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我哥哥啊——”他還是嘖嘖嘴,一伸手,身後的保鏢心領神會,急忙遞給他一瓶漱口水,他接過來,擰開蓋子漱了漱,然後把滿嘴的漱口水噴向天空,“我那個哥哥啊,他就是一個窩囊廢,幹什麼都窩窩囊囊,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這麼說,你不窩窩囊囊了?”韓平一點也不客氣地說,“我看你這是囂張,撒野。”
“小子,你活膩歪了!”身後一個保鏢憤憤不平地站了出來,主子一擺手,保鏢就不敢再多嘴了,他冷笑著,那右骨子裏散發出的囂張和霸道此刻顯露無遺,他捏著漱口水瓶子,很用力很用力,似乎要把什麼東西給捏碎,然後對著韓平威脅道,“如果是別人,敢這樣對我說話,我拔了他兩個大槽牙,但是,如果是韓平隊長嘛,我忍了,不予以計較,算是叫個朋友,怎麼樣?不過呢,這話也說回來了,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賞給的,今天這樣好的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下次再犯,我會讓你好看的。”
金惇也忍不住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惡少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怎麼能容忍這種混蛋囂張,他剛要上步,也被韓平給擋住了,韓平知道,此時不是斤斤計較這些的時候,先要把正是處理好,其他的可以放一放。
“好啊,那就交個朋友。”韓平伸出手,對方也伸出了手,抓住韓平的手,似乎故意在較勁,他狠狠用力,但是他的手比起寒韓平鐵鉗子一樣的手,遜色多了,外強中幹的家夥,韓平給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我叫秦斌,帝王闕集團的開發部懂事,如果韓隊長肯交這個朋友,那我秦斌是講義氣,你有什麼事需要我辦,絕對無二話……”他的這話似乎沒有說完,似乎還有下文,那就是,如果韓隊長要同他秦斌做對,那肯定有他的好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秦斌把這後半句給吐下去了,沒有敢說出來。畢竟,一個人囂張囂張也就算了,要適可而止,況且他麵對的還是韓平,如果把弓拉得太滿了,對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
韓平如此待見秦斌,肯定不是怕了他,更不是給他麵子,他隻想讓自己的行為做到有理有利,更要有節製,他回過身來看著一群群的太水村村民,還有犬吠不停的大狗。
“這是怎麼事啊?”
“韓隊長,這是私事,我想呢,你不要參進來為好。”秦斌說得很幹脆,幹脆中是脅迫和恫嚇,但是他錯了,如果是換了其他人,他的這套或許有效,但是他今天麵臨的是經過韓怸多年培養的韓平,今天的韓平已經有了韓怸當年的剛正和耿介,絕對不會屈從任何權勢。
“怎麼說,我也是警察,遇到此等事,如果束手旁觀,恐怕於理不太妥當吧?”
“好,那也好,既然韓隊長喜歡管這檔子閑事,那麼你就替我們把這些不懂法,不知法的愚蠢野人給趕走。”秦斌說的很輕佻,他似乎把韓平當做了擋箭牌。
這個時候,秦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韓平,還有一份法院的判決書,判罰太水村賠償給帝王闕全部損失,這是一筆數額巨大的錢。
合同的內容是,太水村答應帝王闕集團在太水村的裏建造大量二層小樓,並且鋪路,總之一句話,這些工程要兩年內完成,雙方簽署協議,如果任何一方以無理的理由毀約,要為此承擔巨額的損失。
如今的情況,太水村的全體村民堅決反對帝王闕集團建造合同上約定好的二層小樓,並且毅然決然地要求帝王闕集團離開這裏,永遠不要進來,因此說,太水村破壞了約定,他們要維持支付巨額賠償,賠償額度巨大,太水村目前的財力根本無從支持。
就這樣,帝王闕集團的人,在秦斌的帶領之下到太水村,要強行修建,太水村的人堅決反對,兩個利益集團發成了巨大衝突,前不久,兩撥人鬧上了法院,最終法院以合同的約定為理由,判決太水村敗訴,要麼太水村履行合同,同意並且配合帝王闕集團的施工,要麼支付巨額賠償。
巨額的賠償,太水村一時間肯定是支付不出來,這樣,秦斌就率人過來威脅,限期三天,如果拿不出賠償金,那麼他們就開始施工,於是帝王闕的人就同太水村的人對峙了起來,大致的經過是這樣。
秦斌拿著合同繞著韓平走了三圈,說道:“怎麼樣,韓隊長,這次你聽明白了吧,不是說我們不講理,我們是守法的好公民,我們是受害人,我們是受害者,我們是按照合同辦事,就連法院都同情我們,站到我們這一邊,他門——”秦斌拿手指了指成群的太水村局麵,全然是痛心疾首的樣子,“他們才是為虎作倀,他們才是強盜,一點也遵守法律,全然不顧我們的利益。”
乍一聽,還真是如秦斌所說的那個樣子,是太水村的問題,他看著義憤填膺的村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這個時候,從遠方跑過來一個人,身邊還跟了幾個人,大概是剛剛從外邊跑過來,韓平見過這個人,他就是太水村的村長艾美侖,他氣喘籲籲的跑過來,急忙衝著大家就喊:“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秦斌見艾美侖跑過來,就狠狠推了他一下,如果不是艾美侖的身體好,一定會被他推倒。
“你跑什麼地方去了,身為村長,你幹什麼去了?”秦斌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
幾個村民不幹了,紛紛挺身上期替自己的村長爭辯,幾隻大狗也躍躍欲試,秦斌的打手也不示弱,高舉手中的鐵棍子,兩撥人似乎就要動手。
艾美侖橫起雙臂,示意自己的村民千萬不要動怒,上了對方的當就不值得。
“我說秦斌,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們太水村簽約的合同,你不會不認識字吧,這個墨跡未幹啊,你艾美侖自己親筆簽字,你還認不認?”
原來這個合同是艾美侖親筆簽上,此時的韓平不言語,他想看看事態會朝著什麼地步發展,如果說,這個合同是艾美侖簽署的,那麼村民一定對艾美侖恨之入骨才對,但是,事實上這些村民對艾美侖非但不憎恨,相反,還更加的愛護和維護,這這是奇怪的事啊!
艾美侖:“我說秦斌啊,您們的賠償金太高,這有些太過分了,你們讓我們太水村一天拿出那麼多錢,我們怎麼辦?”
“拿不出來錢,那好啊,那我明天就動工,就是施工,按照合同的辦事,豈不是好,你們太水村好,我們帝王闕集團也好,這樣多好啊,你們為什麼不同意?”
“同意個屁,你們給我們滾!”有些村民聽了秦斌這樣說,表示的巨大的憎恨。
“是啊,我們太水村不歡迎你,你們走,快走。”
“滾,快滾,你們這些吸血鬼。”
“滾,再不滾我們就揍死你。”
……
“滾,讓我們滾?”秦斌裝作可憐的相貌,半哭不哭,瑟瑟地衝著韓平說,“你看,你都看見了吧,這些民風彪悍的野人,他們就是這樣的蠻不講理,你說說,如果都像他們這樣,我們這些有良心大好人還有活路?”
“警官啊,你可得替我們這些無辜被害人討回公道啊。”說著,這個秦斌還裝模作樣的哭了幾聲。
韓平知道這個秦斌不是什麼好東西,欺男霸女的事不少幹,這會在這裏裝瘋賣傻真是讓人氣憤,但是他更不明白,既然太水村的人不想讓帝王闕集團施工,當時為什麼要簽這份協議?
“艾美侖,我想問你一件事。”韓平說。
艾美侖用力點點頭,說:“如果我知道的,我一定會說。”
“是這樣,你們太水村的人為什麼要拒絕帝王闕集團施工?難道是他們的質量無保障,還是他們的要價太高?”
“都不是,要價非但不高,並且很低很低,質量也過硬。”
“既然如此,你們也簽署了協議合同,那你們為什麼還要拒絕帝王闕集團施工是什麼原因?”這有些解釋不明白了,韓平覺得其中肯定有緣由,或許事情遠遠沒有表麵上看得簡單。
艾美侖說:“其實我們是想把村子蓋得漂亮一些,時尚點,但是,他們非要在太水村建造酒吧和公共設施。”
“這樣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還是特大的問題,這樣一來就破壞了我們太水村的風水,太水村的風水是絕對不允許破壞,否則我們就會大難臨頭,這是祖宗上多少輩子積累的風水,不能破。”
“哦,原來這樣,那你們在簽署合同上為什麼不言明?”
“我們當時不懂,讓他們給騙了。”
“放屁,誰騙你們了?”惡少秦斌突然躥了出來,站在艾美侖身前,凶神惡煞一樣盯著艾美侖,“你自己拍拍良心說說,就我們提供給你們的設計,包括質量和工藝,再上你們給我們的報酬,那麼一點錢,如果不允許我們蓋酒吧等等設施,我們不得賠死啊,賺什麼錢,作人等講良心吧,哪有你們這樣的?”
“先等等!”韓平一伸手,示意雙方都不要說話,他覺得這是件很容易解決的事啊,也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除非有一方故意設下了陷阱,逼迫另一方就範。“這樣吧,你們先把簽署合同的細節說說。”
其實,早在一年之前,太水村的經濟狀況有了非常大的改善,尤其是迷魂山的經營有了巨大起色,身為迷魂山集體股東的太水村更是蒸蒸日上了,這個情況之下,太水村想把自己的生活空間好好打理一番,選個建築隊給全村蓋上二層小樓。
全村都知道允泰是太水村最有出息的人,在大城市當醫生,還有很好的名聲,是個名人,見多識廣,於是全村人就讓村長艾美侖找到了允泰,希望允泰能替他們聯係一個好點的施工企業。
艾美侖找來了允泰,允泰欣然接受了這個要求,答應大家一定替全村辦好這件事。
當時允泰已經離開太水村多年了,隻要全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才回來看看,看看他這個老房子,允泰不缺錢,但是太水村有種風俗,叫落葉歸根,無論一個人有多大的成績,也無論走多遠,都要保存著村子內的老房子,這是人的根,當人離開了這個人間,隻要還有這個根,那你的生命也就永遠留在這裏,留在這個太水村。因為允泰的祖輩在這個村子裏很有功勞,全村人對允泰,包括對允泰的老房子很照顧,平時都會有人過來幫助拾掇拾掇。
那天晚上,允泰把一個叫秦斌的人領來了,秦斌是個帝王闕集團的開發部懂事,有錢有勢,手下的工程隊有好幾十個人,隨便哪一個都會給太水村施工。
說到施工就要談談價錢,簽合同,太水村的村民也不傻,知道這是一件大事,他們要做到周詳的分析才能最終決定。
當天晚上,太水村的幾個核心人物都到了,同村長細致地商量,他們覺得這裏有問題,因為這個價格太便宜,這個價錢,開發商豈不是不賺錢了,於是他們就問允泰:“這個秦斌可靠嗎?”
“放心好了,秦斌是我的朋友,這個價錢也是在我們的麵子關照之下才給出的。”允泰十分自信,信誓旦旦說,“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來承擔全部責任,不過呢,秦斌有個小條件,隻要今後太水村不管有什麼工程,全部包給他們。這個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吧,再說了,他們給出的價格最便宜,並且質量還有保證,這是好事啊!”
艾美侖點了頭,覺得這件事可以,因為太水村有著十分強的民主傳統,他一個人沒有決定權,他要征求大家的意見。大家見村長點頭了,又有允泰信誓旦旦的表態,想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於是在經過三天的反複協商之後就簽署了這份合同。
合同簽署之後的第二天,秦斌就領人到太水村施工,他們施工的並不是建造二層小樓,他們要在太水村建造酒吧和洗浴中心,並且還要修建什麼小型噴水池,這些都是太水村風水的禁忌,太水村當然不會同意,他們集體出來製止。
隻有太水村自己才知道,在他們的心目中,這裏的風水就是生命,動了風水就是動了生命,動了自己的生命,也動了祖宗的生命,這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換句話說,就算是讓他們去死,他都會同意但是他們絕對不會讓風水給破了。
艾美侖出麵說服,卻被秦斌的人給打了,於是太水村和秦斌的人針尖對麥芒對上了,太水村到公安局報案,卻被劉峰給擋駕,因為他們不知道,劉峰是帝王闕集團的打手,他們官商勾結。
韓平聽明白了,不單單是聽明白了表麵,也聽懂了內在,他知道,秦斌的根本用意並不是要在太水村開發商業,這個地方開發商業非但賺不了錢,還要賠錢,秦斌的用意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窺視的是太水村手中迷魂山的經營股權,因為這些年迷魂山的經營風生水起,秦斌和秦吳凱想獨自侵占這些利益,因此才想出了這麼個陰險的損招,秦斌知道太水村對風水的執著,生命可以丟,風水不可放,在爭執的白熱化之際,他會慫恿村民放棄手中的股權,這樣也就順理成章地達到了他陰險的用意。
韓平深深歎口氣,看了秦斌一眼,說句實話,他恨透了這個敗類,真相一腳踢廢他。
“我說秦斌,這件是你想怎麼解決,我願意充當這個中間人,調停,你覺得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說我想怎麼樣啊,法院的判決書不是有嘛,要麼賠錢,要麼在這裏動工,二選一。”秦斌幸災樂禍地敲著頭,嘴撇的很大。
“要麼這樣吧,我給你們當個調停人,中間人,怎麼樣?”
“好啊,既然韓隊長肯成全這個好事,咱們一定要聽才好。”秦斌似乎並沒有聽懂韓平的含義,他還自以為是的認為韓平被他剛才的恫嚇給嚇住了,這會開始替他牟利。
韓平冷笑了一陣,用了很大的聲音說:“這樣吧,不管誰是誰非,這件事先放一放,放他個兩三個月,等大家心平氣和了,坐在一起商量個好的解決方案,這樣多好啊,不用傷了和氣,你們一方是賣家,賣服務,一方是買件,買的也是服務,你們都是一家人了,總這麼吵吵鬧鬧的,還怎麼共事啊啊?你們說,對不對?”
誰都能聽清楚,韓平的這個建議是偏袒了太水村,因此說,太水村的村民聽了這個建議,非常的滿意,他們也不再用剛開始那種敵視和虎視眈眈的目光對待韓平了。
秦斌還在美滋滋地等著韓平開出個讓自己有利的建議,但是,當他聽完了韓平的全文,他當即就變了臉,背著手走到韓平身邊,用一種尋釁和挑戰的目光盯著他,說:“你剛才說什麼?把事情放一放,還要放三兩個月,我不會是聽錯了吧?”
“沒錯,我就是這樣說的。”韓平一點也不給麵子,態度同樣是十分的不好,“剛才的時候,你不是說了,他尊重我的意見,怎麼。這會食言了?”
“韓平,你別給臉不要臉!”秦斌當即翻臉,不錯,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對韓平是有幾分忌憚,但是此刻韓平明顯侵犯了他的利益,他也就不用好怕什麼了。一根手指頭比比劃劃的戳著韓平。
“警告你,你給我小心點,我們可不是你隨便戲侮辱的。”金惇也有些看不過去了,他上前一步抓住秦斌的手腕,用力一掰,秦斌的腕力也不小,兩人較量在一起,“再次告訴你,我們這是辦案,不是陪你玩遊戲,如果你再這樣張狂,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
秦斌的保鏢各個都是虎視眈眈,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但是他們也不傻,知道麵對的人是韓平,是刑警隊長,如果硬著頭皮同這樣的人打鬥,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一個個怯怯地站在一邊,隻能聽著秦斌大叫,卻不敢往前走一步。
韓平恨透了這個人,他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有他的原因和打算,如果說法院判了太水村敗訴,這其中肯定有秦吳凱家族背景的原因,更是背後強大權勢的左右和幹涉,這種時候要想動用正常的途徑替太水村挽回敗局,恐怕不太可能。
如果把時間拖一拖就另當別論了,他認定了秦吳凱是多起墜樓和謀殺案的幕後真凶,他是絕對不會屈從任何權貴和勢力,隻要讓他找到一絲的證據,他就會把這個家族給扳倒,休讓他們在為虎作倀,無法無天。如果這個家族的後台一倒,那麼他們頭上籠罩的光環和擁有的特權也就不複存在,太水村也就會理所應當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
韓平有充分的信心,隻要再給他三個月時間,他一定會把整個案件都給弄清楚。
“秦斌,我已經這樣決定了,你反對也沒有用。”
“你決定,你憑什麼決定?你算老幾?”
“我什麼也不算,但是這件事我就這樣決定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秦斌氣得直跺腳,說真的,現在他還真拿韓平沒有辦法,打他,打不過,這些保鏢突然變成了軟柿子,平時裏耀武揚威,今天一個個比病人還老實,他不能拿韓平怎麼樣,就拿這些人出氣,劈裏啪啦扇他們的耳光子。
“韓平,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道你要為這個行為付出代價!”他比劃著韓平大吼。
韓平給出個淡淡的,勝利的微笑,然後說:“今天,你的代價就是給我滾,滾出這裏。知道不?至於明天怎麼樣,那是明天的事。”
“你——”秦斌氣得差點暈過去,大概從小到大還沒有什麼人敢這樣毫不留情地跟他說話,今天是第一次,也體會到了讓人斥責的感覺。
果真是無計可施了,秦斌也隻好灰溜溜地走開了,幾個唯唯諾諾的保鏢跟著身後也溜走了。
大概是韓平替太水村的人說話了,因此他們對韓平也就摒棄了往日的冷漠和隔閡,變得熱情和通情達理,多數人紛紛散去,還有幾個人和韓平金惇一起到了村長艾美侖的家中。
街上的大狗依然遊蕩著,似乎隨時警惕著外人的入侵。大概,這些大狗,還有太水村的排外是用來維護自己的正當訴求吧,如果真是這樣,誰也無權責怪。
到了村長家,韓平來過這裏,也大體知道了這個地方的布局,他和幾個人同時坐下,有人問艾美侖說:“村長,我們要怎麼辦啊?那個秦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還會來,還會帶更多的人來。”
艾美侖歎口氣,咬著嘴唇說:“大家放心好了,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破壞我們的風水,絕對不會讓他們在這個地方建商業區。”
韓平是為了案子,為了王西平和允泰的事才到這裏,中途遇見了這樁子事,因此才會把注意力分開了,這會事情過去了,他也有了時間靜靜分析一些事情的前因後果,正好有個村民問他說:“韓隊長啊,您見多識廣,給我們點撥點撥吧,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才好?”
“這樣,如果你們相信我,那就聽我說說。”韓平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能把案件和維護太水村的利益放在一起,未嚐不是個上佳的選擇,“眾位,我也實話實說吧,我來這裏也是為了個案件,是同秦斌相關的案子,我懷疑秦斌手上有多起命案,他是犯罪團夥的頭頭,如果我們能找到秦斌的犯罪證據,將他繩之以法,他的後台也就倒了,這叫什麼,這叫樹倒猢猻散,那個時候許多事情就好辦多了。”
韓平這是在提醒,稍稍有點腦筋的人都能反應過來,太水村的人自然也聽懂了,尤其是艾美侖,他更能明白其中的含義,他看著韓平說:“韓隊長,你今天來一定是為了什麼事吧,如果這樣,你盡管說,如果我能幫助的事,我一定會盡全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需要含糊其辭,說真的,他也正等著這句話呢,他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上次我來不是向你們打聽了允泰的事,今天來,還是為了這件事,我們得到了一個情報,允泰完全有可能藏在太水村,我懷疑這個允泰就是秦斌和秦吳凱的幫凶,如果抓到允泰,就能從允泰口中問出秦斌的罪行。”韓平稍微停頓一下,也是留給對方思考和分析的時間,然後說,“但是,我對於這個太水村不太熟悉,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允泰藏匿在具體什麼地方,這件事,真的要勞駕眾位了。”
“韓隊長,你是說那個敗類允泰會藏匿在我們太水村?”聽了韓平這樣說,其中一個人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
韓平說:“不錯,這是一個十分可靠的情報。”
“這不太可能吧,允泰會到太水村,他瘋了不曾,誰都知道,太水村的人恨他牙根咬,見他會太水村,還不得把他給撕爛,他怎麼會回到太水村?”艾美侖十分不理解,他的表情就是,這是完全不會有的可能性。
還有人也說:“是啊,就算允泰回到了太水村,他藏在什麼地方,這個村子有個特點,就是家家戶戶都認識,誰家有幾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彼此都非常熟悉,誰會藏匿允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