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聞白瓷瓶,柳如意笑道:“是挺有趣的。”
她起初以為是這香料的原因,可仔細想了想,便是再厲害的香料、化學試劑也沒這樣的功效。
她便有幾分明白了,舉起白瓷瓶,她仔細看了看。
終於瞧出端倪,她笑著對掌櫃的說:“不是香料的原因,這香雖然好聞,可是離得近淺,離得遠些反倒濃,是因為這白瓷瓶。”
“白瓷瓶?!”掌櫃便是一楞,趕緊湊到白瓷瓶那仔細看了看。
柳如意怕他瞧不清楚,特意用手點著上麵的暗口,“這白瓷瓶設計巧妙,上麵隻要擰開瓶塞,隨著扭動,便能打開下麵這個暗口,這裏的香料要比上麵的濃許多,又是從下麵滲透出來的,相比是設計的人特意選擇了味沉的香味,所以離得遠些,反倒聞到的濃些。”
掌櫃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一邊幾個正挑選香料的小姐夫人聽見這個,也紛紛靠攏過來,無不好奇的圍觀白瓷瓶。
等眾人都看過了,連連稱讚著:“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精巧的東西!!”
更有幾個小姐喜歡的厲害,直嚷著:“這個瓶子我買了。”
“什麼你買了,我剛喜歡上,自然是我要了!”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這瓶子不管裝什麼香料,都夠這些貴婦小姐們惹眼一陣了。
掌櫃忙說:“眾位夫人小姐,真是對不住了,剛才這瓶子已經是這位小姐的了。”
柳如意含笑把白瓷瓶接過,轉身對周嬤嬤說:“不好白要別的人東西,你看著市價給店裏吧。”
反正靖王府裏有的是錢,周嬤嬤大方的掏了銀子,隨後放在櫃上。
掌櫃的見了,嚇的趕緊擺手:“使不得,這太多了,太多了!”
雖然是名門天下的香料鋪,可是這位姑娘出手實在大方,便是再精巧的瓶子也不好收這麼多的錢。
柳如意卻是淡淡笑道:“難得做瓶子的人手藝這樣的好,設計的如此的精妙,好貨還要有人識得才是,這銀子並不算多給。”
掌櫃的聽了這話,再見柳如意落落大方,便把銀子收了下,一直把柳如意送到門外,才想起什麼,忙問道:“敢問小姐是哪個府上的,那位高人說了,若是有識貨的人,改日他心血來潮做了瓶子,也好有個去處。”
不等柳如意說,周嬤嬤已經代答了,“我們是靖王府裏的。”
掌櫃有些納悶,“是那位一直駐守邊關的靖王爺嗎?那這位……”
靖王爺年紀輕輕的,王府裏的女眷多半是他的女人,看這姑娘長相斯文做事沉穩,隻是靖王爺一直沒立王妃,再說王妃出行也不是這樣的派頭。
掌櫃的便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貴人是靖王的側妃?”
“倒還不是。”周嬤嬤略微有些不快,雖然被王爺寵幸是多少人巴不得的事兒,可在外柳如意怎麼說,都隻是個沒身份的小侍妾。
掌櫃的何等圓滑,立刻便俯身作揖道:“趕明姑娘若要什麼,隻管說,小店隻要有的都會送到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