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臨摹的那一筆如同洪水一樣流淌在他的身體中,強大的力量衝擊著《寒宇經》,仿佛在排斥它。
“糟糕,我所臨摹的那一筆不與寒宇經融合,反而出現了排斥的狀況。”夜寒臉色大變,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珠。
那一筆雖小,而且還歪歪扭扭的,和古字的原來的筆畫差別極大,但是依舊如此厲害。寒宇經在它麵前如同薄紙一樣被不斷撕扯。
夜寒強壓著那一筆的衝擊,運轉寒宇經想將它禁錮,但是無論寒宇經如何運轉,總是能被那一筆衝破。
小小的一筆在夜寒體內此刻如同小蠶一樣,不停的蠶食寒宇經,想要將寒宇經從夜寒體內徹底廢除。
“居然要剔除我體內修煉的寒宇經!”
夜寒大驚失色,寒宇經是他從小修煉的,如果被廢,那他就沒有功法可以修煉了,他的境界將永遠止步在凝氣境,變成真正的頑石天賦。
“這次玩兒大了,真是不該隨便亂來去模仿那幾個古字。”
夜寒的體內在緩緩地發生改變,寒宇經已經被那一筆剔除得差不多了,原本屬於寒宇經的嚴寒元氣,逐漸被那一筆散發的灼熱剛猛的元氣所取代。
茅屋裏的溫度在緩緩升高,夜寒盤坐著,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然後又慢慢被身體散發出來的熱氣蒸幹。
陸耳滿頭大汗,睡著的他嘟嘟囔囔地踢開被子,四仰八叉地躺著。
夜寒身體內的構造在改變,霸道的元氣狂風一樣占據了他的身體,寒宇經已無處存在。夜寒嚐試再次運轉寒宇經,但是寒宇經仿佛失效了一般沒有任何效果。
與此同時,灼熱的元氣自行運轉起來,讓夜寒精神一震。那被他模仿的一筆,也同時跟隨元氣流淌,雖然與原來古字的一筆相差甚遠,但依舊帶著淡淡的紫色,看起來極為不凡。
“沒想到這一筆所散發的灼熱元氣竟然能夠和功法一樣在體內運轉。”
夜寒露出一絲興奮,立刻照著那一筆的路徑,調動體內灼熱的元氣跟隨運轉。隨著運轉的周而複始,一股比寒宇經還要強的力量在夜寒體內聚集。
這種力量很強大,超過寒宇經大多,此刻還不穩定,夜寒還需要慢慢摸清它的路子。
雖然寒宇經現在不能修煉了,但是夜寒臨摹的那一筆卻完美代替了它。
“居然比寒宇經還要強,難道那九個古字就是一部神秘的驚天經文?”
夜寒認真地去運轉它,境界居然在緩緩提升,原本凝氣初期的他竟然很快就到了突破的屏障,然後沒有任何阻礙就突破到了凝氣中期,而後逐漸穩定在這一境界。
“這就突破了?”夜寒目瞪口呆,這突破也太容易了,雖然他是從界初中期掉落下來的,但是這麼快就突破到了凝氣中期依然讓他十分吃驚。
體內剛猛灼熱的元氣還在運轉,但是力量似乎隻能支撐他突破到這裏,現在隻是在穩固境界。那被夜寒臨摹的一筆正耀耀生輝的漂浮在他的識海。
“看來臨摹的這一筆使自己突破到凝氣中期。”夜寒在心裏這般猜測,同時又嚐試臨摹下一筆。
但是現在他所模仿的那個古字仿佛蒙上了一層厚重的濃霧,其他幾個古字也是如此,怎麼都看不清,隻有第一個古字,他模仿的那一筆還清晰可見。
所以夜寒隻能繼續臨摹那一筆,紫色的筆畫在夜寒神識之中清晰可見,明明隻有一筆,卻總是臨摹得歪歪扭扭的不得其精髓。
雖然每次都臨摹得不像,但是夜寒還是一遍又一遍地模仿,他很認真,也能夠忍受孤獨。這算的上他的特點了。
窗外漸漸透出微光,太陽緩緩地升起,仙鶴在天上飛舞,身上無盡的光華流轉,很是靈動。
陸耳打了個哈欠,翻身起床,發現夜寒居然閉著眼盤坐在床上修煉,不由的心生佩服。
不一會兒夜寒睜開了眼,星辰般的眼眸神采奕奕。昨晚他模仿的那一筆雖然和原來古字的一筆相差尚遠,但是經過一夜的不懈努力已經初具雛形了。
此刻他凝氣中期的實力已經徹底穩固,雖然一晚沒睡,但是整個人神清氣爽,沒有意思疲憊。
夜寒相信,如果將九個古字全部模仿出來,他的實力一定會到達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夜師弟,你昨晚不會修煉了一夜吧?”陸耳呆呆地看著他。
其實百草社的雜役,大多數都是天賦平平的人,大家知道自己天賦不行,在修煉一途上也就不怎麼上心了。特別是陸耳,他覺得自己笨,修煉不會有所成就,所以從來都不修行,進入道宗一兩年了還是凝氣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