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社的眾人麵麵相覷,發生這種事情他們也是一臉懵逼,隻知道自己百草社起火了,並不知道起火的原因。
“張師兄……”夜寒上前,準備告訴張一鳴一切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的緣故。
他從來就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不會因為造成了什麼嚴重的後果而不敢承認,哪怕他知道張一鳴一直想整治自己,說不定借此發揮。
“夜寒!火是從你的茅屋蔓延開來的,是不是你放的火。你想燒死我們所有人嗎?”張一鳴雙目含煞,直接打斷了他,他認為是夜寒蓄意報複,來表達他種了一百畝石中草的不滿。
“張一鳴!又是你們百草社!搗毀我的靈田就算了,現在居然在百草社放火!”
夜寒還沒回答,隻見遠方一道青色長虹飛來,韓長老直接憤怒地開口。
他本來脾氣就火爆,上次一沉和夜寒靈田打鬥雖然毀壞了些靈田,卻並未觸犯門規,他也不好發太大的火氣,小懲了一下一沉也就算了。
但是才時隔一天,百草社居然發生了火災,這讓韓長老怒上心頭,上來就不分緣由地開始罵張一鳴。
“好小子,你是想拆了百草社嗎?大半夜搞這麼大動靜,讓其他人看我們煙杳峰的笑話?我看你這個百草社的領事是不想幹了。”
“韓長老不是我……”
“不是你?在這個百草社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濫用職權欺壓同門,以前看你對百草社管理得還不錯,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倒好,你看看百草社被你搞成什麼樣子了!”
韓長老氣極,一巴掌直接拍在張一鳴臉上,張一鳴的臉立刻腫得老高,後麵說得話生生被打進了肚子裏。
韓長老還覺不解氣,又連扇他好幾個嘴巴子才停下來,一雙眼睛怒瞪著張一鳴。
夜寒本來想承認是自己不小心所致,但是看到張一鳴的樣子,他立刻閉了嘴,臉上麵無表情,好像此事和自己無關一樣。
至於陸耳,則在夜寒身旁狠狠吞了口唾沫,他看到張一鳴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暗自慶幸自己和此事無關。
包括百草社所有人,都雙眼看著天空,表現出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免得自己也被韓長老打成那樣。
此刻煙杳峰不少外門弟子都跑過來,甚至還有一些其他山峰的弟子也都來了,一個個先都看著被打成豬頭的張一鳴,隨後被張一鳴的樣子逗樂了,但是韓長老在這裏又不敢笑,隻能憋著,導致他們表情都很古怪,都快憋出內傷了。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韓長老打了半天氣消了不少,但是語氣還是特別重。
張一鳴在心裏把夜寒罵了個遍,不敢隱瞞,連忙說:
“韓長老明鑒,此事與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晚上我正睡覺了,突然被一聲巨響驚醒,醒來就發現百草社起火了。”
韓長老和眾人都點點頭,他們也是聽到巨響才在山峰上觀看的。那聲音如同雷霆炸開一樣,想不聽到都難。
“隨後我立馬組織我百草社的雜役救火,可是火勢很大,我們花了很大功夫,才將大火撲滅,沒讓大火給我們百草社造成更大的損失。”張一鳴擔心他領事的位子不保,連忙又表露了一下自己的功績。
“講重點!”韓長老有些不耐煩,他可沒閑工夫在這兒聽張一鳴邀功。
張一鳴一顫,害怕又被韓長老揍一頓,連忙繼續說道:
“不過韓長老我敢確定,這次大火絕對是夜寒放的,火勢就是從他的茅屋蔓延起來的,而且晚上他就在自己的茅屋裏麵。”
張一鳴指著夜寒,眼中充滿了怨毒,夜寒害他不淺,讓他被韓長老一頓好打,還在外門弟子麵前出盡洋相,臉都丟經了,他恨不得夜寒立刻被韓長老暴打一頓。
“哦?”韓長老轉頭看向夜寒,發現居然是那個三天種了一百畝石中草的雜役,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惋惜的表情。
他知道夜寒在草木方麵是個天才,畢竟三天一百畝的速度,距今道宗無人能做到,但卻毀在了頑石天賦上。
“這大火是你放的?”韓長老詢問夜寒。
“韓長老,我純屬無心而為,當時我睡得太沉,腳踢到了桌子,打翻了油燈,才引發火災。”夜寒恭敬地說道,心裏有些緊張,他怕被韓長老打成張一鳴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