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恒既驚又喜,他急忙說:“韓鐸,你在什麼地方,你聽好了,千萬不要……”還不等他說完,就聽到話筒裏韓鐸匆匆忙忙說:“王西平還安全,在屏風路,174號,要快。”
“喂喂喂——”張子恒還想說什麼,但是手機信號已經掛了。
聽筒的聲音很大,韓平和矢崎也都聽見了,張子恒剛想順來電顯示回撥過去,卻被韓平給擋住了,他說:“先不要,韓鐸匆匆忙忙掛斷信號,一定是不方便,這樣冒然掛過去,韓鐸會有麻煩,甚至有危險。”
說的非常有道理,張子恒也知道,是自己太疏忽了。
韓鐸怎麼會知道王西平被抓了,還有,他現在幹什麼呢,如果說韓鐸知道此事,那麼此事是否同秦吳凱有關?
疑問是一連串的,但是目前還真沒有時間多想,救人要緊,屏風路是郊區,也可以說是農村了,距離這裏還很遠,他們要打車過去,韓平放棄了調用警隊的打算,那樣太過於聲張,會弄巧成拙,再說了,韓平完全相信自己的實力,憑借他一人之力,完全有能力救出王西平,況且他身邊還有張子恒和矢崎,三個人足夠了。
屏風路,174號是一棟門宅,平房,獨門獨院,院落比較破舊,圍牆也有著歲月的斑駁痕跡,院落的門是緊鎖,房子的門也是緊關,並且,窗戶的玻璃上積累了一層厚厚的塵埃,遠遠望著,根本無法從玻璃看到裏邊的情況。
韓平遠遠望著,不能再往前走了,一旦接近了會驚動裏邊的人,這樣會給王西平造成危險係數,矢崎說:“要麼,先查查這棟房子的主人,看看是出租房還是麻三霆自有的房子,如果是出租房,那就讓房子的主人替我們摸摸動靜?”
這是個按部就班的主意,一般情況都是如此策略,但是今天的情況比較特殊,韓平知道,他們需要的是時間和精準,萬一這個房子的主人和麻三霆是一夥怎麼辦,目前誰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意外了,稍有閃失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他觀察著這棟房子的大小和結構,房子不算太大,裏邊應該有最大三個到四個屋子,一個臥室,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之類的,再不濟還有個儲存室什麼的,麻三霆應該把王西平押在儲存室,或者是臥室的某個箱子裏,他想了想,決定直接衝進去,直接衝向臥室,造成一種雷霆萬鈞的氣勢,徹底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在強大氣勢的壓迫之下,人類的第一反應是措手不及,隨之而來的是找到一個最好的救命稻草,相對於麻三霆來說,這個救命稻草就是王西平了,因此說,他會挾持王西平,不會瞬間殺死王西平,這就給營救創造了良機。
他擔心矢崎和張子恒耽誤事,畢竟他們兩個人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憑匹夫之力是幹不成這麼精細的營救任務,讓他們兩個在原地守候,監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其它的什麼也不用管,然後他一個人小心地,半偽裝地,並且把頭扭向了另外一邊,一步一拐地走向了174號。他是個謹慎而多思的人,知道要怎麼迷惑對方,他先走過了174號房子,繞過,走到175號的時候,再繞了一個圈,從175號房子繞了過來,繞到174號房子的後邊,迷惑是一個用意,他還想借此機會看看房子裏的動靜,但是非常可惜,房子的玻璃泥垢太重,並且有反光的物理現象,什麼也看不清。
不能再耽擱了,要當機立斷,韓平繞到房子後邊偏角的位置之際,也是距離窗戶最近的角度,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躍身跳過了圍牆,圍牆是很高,但是要看對誰,對於韓平來說也就算不了什麼了,身體越過了圍牆,剛剛落地,緊接著就是一個飛身躍起,衝向了房子,他根本沒打算走正門,那樣構不成他需要的氣勢,他要破窗而入,並且是飛身而入,這樣才能構成勢如破竹的氣勢,他的身體飛起,雙臂交叉於麵前,胳膊肘隨著飛起的身體借力,擊碎了玻璃,身體也在瞬間跳進了房子裏,整個人過程一氣嗬成,還不到五秒鍾,異常迅速,身體落地了,這個位置正好是臥室,臥室的炕和炕邊的床就在眼前,隻不過這裏是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瑕疵,麻三霆在其它的屋子裏,不能耽擱,也不容多想,更沒多餘的時間看看這個臥室的布局和樣子,他飛一樣衝出這個屋子,急忙跑到了客廳嗎,客廳裏依然無人,又沒人,這讓韓平的心裏涼了一大截,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韓鐸的情報有誤,還是王西平已經遭遇了不測,不可能,絕對不會,韓鐸明明說過,王西平目前無危險,從他們接到韓鐸的手機到現在還不到十五分鍾,這麼短的時間絕對不會出現什麼改變,他不容多想,急速把這個房間都找了一遍,還是不見王西平和麻三霆的影子。
這個時候矢崎和張子恒也跑了過來,他他們見韓平衝進房間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起步,謹防麻三霆從其它窗戶或者門逃竄,因此就接應了上來,衝進屋子的時候,看見韓平滿麵焦慮地走來走去。
“怎麼樣了,找到王西平了?”
“沒有,應該是走了。”韓平說。
“走了,怎麼會?”張子恒有些擔心,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走了,麻三霆是基於什麼做出的決定要離開這裏,難道是,韓鐸的電話被他發現了?
韓平的一句話讓張子恒的心悚然驚起,他說:“現在我更擔心的是韓鐸,韓鐸可能有危險。”
“為什麼這樣說?”
“你來看——”韓平走到儲存室,這裏有一個比較大的箱子,箱子裏還有一些繩子,這是用來捆人的繩子,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針頭,韓平粗略地檢查過了,這是讓人昏迷的麻醉劑,這一定是麻三霆給王西平注射過後遺留下來的,“這說明什麼,剛才之前王西平和麻三霆真的在這個地方,韓鐸說的也都是真相,這麼短的時間裏麻三霆為什麼會離開,我猜想,韓鐸打電話的時候被麻三霆聽見了。”
“那,要怎麼辦?”張子恒和餓矢崎都傻了眼,麵對一個殺人如麻劊子手,他絕對有理由除掉揭發自己的人。
韓平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是一個隻有他一個人才知道的sim卡,然後給韓鐸的手機打了過來,得到的結果是關機,他要來張子恒的手機,翻閱到剛開韓鐸的來電顯示號碼,順這個號碼也打了過去,依然是關機,最後,他給金惇打了個電話,讓金惇查查這個sim卡的用戶信息。
韓平轉過身看了看張子恒和矢崎,輕聲問道:“韓鐸是怎麼回事,我聽說這些天韓鐸失蹤哦了,是真的?”
張子恒和矢崎對視了一眼,其實這件事早些時間就應該告訴韓平,但是礙於情感上是兩難選擇,張子恒遲遲沒有說,還有,這兩天的事也太多,一件比一件驚心動魄,因此就把這個事給耽擱到了今天,今天看來,這個耽擱或許是非常錯誤的猶豫。
矢崎知道這個事如果讓張子恒親口說出來,他多少會言不達意,還不如自己親口說出來,於是他把對韓鐸的懷疑,還有同韓鐸相關的一些細節和言論一口氣說了出來。
李波走開之後也沒什麼地方可去,他就跑去了醫院,打算看看張楊,也是發發牢騷,突然間似乎身邊的人都不見了,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能夠看得見摸得著也隻有張楊了。
來到醫院,原以為會很費勁,受到警察的幹擾和拒絕,但事實上非常的順利,警察核實了他的身份,就讓他進了去。
張楊這幾天可憋屈壞了,他有人身自由,想去什麼地方都可以,想吃什麼就送什麼,唯獨一樣,身邊必須有人在場,這讓張楊非常的懊惱,就如同自己變成了罪人。這些天他也不會閑著,始終想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有,自己為什麼會昏迷,思維很模糊,但是也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最主要的是,他記得當日晚上,有一個人從身邊走過,麵容是見不清楚了,那個人口中念叨著什麼,聽了之後人就開始暈暈沉沉,鼻子還嗅到了某種特殊氣味,然後自己就睡了過去。在不知不覺中,他睜開了眼睛,發現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現象,這個人還站在自己身邊,有一樣他十分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那個實驗室管理員王風,這個人是逼真眼睛,或者說,這個人的臉上蒙了一層白色的紗布,蒼白蒼白,就像是一張蒼白的臉,給人的感覺基恩恐怖,然後呢,這人人對凱卓爾說著什麼,凱卓爾就走了,走出了實驗室,微弱的意識讓他知道,這個實驗室裏還有一個人,爾耳。這個人走向爾耳,在爾耳臉上吹了一口氣,那樣子非常詭異,奇特,就如同魔鬼要吃人之前,給這個就要變成屍骨的人施展魔法那樣,爾耳就不動了,一動不動,就跟著這個人一起走,走過躺在地麵的張楊。
張楊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了警察,警察似乎對張楊說什麼已經不太感興趣,他們懶散地敷衍著,他們的指責隻有一個,保障張楊的安全,並且不允許他脫離自己的視線。
張楊異常的煩悶苦惱,他想出去,漸漸矢崎和張子恒,問問他們外邊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他待在這裏什麼也不知道,沒有人會告訴他最新的新聞,電視和廣播裏的內容不是他想要,想知道的東西。
今天,他見到了李波,心中的喜悅和幸福可想而知了,他從床上跳下來,興衝衝地迎上就問:“李波,你總算是來了,外麵怎麼樣了,爾耳怎麼樣了,有下落了吧?”
當他見到李波滿臉的愁雲和煩躁,心中的喜悅也降了一半,忐忑地問:“你這是什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別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你想也想不到。”李波唉聲歎氣著,毫無生氣和精神。
“你快說啊,這麼久了,也不說來個人看我?”
“對不起,外邊的事實在太多,也沒騰出時間來看你,外邊的事,你想都想不到,哎,說了我的肚子都疼。”李波滿肚子的委屈和抱怨,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從什麼入手點開始。
“你說啊,發生了什麼,矢崎怎麼樣了?”
“矢崎,你還說矢崎?”李波用力搖著頭,“你知道不,矢崎把我們都給騙了,他在利用我們,懷疑我們,他成立那個破偵探小組,無非是想把我們拴在一起,好集中起來監視我們,從而討好公安局的書記劉峰,你說吧,矢崎還算我們的朋友嗎?”
“啊?”張楊有些心涼,“你說的這些不會是真的吧?”
“這種事情,想騙能騙得了?”
接著,李波一口氣把這邊的事情都說了,一直說到王西平被人勒走,目前生死未卜,蹤影皆無。李波是發泄了心中的不快,心中舒暢了許多,張楊可是暈頭轉向了,聽他是聽清楚了,隻是他有些不相信,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你是說,王西平也出事了?”
“對啊,出事了,韓平和矢崎正在竭盡全力找呢,馬後炮,現在找有什麼用。”
張楊擾著腦袋,想不到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當時迷魂山之行的十一個人,如今折損了一大半,看樣子真是命運無常啊,真讓當時玩碟仙有些的時候敷狄給說中了,大家要大難臨頭了。
“李波,我們幹在這裏牢騷也不行啊,也要出一份力,想個辦法才行。”
“有什麼辦法啊?”聽張楊這樣說,李波的臉上有些內疚,矢崎再不對,人家不是在想盡辦法彌補嘛,也沒有找個安逸的地方發牢騷,他也拍了自己腦袋幾下說,“要麼,我聽他們說,帝王闕的總經理秦吳凱有嫌疑,我們就到他那裏看看吧,說不定會有收獲呢?”
“好,就這麼辦,死馬當活馬醫。”張憋了好多天,隻要是出去,不管幹什麼他都興奮,很快,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動並不自由,“可是,我出不了這個門啊?”
李波也恍然大悟,是有這個問題,這也算是一個障礙,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膽識和智慧,李波推開窗戶,發現這是三樓,樓層不是很高,外邊還有用登高梯子,因此說,順這個地方爬下去沒有多大危險,他給張楊一個眼色,張楊心領神會,知道了李波的用意,如果是平時,張楊的膽量是不敢這樣幹,今天不一樣,因為憋得太久了,並且也真的太關心外邊的情況,他想看見摸到外邊的事情,親自參與爾耳和王西平的事,凱卓爾的死,他同樣是放心不下,這會又有李波替他鼓勁,他當然要搏一搏了。
李波替他把窗戶打開,小聲告訴他:“到了下邊,先跑出醫院再說,然後你給我打電話。”
兩個警察監視的對象是張楊,不是李波,李波是隨時都可以走開的,因此說,隻要他的膽量足夠大,他完全可以什麼也不用懼怕,說來也奇怪了,今天的李波還真就什麼也不怕,好像整個世界都硬是要同他過不去,他索性就老子心一橫,有什麼好懼怕。
李波假裝張楊還在病房裏,大聲和張楊說話,規避兩個警察的注意力,給張楊爭取到最多的時間,張楊小心地爬了出去,三樓不算太高,相對於年輕且身體敏捷的張楊也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外邊有扶手,腳可以踩在上邊,給自己增添平衡,眼瞅著就脫離了三樓的界限,到二樓,二樓的病房也是有人,這給張楊增添了心理上的障礙,因為這一定會讓二樓病房的人見到,他的表情和鎮定將會起到絕對的作用,張楊也不含糊,假裝自己是裝修工人,騙過了二樓病人的好奇心,然後順二樓直接跳了下,雙腳落地的那一瞬,他回頭往三樓看,真有一種鳥兒脫離籠子的快感和興奮,時間緊迫,不容他多想,一個箭步就往醫院的門口跑了去。
這邊李波居高望遠,見張楊已經離開了醫院,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也沒有必要在這裏裝下去了,他把自己的衣服整理衣服,把警察給耍了,心中非但沒有一點懼怕,相反還有了幾分的快感和幸災樂禍,他推開門就走了出來,兩個警察起初沒有注意到什麼,但是,等李波走出了十米左右,他們往病房一看,當即就傻了眼,病房裏一個人也沒有,張楊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他們當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個縱身衝了上,攔住李波:“你給我站著,張楊呢?”
“張楊,我不知道啊?”李波裝傻,一臉的無辜。
“警告你,不老實高你妨礙公務。”兩個警察也真的氣壞了,哪有這個樣子的,太過分了,電視裏見過的情景讓他們給趕上了,身為警察的他們這是最大的恥辱和羞辱,其中一個警察抓住李波不放,另外一個飛速跑下樓,盡量找到張楊,彌補他們的過失,張楊早就跑遠了,並且躲了起來,上哪裏去找啊,最終也隻能是垂頭喪氣地折返回來,兩個警察對著一個李波,真想把這個人送到渣滓洞嚴刑拷打,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不可。
李波隻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嘴裏還振振有辭——
“哈哈哈,人沒有看住吧,看你們怎麼到主子麵前交待。”
“呦呦呦,啊啊,人跑了,太好啦,哈哈!”
“早跑了,還等你們兩個笨蛋啊,你們能幹什麼,就同韓平一樣,都是一群傻子,笨蛋。”
兩個警察真相狠狠揍他,這裏有來來往往的人群,施暴會造成不好的影響,隻能忍下這口氣,其中一個警察給金惇掛了電話,承認錯誤,並把這邊的情況說了,輕視金惇,要怎麼處理李波,金惇不假思索就吩咐他們,讓張楊走,也不要管李波,他們想怎麼樣都可以。
這不是金惇妄自決定,之前他和韓平有過分析,認為張楊的嫌疑基本洗脫了,當然了,讓張楊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們知道張楊已經沒有危險了,如果對方想殺張楊,早就動手了,完全沒有等到今天,至於凶手為什麼隻殺害凱卓爾和實驗室的主任王風,卻放過了同樣在現場的張楊,這個答案隻能在凶手身上找了,張楊不會知情,更不會明白其中的緣由。
當李波從聽到警察說:“你走吧,以後別幹這種可恥的行為。”他竟然有幾分失落和空虛,大概是受到了刺激,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當他知道矢崎和王西平的事情,他覺得從前信守的友誼瞬間傾塌,他什麼也不信來了,從前的時候他覺得隻要維護好矢崎就好,矢崎有了他就有,矢崎第一他也是第一,他們都是一個整體和不離不棄,但是今天他突然覺得,從前這些隻是一個他一廂情願的夢,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人和人是有距離,有隔閡,就好比矢崎吧,縱然不出現今天這個事,縱然矢崎不是劉峰的內線,他們的友誼也會隨之畢業而風華,他的理解和世界觀發生了變化,他目前隻想用自己的雙手和智力找到爾耳和王西平,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辦,同時他也不想借助矢崎和張子恒的力量。
如果讓警察給抓了,那也會有點刺激和瘋狂,如今好了,說好聽點是歸於平靜,不好聽點,就連警察都不稀罕抓你。
最後,他隻能踉踉蹌蹌,如行屍走肉地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在人潮中漫無目的地遊走著,準備去找張楊,不經意間他見到一輛白色的轎車從他身邊開過,當李波扭頭看向車牌子的時候,他怔了三秒鍾,這個車牌子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啊,好熟悉,他的腳步放緩,細細回憶著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當這輛轎車開遠了,李波恍然大悟起來,他想起來了,的確見過這輛轎車,就是今天上午,他陪著矢崎到公安局找劉峰大鬧了一場,他見過這輛車,雖然不是什麼過目不忘,但是李波還是能把這個號碼記下來。
李波放緩的腳步停了下來,衝向轎車消失的方向。
哎?
奇怪了,如果這是一輛公安局的車,到醫院來也是正常的事,但是為什麼到了醫院就走開了,並且開得非常開,從前麵開進,從後門就開走了,好奇怪啊!
韓平和矢崎這邊,當韓平聽我了矢崎對於韓鐸的講述,他真不知道生氣好,還是瘋狂好,自己這個弟弟怎麼了,什麼時候也犯這種低級得可笑的錯誤,任憑韓鐸這麼鬧騰,不要說不能戴罪立功了,弄不好把自己的這小小命也給搭上,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多餘的責怪也是徒勞無功,目前不能讓韓鐸的事影響到對王西平的營救。
當他們離開屏風路的時候,找了附近幾戶人家打聽,別說,還真的有成效,其中一戶人家說:“也就十分鍾之前吧,那戶人家剛剛出去。好像騎車個三輪車,車上還放了一個挺大的箱子。”
“往什麼方向?”韓平問。
“就那個方向。”對方往屏風路的另外一個路口指指。
這個屏風路在這一段隻有單條路,走過這一段,就會有許多個岔路口,上了岔路口,麻三霆會往哪個方向走,這個誰也說不好。
麻三霆是騎三輪車,這個人非常的警覺,他知道開車肯定會讓見到車牌子和車的模樣,因此呢,他準本了一個三輪車,三輪車就方便多了,牌子弄起來方便,一下子可以弄許多個,並且呢,誰都不會刻意去記下一個三輪車的牌子號,這個人並不簡單,能在最危險和匆忙之際把事情安排的如此精細,也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說他是秦吳凱手下一個不起眼的保鏢,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
韓平跑出了幾百米,希望能找到對方的蹤跡,麻三霆一點也不傻,他才不會瞪著個三輪車和韓平的汽車比拚,三輪車丟在了一片荒棄的渠道內,這個地方比較荒僻,輕易不會有人來來往往,也就不會知道這裏還藏了一輛轎車,麻三霆在這個地方換了轎車,不知去了哪裏。
韓平一腳把三輪車踢翻,揮著拳衝那個不知方向的地方打去,刻骨仇恨似的發誓,一定要抓到這體格麻三霆。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還沒有一丁點的線索,金惇那邊同樣是進展緩慢,根本無從尋找。韓平知道,天黑之前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過了一夜,那王西平的下場和爾耳就差不多了,都會命喪黃泉。
就這個時候,韓平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出現了,在丹雲市的一片廢墟內,有人發現了一輛紅色舍尼通轎車,從車容的描述來分析,這就是麻三霆作案的那輛轎車。韓平和兩個警員趕赴現場,張子恒和矢崎也跟著,初步證實了這個紅色桑塔納轎車就是麻三霆用的車。
這個位置距離屏風路不算近啊,因此說,基本上可以認定麻三霆有不止兩輛轎車,看樣子他抓走王西平是有過周密的部署,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是什麼讓他如此瘋狂,韓平仰著頭把這塊的地形仔細看了個遍,法醫從技術層麵在車內找到了一些線索,毛發和皮屑的采集和鑒定,證實了王西平果真這輛車裏待過一段時間,這些挖掘出來的東西在法庭上或許有用,但是對於韓平來說用處並不大,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這輛車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