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蹊蹺遭遇(2 / 3)

艾美侖卻是充滿了希望看著韓平,急切地問:“您有什麼計策,那就說說看吧,如果您真的能幫我們度過這個難關,我們就在太水村給您塑一尊佛像。”

“哎呀,你這樣說就太嚴重了,我可不敢當啊,我是想——”韓平疏理一下言語的策略,以便讓太水村的人好接受,“我們不妨來個欲擒故縱,我知道,帝王闕集團如果在這個地方修建娛樂場所,他們根本就是拿大筆大筆的錢往水裏投,他們之所以這樣,就是威脅你們,他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允許破壞風水的行為發生,因此才會勒索你們大筆賠償金。”

“韓隊長,您的意思,是說!”其中一個村民有所領悟,他疑問道,“您是說,準許秦斌的人在太水村建造娛樂場所?”這語氣是驚訝和不可思議,從這語氣中就知道,他們斷然不會聽從這個建議。

不錯,當此言一出,艾美侖第一個站了起來,他有幾分扼腕歎息的樣子,滿臉痛苦的神色,急不可耐地說:“韓隊長啊,這樣萬萬不可啊,不可以,這太水村的風水破不得,我知道你這是為了我們好,但是,這風水一旦破壞了,想恢複過來,那就困難了。”

艾美侖說得十分誠懇,認真,發自內心,韓平並不懂這風水是什麼含義,他是個絕對的無神論者,從來不會相信這所謂的風水之說,但是,他從這些太水村的村民臉上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虔誠和忠誠,這些東西雖然來時於內心的堅持和對祖先的崇拜,這些東西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血液中,縱然是一些無稽之談,但是誰又有權力剝奪他們對此種理念皈依呢,因此,韓平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也不好用一些自以為是的科學論調駁斥。

其他一些村民也對站了起來,焦慮地對韓平說:“的確是這個樣子,風水這個東西,一旦破壞了,就失去了他的命脈,就好比人,一旦死了,就再無複生之理,所以呢,就算我們死了,也不會同意帝王闕的人在這裏建造娛樂場所。”

韓平點點頭,都這個時候了,他真的不好再多說什麼,他能理解這些人的堅守,不過他也知道,許多事情還遠遠沒有過去,秦斌給了兩天的期限,如果兩天之後不能找出一個讓雙方都滿意的答案,恐怕將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啊,秦斌那種畜生,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為了謀奪太水村在迷魂山的股權,他完全能幹出殺人越貨的慘案。

這個時候,韓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矢崎打過來的,韓平起身,走到一個角落上,接聽,矢崎告訴他說:“張子恒,他去了迷魂山,你不知道吧?”

韓平還真不知道,從他對張子恒的了解,他絕對不是個冒冒然然的人,他如果去了迷魂山,就一定有其中的緣由和道理。

“他沒跟我說過,為什麼,要幹什麼去了,你怎麼知道的?”韓平突然想起了剛才張子恒給他打過手機,但是由於跟著泉意銘入了神,便草草說了幾句就掛了,“他給我打過電話,大概說這件事吧,當時我太忙,就掛了。”

矢崎說:“其實說和不說都一個樣子,他已經決定了,就一定會去。”

韓平和矢崎約了個時間,約了個地點見麵細說,否則他也會去見矢崎,打聽一些王西平那邊的情況。

他和艾美侖等太水村的人告辭,臨走時他同樣給出承諾,他會盡全部努力幫助太水村讀過這個難關,就算拚了自己的職位不保,拚了自己的小命也要維護太水村正當的權力。

半個小時之後,也就算三點半左右,韓平在一處市中心的涼亭上見到了矢崎,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主要是方便,加上這個地方比較安靜,不會有外人來打擾,更不用擔心說什麼被人偷偷聽去。

這之前矢崎已經見到了張子恒,是張子恒主動打手機約矢崎,因為之前同張子恒在一起的還有墨小蘊和吳子瓊,因此見麵的時候同樣有她們兩個在身邊。

張子恒許多事情已經告訴給了矢崎,兩個人之間相當於沒有秘密可言,正是這樣,他才想讓矢崎替自己給個意見。

見了矢崎,他把昨天晚上和那個神秘人見麵的情況好細節對說了一遍,然後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一定要到迷魂山走一趟了?”

聽了之後,說真的,矢崎也有那麼幾分鍾思維混亂,不知所措,有一點是毫無疑問了,張子恒的身世肯定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至於這些會不會同案件有關,做出這個判斷還為時尚早。

“韓平知道不,我覺得你應該同他商量一下。”

“他很忙,尤其是最近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我也不想叨擾他,相信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還是由我自己處理比較妥當。”張子恒問矢崎,“你覺得那個神秘人,會不會是允泰?”

“從我的理解上,不會是。”矢崎說,“事情到了今天,許多事情已經有了個全麵的畫麵,允泰是什麼人,他就是一個殺人,一個殺人如麻的屠夫,至於你見到的這個神秘人,更像是操控殺手的人,他是幕後的操人。”

幕後的操控人,如果是操控人,那麼就一定有所企圖和用意,這個操控人的企圖是什麼,這也正是張子恒毅然決然到迷魂山的理由。

“矢崎,不管怎麼說,迷魂山我一定是要去了,如果我有什麼發現,會打電話通知你,還有,如故遇見韓平,待我解釋一下。”

“就你一個人去?”矢崎把目光投向了墨小蘊和吳子瓊,她們兩個點點頭,並且說:“他是想一個人去,他說一個人去就了無牽掛,幹什麼事也方便,如果人多了,就會礙手礙腳。”

矢崎點點頭,他知道張子恒這樣說,一來是真的,人多了放倒是會礙手愛看,當然了,這還有第二個緣由,張子恒不想有人陪他一起走一遭危險之路。

“子恒老師,要不這樣,我陪你一起去,迷魂山我始終沒有去過,既然你說了,許多事情都是從迷魂山開始,我正好也想去看看,總要有個大體上的感官認識吧!”

張子恒是有些動心了,他知道矢崎的智慧,如果身邊有個矢崎,那一定會讓自己如虎添翼,轉念一想覺得不妥,韓平之所以暫時賦予了矢崎自由,無非也是希望矢崎能為案件的偵破貢獻自己的智慧,也好讓他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次迷魂山之行,完全是張子恒自己的私事,他怎麼好意思借用韓平的智囊團,替自己謀私呢?

“我想還是不要了吧,你在這裏,王西平和爾耳還是生死未卜,你是他們的朋友,在這裏照顧他們才好。”

“可是,就你一個人,一旦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我想過了,這一趟我不會有危險,如果真的有人想害我,早就動手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這些還真是張子恒的心裏話,他也就這個問題思考過多次,那個神秘人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神奇的出現,出現之後隻給予一些暗示,卻不給於最終的答案,結論也很簡單,就是最大限度地吊起張子恒的好奇心,逼迫他再次到訪迷魂山。假如,對方想殺人,他張子恒早就死過了多少次,也不至於到了今天還是活蹦亂跳著。

矢崎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也知道,如果身邊多了個不相幹的人,放倒是會讓張子恒的問題繼續懸而不決,他突然說:“要不這樣吧,你下午再走,我去給你弄點東西。”

“照片。”矢崎說,“當然迷魂山之行,十一個人的照片。”

張子恒愣了一小會兒,墨小蘊和吳子瓊也不太理解,拿這些照片幹什麼?

矢崎沒有過多解釋,他看了眼時間,然後匆匆忙忙往學校跑,張子恒也是不太理解,他相信矢崎的預見性,因此就安心等著。

過了中午,大概是十二點半左右,矢崎折返了回來,他拿了十一個人的照片,有的是合影,有的是個人的獨照,這些多是從當日迷魂山之行拍照留戀時所拍攝的照片,他們回來之後就一直放在了李波的照相機內,矢崎剛剛到照相館快衝洗了出來。

他把照片交給了張子恒,並叮囑說:“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次到迷魂山,會不會涉及到案件,不過我猜想,會有一些吧,當你遇到某些人的時候,用語言向他們描述十一人的容貌,那就太費勁了,如果有了照片,自然會容易許多。”

其實矢崎已經想到了,許多事情並非是獨立和單一的,雖然這次張子恒之行是為了找那個算命先生,問清楚一些當年丁家和葛家的恩恩怨怨,還有那個丁家的遺孤的情況,可是矢崎也預見到了,此行一定會碰見許久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甚至根本沒有走進他們視線的許多人,這些人或許能為案件的偵破起到巨大作用,張子恒拿著這些照片向這些人請教,那就會容易多了。

張子恒拿著照片,買了車票就啟程,趕赴迷魂山。矢崎和墨小蘊一再叮囑,如果到了迷魂山,遇到什麼事,什麼麻煩,一定要及時告知,這邊也好做出馳援。

當韓平聽完了這些,他的腦袋也是一陣忙亂,這其中有太多讓人想不明白的事了,雖然說這些是張子恒的私事,這些都是丁家和葛家的私事,不過他韓平也是葛家的一員,也是韓怸的義子,這就是說,葛家事也是他韓平的事,張子恒的事自然也是韓平的事了。

無需置疑,張子恒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神秘人,十之八九就是當日那個算命先生,也就是那個從張子恒住處偷走了刁米那裏取來的案卷的那個人,後來,這份案卷無緣無故跑到了自己的床頭,這的確是個讓人說不清,理不順的問題。當日韓平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境中出現一個血淋淋的人,夢中的細節是,是這個血淋淋的人托夢,把這個案宗拿給了他韓平,韓平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托夢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也就是說,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那麼這個送案卷給自己的人,同那個從張子恒住所偷走案卷的人,他們之間有怎麼樣的關係,是同一個人,還是同一夥人?

韓平歎口氣,如今糾纏著他的事情太多了,又其實這一樁而已啊,矢崎似乎心領神會,順口問韓平說:“怎麼了,太水村那邊的事情不順利吧?”

“是啊,怎麼會順利呢,秦斌咄咄逼人,他們限期兩天,如果兩天時間太水村的人還交不出賠償金,他們就會在太水村動工,建造娛樂場所,這樣一來,太水村的人肯定會拚死抵抗,弄不好會出人命啊,我這個做警察的,竟然一點忙也幫不上,眼睜睜看著起紛爭,也明明知道秦斌明明就是仗勢欺人,給太水村的人設下陷阱,我什麼也做不了。真是,沒用。”

說完之後,韓平沉默了一陣,也可以用無顏麵對理解這樣的沉默,他這一生中還沒怕過什麼,但是他最怕無能為力和無奈,尤其是麵對一個人好人受難,他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袖手旁觀,如今的處境就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最好寫照。

“我看未必!”沉默中,矢崎突然冒出一句,他說,“我相信秦斌的人肯定不會動太水村的風水,不要說兩天了,就算十天,二十天,他們也不會到太水村動工,充其量就是虛張聲勢,到太水村裝腔作勢,嚇唬嚇唬而已,韓隊長,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為這件事耿耿於懷。”

“你怎麼知道,這可不是小事,你有多少把握。”韓平有幾分不太相信地說,“秦斌這樣的人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他就是一個高衙內,小霸王,什麼壞事都能幹出來。”

“就是因為秦斌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他才不會在太水村動工。”矢崎說,“您請想想,秦斌的最終企圖是什麼,他是要太水村的人讓出迷魂山的股權,他所仰仗的無非也是太水村對風水的……”

一語點醒夢中人,矢崎的這一番話的確點破了韓平眼前的霧霾,之前太投入了,因此沒能從這個怪圈中走出來。是啊,秦斌怎麼會在沒有拿到太水村股權之前就在太水村施工呢,如果他們一旦施工了,意味著太水村的風水已經破壞了,那個時候秦斌還能拿什麼威脅太水村啊?

秦斌所仰仗我無非是太水村村民對風水的瘋狂著迷的堅守和信賴,如果沒有了風水之說,秦斌的如意算盤自然打不起來。

看樣子秦斌的任何舉動都無非是虛張聲勢,給太水村的人施加壓力,讓他們快些拿手中迷魂山的股權作為談判籌碼,韓平瞬間釋然,他總算是把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了,別看目前針鋒相對,劍拔弩張,其實這隻不過是秦斌刻意營造的氛圍而已,其用意就是逼迫太水村的人就範。

不過,秦斌此種計策雖然絕妙,但這絕對非單掌獨鳴就能如願的,他需要有人配合他,怎麼說也要有個人打入太水村的內部,遊刃有餘於太水村和秦斌之前,這樣才會把此種策略的效應發揮到最大。

“矢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這需要有個人在太水村那邊添枝加葉才行,這樣才會最好的給太水村那邊施加壓力?”

“不錯,是這樣,因此我才會始終都懷疑艾美侖這個人。”矢崎也毫不隱瞞自己的判斷,他從一開始就不太相信艾美侖這個人,除了季憨博之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天晚上他和李波監視太水村,明明有一個人在三更半夜悄悄潛入了太水村,他艾美侖竟然說不知道,這絕對是有問題的一個環節。

“你是說,你懷疑艾美侖?”

“不錯,我是懷疑他,自始自終都懷疑他,現在更懷疑了,他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韓平微微思索了一陣,說真的,他是相信矢崎的判斷,但是,他也無法相信艾美侖會是替秦斌辦事的人,從這兩天的交往過程中,他能嗅到艾美侖的靈魂,他真的把太水村當成了自己的生命,他也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太水村的利益。再有,他身為太水村的村長,他的父親,包括他的爺爺,他們都是太水村的村長,這種祖輩積澱的誠意和愛,往往是最可靠,最不可背叛的。

“這也是你的一廂判斷,你有什麼根據?”

“證據我肯定是沒有了,我也可以遮掩說,這完全是出自我的直覺,可這個直覺往往是可信度很高的,還有一樣,韓鐸一口咬定允泰就藏身在太水村,這其中也能說明一些問題吧?”

這個嘛,韓平微微點頭,韓鐸咬定允泰就在太水村,可是他們明明已經把太水村的家家戶戶都走個遍了,能問的人也都問過了,終究還是沒有允泰的影子,如果從常理來說,允泰不可能藏身在太水村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允泰被艾美侖給藏了起來,隻有這樣,他才能在太水村待得安穩,因為艾美侖是太水村的村長,他有太多的便利條件,並且熟知太水村的布局和構造,他知道要怎麼才能把和允泰藏得隱蔽。

可是,真的會這樣嗎?

艾美侖為什麼要這樣幹,如果是說為了錢財,在巨額金錢的誘惑之下,他被秦斌收買了這個還有可能。

但是,允泰為什麼要藏在太水村呢?

要知道,不管是誰來執行隱藏允泰的任務,相比起把允泰藏在外邊都是最危險的,太水村的全部人都認識允泰,並且視允泰是眼中刺,隻要一有允泰的影子,他們就會盯著不放,如果把允泰藏在別處,那就安全多了,不要說把允泰藏在外市之廣闊,就算是把允泰藏在丹雲市的某個地方,那也根本就找不到。

因此說,藏允泰的人和允泰,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回到太水村,這個真的讓人想不明白。

“矢崎,你覺得允泰能在太水村?”

“不太確信,但是我知道韓鐸絕對不會玩這個惡作劇。”

“那麼就是說,你覺得允泰應該在太水村了?”

“差不多吧,不過要想把允泰從太水村中抓出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現在的問題是,王西平那邊的情況不太好,醫生說,如果再找不到那個給他下藥的人,王西平就危險了。”

“我知道,我也正在積極努力,盡快找到允泰。”韓平真的很著急,他也知道人命關天,也知道救人比什麼都重要,但是,他目前真的無計可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我覺得,目前最有效的辦法還是夜探太水村,我還想悄悄靠近太水村,看看那裏究竟有什麼古怪。”

“你覺得太水村有問題?”韓平和矢崎在這個問題上始終一致不了,韓平覺得太水村是個手然欺負的弱智,他們之間同仇敵愾,一起對付敗類秦斌,這是一件值得歌頌和讚揚的事,矢崎為什麼卻將嫌疑的矛頭指向弱者太水村呢?

“我覺得太水村已經很可憐了,他們被秦斌設計陷害,如果他們真的有那個心計,真的能幹出違法犯紀的勾當,他們也不至於有今日的被動和挨打的局麵。”

“韓隊長,我並不是說太水村有問題,我隻是說,太水村恐怕有幾個吃裏扒外的小人,正是這些小人的存在,才會給太水村造成今天這個局麵,我想做的正是把這些小人給剔除,還太水村一個安靜的環境。”矢崎知道韓平同情太水村,他也知道,同情歸同情,案件歸案件,許多事情並不能因為同情而讓自己蒙蔽了雙眼,那樣才會滋生出更大的災難和傷害,事實上,矢崎總是覺得這個太水村有問題,並且不是一般的問題,是大問題。不錯,他是覺得村長艾美侖有問題,與此同時,他覺得整個太水村更有問題,這些問題不解決,案件永遠也不會得到偵破,高小鬆和敷狄的死因也永遠得不到察明,凱卓爾和季憨博等人的死因也會石沉大海。

這個問題上,韓平和矢崎並沒有達成一致,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十分聰明且理性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理解上的分歧而影響了和睦,韓平明確表示,他並不反對矢崎的做法,可是矢崎必須保證,他無論做什麼,都要在第一時間讓他知道,要保證暢通無阻的溝通和交流才行。

張子恒乘坐一輛兩點三十分開往迷魂山的大客車,因為兩地相隔的距離不算太遠,這輛車的速度慢了些,中途還出現了拋錨,花了將盡二十分鍾的修理,就算這樣,這個路途耗費了將盡兩個半小時左右,大概是下午五點左右到了迷魂山。

相對其他人來說,張子恒對這裏可算是熟知了,每一個人位置通往什麼地方,他都能做到心中有算。

車子停靠的位置正好是迷魂山的山麓之下,附近有好些旅店,還有過來招攬生意的旅店和飯店的迎賓員,把這個地方弄得煞是熱鬧,旺盛蒸騰,張子恒皺皺眉頭,他覺得什麼地方不太對頭,記得這兩大客車並非是旅遊專線啊,為什麼會把車子停到迷魂山腳下呢?

他是最後一個下車,臨下車時同司機攀談了兩句:“我說,這個車子,平時都停這個地方啊?”

司機不以為然,打開水杯添了一口,全然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從前不是,從前停在一個縣的中間,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大多數都停在這個地方。你,不是到匹斯?如果你不到迷魂山,去別的地方辦事,你就往前走個一百米左右,那有一個公交車車站,也方便。”

“哦,這樣啊,看樣子,這些人都是來迷魂山的?”

“不能說都是,也有不是的,要不然怎麼弄個公交車站點呢,但是絕大多是都是到迷魂山過來的。”司機抿了抿嘴,大概也是閑的無聊吧,索性同張子恒攀談了起來,“你是吧,這天下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從前這個破山,一年也來不了幾個人,這最近可好了,這一天就會來從前一年的人,你說邪門不邪門?”

“哦,這樣啊,如果這樣的話,還真的很邪門了。那這些人都到匹山幹什麼啊?遊玩,還是燒香?”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燒香的居多吧,你自己看看。”說著,司機把目光掃向了迷魂山,整個山巒一片綠油油,顯得格外蒼翠,有種濃濃的原始味道,“你說說吧,這個地方除了茂密的樹林,還有什麼,什麼也沒有了,弄那那些佛像無非是故弄玄虛,一點看頭也沒有,誰會那麼不開眼,到這個地方旅遊?我想吧,要是過來呢,也就是過來燒香拜佛,許願,求平安,求發財什麼的吧。”

“有這麼多人慕名而來,這是說,這個地方很靈驗了?”張子恒才不信這個呢,他這樣問也想多問一些關於迷魂山的消息,從不同人和不相幹人口中問出的東西往往最可靠。

司機歎口氣,緩緩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總之呢,來的人多了,就算不靈驗也就變得靈驗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一個人說的假話是假話,如果一萬個人說的假話就變成了真話。方正啊,我知道,單反乘坐大客車到迷魂山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到迷魂山,如果你的車停靠距離迷魂山太遠,人家就不愛做了,換了別的車。我這也是順應了市場需求,這樣才能賺到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