“對,對,葉師兄叫我二狗就行。”劉二狗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不敢在夜寒麵前造次。
看著眼前噤若寒蟬的張一鳴和劉二狗,夜寒微微一笑,心想,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是頑石天賦,隻知道楚颻仙子要收自己為弟子,所以才不敢得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