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韓怸也回敬了一陣狂笑,身邊的雷慪表情凝重,爍爍有神地射殺著劉峰。
這一陣狂笑把劉峰弄得稀裏糊塗,他秉持的沉穩和鎮定突然被打破了,幾分不定地問道:“你笑什麼?”
“笑,我笑什麼,這個還用說?”韓怸也表現出一種悠然自若的神態,不怎麼抽煙的他也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燃了,然後他回頭示意雷慪給劉峰也點燃一支,雷慪不敢怠慢,急忙給劉峰點了一支煙,劉峰也不拒絕,拿過煙吸了起來,韓怸繼續說,“我說劉峰啊,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能怪誰,怪我,你怪不到我頭上,這隻能怪你,怪你自己利欲熏心,怪你自己不知道克製。”
“少說這些風涼話,還是那句,我沒有你厲害,你一生幹過多少缺德事,你自己清楚,你不是還是高高在上,這叫命吧,我的運數不如你好,我也承認,我的能力和手段也不如你高明。”
“簡直一派胡言,作人當頂天立地,如果都像你這樣,是非不分,就連這個對錯的標準都沒有了,那還算是人?”
“少給我假惺惺的,什麼叫對,什麼叫錯,你就對了,你自己幹過什麼你自己知道。”劉峰對韓怸十分的不屑,似乎眼前這個人就是同他一樣,都是見不得人的壞蛋,無非是勝者為王,敗者寇,他劉峰敗了,就充當了流寇的角色,他韓怸勝利了,就可以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韓怸,別人不知道你的勾當,都當你是個人,我劉峰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問你,當年瀟兆一是怎麼死的,這件事你做得簡直體天衣無縫,一點漏洞都不留,真的不愧是警隊到了老手,要怪,隻怪當年的瀟兆一太信任你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他這個最好的朋友會在背後打他一槍。”
韓怸的麵色如洗,不見一點表情,更不見臉上有一點因情緒而激生的波動,他心平氣和,脈搏均勻,就連呼吸也是平穩的。他悠閑地吸著煙。
“我說劉峰啊,當年瀟兆一是什麼帶你的,是怎麼教你的?”
韓怸突然這樣說,這再次把劉峰給弄糊塗了,他不知道韓怸要問什麼,他手持煙頭直勾勾地看著。
“你說什麼?”
“當年,瀟兆一就是這樣教你的,讓你變成一個助紂為虐的敗類,你這些年拿了多少不屬於你的錢,你又幹了多少壞事,一樁樁,一件件我知道的很清楚,我隻想想給你一個自我改正的機會,可是沒想到,你竟然越陷越深,乃至於無藥可救,這些隻能怪你自己。你能怨誰?”
“少給我放屁!”劉峰的情緒突然暴躁起來,一下子用力摔了手中的煙,他指著韓怸的鼻子就喊,“你少在這裏給我假惺惺的,道貌岸然,偽君子,如果說誰最壞,你才是那個最壞的人,你幹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雷慪不由分說,上前按住劉峰,讓他老實點。
韓怸擺了擺手,示意雷慪放開他,並且讓雷慪到外邊等候就好,這裏有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雷慪領命離開,守在外邊。
韓怸冷笑了一陣,才說:“劉峰啊,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瀟兆一還活著,他見到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會怎麼樣?他是心痛呢?還是親手將你抓捕歸案?”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圓。”
“口氣不小,自己的事情自己圓,你拿什麼圓,你憑什麼圓?”韓怸的言辭中也帶有了一定的情緒,迥然有別有剛才的不著色彩的中性,他繼續說,“你不要動不動就拿瀟兆一說事,瀟兆一是個英雄,你劉峰不是,你劉峰充其量是個狗熊。”
“閉嘴,你放屁,你才是狗熊。”劉峰情緒激動,與其針鋒相對起來,“你不讓拿瀟兆一說事,你是怕了吧,你怕瀟兆一的靈魂過來索命?”
“哈哈哈!”韓怸還是一陣狂笑,“我韓怸自認,無論做過什麼,都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並且,我無論做過什麼,都會有充分的理由,我韓怸絕度不是逃避的人。你剛才說什麼,你說瀟兆一的靈魂,那我問,你敢當著瀟兆一靈魂的麵說一句。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問心無愧,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對得起當瀟兆一對你的教誨?”
劉峰沉默了,甚至連韓怸的眼睛也不敢看了,的確,韓怸是有這樣的能力,他會讓一個人無條件的,並且是發自內心的投降,這大概是他多年養成的能力,也許是沿襲了前輩等人的先天優勢和優越感。
“我今天來,隻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最近丹雲大學的墜樓案弄得沸沸揚揚,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笑話,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知道了,我也不至於讓你打敗。”劉峰搖著頭,似乎對決然,也就是說,他絕對不會給韓怸提供任何線索,哪怕是一丁點也不會。
韓怸繼續說:“看著死去的瀟兆一的麵子上,我希望你能說出那個人是誰?”
“哪個人?”聽韓怸這樣問,劉峰突然來了精神,似乎憋著一股氣,他小心地聳聳耳朵,聆聽。
韓怸說:“那個製造了連環謀殺案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瀟兆一死的很冤。”劉峰繼續說,“如果殺害瀟兆一的凶手伏法了,我才相信這個社會有公平和正義。”
“劉峰,你真是執迷不悟。”韓怸的臉上露出一縷威嚴的態度,盯在劉峰的臉上,“我給了你這麼多機會,你自己不把握?”
“我都這個樣子了,我還需要什麼機會,我隻想見到你遭殃,這比什麼都好玩。”
“好,就算你見到我遭殃,你舒服,那你怎麼也要考慮一些那些無辜遇害的人吧,如果不抓到那個凶手,說不定還會有許多人被害,這個你總要想想吧?”
“笑話,別人死不死,管我個屁事,這個社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都這個樣子了,我管什麼管,別人都死了才好,大家一起死,來個是世界末日,這才痛快,哈哈哈!”
“王八羔子,你個敗類!”韓怸的拳頭握緊,高高舉起,隻差落下了,最終他是緩緩放下了拳頭,“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的當人,你就是一個畜生。”
說完,韓怸很不甘心的走開了,背後是劉峰一陣瘋狂的笑聲。
韓平剛剛和弟弟張子恒,還有矢崎通了電話,大致上也清楚了迷魂山那邊的情況。
放下手機,他就莫名其妙地吸一口氣,這事也太……
說是巧合,想必天底下沒有這麼多巧合吧,如果說不是巧合,這個事一太巧合了吧?
許多事情,還有許多人,在一種叫做“利益”的力量下開始有條不紊地發生了關係。
先說這個迷魂山吧,帝王闕集團的秦吳凱和秦斌兄弟在若幹年前開始著手開發迷魂山,耗費了數億資金:這是迷魂山同秦吳凱兄弟發生了第一層關係。
再說說高小鬆和敷狄等十一人,他們在前不久到迷魂山遊玩,並且發生了一些類稀奇古怪的事:這是迷魂山和高小鬆等人發生的第一次關係。
與此同時,高小鬆等人回到丹雲大學之後,紛紛稀奇古怪的喪命,目前懷疑這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允泰:這是高小鬆等人和允泰發生的一層關係。
再說說這個允泰,允泰來自太水村,不管和太水村的關係如之何,畢竟他和太水村之間有了一層關係。
再說說這個太水村,太水村是迷魂山的一份股東:這樣一來,太水村和迷魂山也綁定了一層關係。
再說這個秦吳凱兄弟,他們為了獨自占有迷魂山的股權,不惜給太水村挖下陷阱,讓太水村的人往裏跳,從而剝奪他們手中在迷魂山的股權:這樣,秦吳凱兄弟和太水村也發生了關係。
高小鬆等人的離奇死亡,這在很大曾度上幫助了迷魂山的瘋狂火爆,迷魂山的火爆,收益最大的當然是股東門,也就是秦吳凱兄弟,還有就是太水村的人。
而殺害高小鬆等人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允泰,如此一來,允泰在不知不覺中幫助了並且成全了秦吳凱兄弟,還有就是太水村的人,但是秦斌等人開始想方設法掠奪太水村的權益,如此說來,允泰殺人的帶來的直接好處就給了秦吳凱兄弟。
秦吳凱兄弟,帝王闕集團,似乎問題再次聚焦在這個擁有著強大背景和權力的集團身上。韓平拍案而起,他咬牙切齒,怒目相向,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如果這個帝王闕集團真的有問題,他就算拚了自己的全部,也絕對不會放過秦吳凱等人。
劉峰,這是韓平聽了張子恒的彙報之後首先想到的人,劉峰和秦吳凱兄弟關係一定很好,並且他們狼狽為奸,劉峰多少也會知道一些秦吳凱的事情。
看守所內,劉峰耷拉著腦袋,全然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他看著眼前的韓平,不冷不熱地笑著,搖頭,似乎把什麼都看破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說韓平,你好好的當你的隊長多好,雷慪器重你,你還有個靠山韓怸,用不了幾年你還會高升,仕途一帆風順,多好,沒事老折騰什麼,我教教你啊,這當官吧,也是要講究策略,要懂得什麼時候需要放棄,什麼時候需要堅持,放棄了不應該放棄的,你就會丟官,堅持了不應該堅持的,你還是要倒黴。”
“是嗎,那我倒是請教一二了,那什麼叫做是應該放棄的,什麼又是應該堅持的?”韓平知道,這個劉峰是在自我潮解,自我諷刺,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東山再起的機會,因此才會如此消極,如果從前,他還指望這秦吳凱兄弟能替他周旋,如今他也應該完全放棄了對秦吳凱兄弟的指望了吧,這都過了這麼多天,秦吳凱兄弟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不過這樣更好,讓劉峰認清秦吳凱兄弟的真麵目,或許能讓劉峰憎恨這個他們,也會因此而透露一些不為人知的關於秦吳凱家族的內幕。
“就好比,你手上這個丹雲大學的墜樓案吧,你就應該放棄,隨便找個理由結案就算了,堅持下去,根本就沒有結果。”
“沒有結果,我怎麼就不這樣覺得呢?”韓平似笑非笑,把雙手放在桌子麵上,胳膊支撐著身體,用目光盯著劉峰。
劉峰說:“因為沒有結果。你為什麼要堅持呢?”
“沒有結果,你這樣說,是不是在暗示我說,你知道這個案件背後的一些內幕?”韓平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叫劉峰的人肯定會知道一些內幕,問題是,他為什麼什麼也不說開,守口如瓶,難道他還對秦吳凱抱有一絲幻想,認為秦吳凱會動用權力來救他?“你大可以安心好了,秦吳凱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動用自己的權力,卻救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人,對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其實我也不需要誰來救我,我走到這一步,完全是自己的弄的,自己種的苦果自己吃,誰也不怨誰。”
韓平怕的不說硬茬子,他怕的就是這種滾刀肉,軟硬不吃,一個人如果放棄自己的未來,連自己的安危都不管不顧了,那你縱然有千百種策略,也是無計可施。他從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一本案卷,這是二十年前丹雲大學墜樓案的案卷,也是韓鐸從刁米家中借來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了自己的手中,他把這個案件推給了劉峰。
“這個東西,你不會陌生吧?”
劉峰的手上鐐銬,他是背著身體,將整個身體都蜷縮在椅子上,半閉著眼睛,當他看見韓平把什麼東西推給他,他就撩起眼皮,打量這個東西,當他看見卷宗上邊的內容時,他徉裝成慵懶的表情當時振奮了起來,並且帶有一點的驚訝和不安,他的胳膊和雙頭,包括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顯然,對於見到這個東西他是十分的意外,並且是不敢相信。劉峰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雖然淪為階下囚,但是這並不能否認他的實力和才幹,他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偽裝自己的不安,他輕輕咳嗽了一聲,然後說:“一份案卷,有什麼問題?”
“是案卷不錯,但是你不覺得這個東西很稀少?”
“哈哈,你真會開玩笑,一份複印件而已,怎麼會說是稀少呢,如果你想要,大可以複印個千八百份。”
“這是二十年前,丹雲大學墜樓案的案卷,你不覺得很熟悉?”韓平有些奇怪,從他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分析,二十年前的墜樓案,自己的義父韓怸肯定是知情人,並且隱瞞了什麼,也可以說,當年在偵破此案的過衝中韓怸難辭其咎,正是因為如此種種的原因,韓平才始終不敢回家,也不敢把他知道的情況告訴給韓怸,更不敢麵對下一步可能發生的是事情,這完全是礙於韓怸對自己的養育和教育大恩,但是,劉峰同韓平就不一樣了,劉峰早就想扳倒韓怸和雷慪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劉峰為什麼不發難,並且心甘情願地接受自己失敗的現狀,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我已經說過許多次了,二十年前我還是個剛剛來警隊的小警員,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韓平知道劉峰一定在說謊,不錯,從資曆上說,劉峰當年是個小小的角色,他什麼也幹不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某些秘密。
“當年案件的負責人是誰,這個你一定會知道了吧?”
“不,我真的不知道。”劉峰的口風十分嚴,基本上是什麼也不說。
“這份案卷中,明明寫明了,案件的負責人就是韓怸?對不對?”韓平抓起桌子上的案卷,在劉峰眼前用力抖動,“但是韓怸告訴我說,當年他隻是個小角色,他根本就不是案件的負責人,這是為什麼?這件事情相信你一定知道內情?”
“我知道內情?”劉峰故作清高地聳聳肩,然後長長歎口氣,“我一個外人,我怎麼會知道內情,告訴你吧,我什麼也不知道,如果你想從我這裏問出當年的事情,那你就不要努力,因為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不說,為什麼?”這還真是韓平想知道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了,劉峰究竟是恨韓怸,想扳倒韓怸,還是在維護韓怸,為什麼每一個人的行事風格都那麼奇奇怪怪呢?
劉峰打個哈欠,背靠到椅子,閉上眼睛就準備睡來了,這是逐客令,他不想說了,也不會說。
“你在懼怕什麼,有人威脅你?”韓平問。
劉峰依然逼著眼睛,還故意抿抿嘴,全然一副同這個世界隔絕的表情,他把雙手放在肚子上,顯得很舒服。
韓平真相上前踢他一腳,如果不是他搗亂,讓案件橫出枝節,說不定這會還能抓到幾個重要的嫌疑人呢,他可好,就算被抓了進來,還不忘記享受和休息。
他抓起案件,塞進了自己的疑竇,目前來說,這個東西絕對不允許讓任何人知道,這是刁米交待給張子恒,也是張子恒給刁米的承諾,雖然這個東西不是刁米親手交給他,他也應該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
走出了審訊室,韓平長長歎口氣,雖然什麼也沒有問出來,他他心情還是很好,他覺得案件的最後偵破隻差一步之遙了,劉峰肯定知道些什麼,隻要給予劉峰足夠的心理攻勢,讓他開口是遲早的事情,隻要劉峰一開口,就能有充分的證據抓秦斌和秦吳凱了。
迎麵走來助手金惇,金惇這些天按照韓平的吩咐,一邊全力監視丹雲第一醫院的院長泉意銘,同時也監視丹雲大學校長黃海宇和心理學教授羅太。總的來說這些天的收獲並不大,黃海宇和泉意銘兩個人的行蹤都是按部就班,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至於教授羅太呢,他這些天一直待在家中,這是一個十分可疑的點,因為學校就要開學了,前些天羅太教授也是很忙碌,這突然不到學校,整日待在家中的確是個問題。
不過呢,金惇調查出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前不久吧,黃海宇從國外進口了一批實驗用具,最終的結果是,這批實驗用具具體到了什麼地方,竟然沒人知道。
“你是說,這批實驗用具,不翼而飛了?”韓平問。
“不錯,完全可以這樣理解。”金惇說。
金惇和韓平有著同樣的嗅覺,如果是丹雲大學的其它人,比如是貪財如命的實驗室主任王風,他搞了一批實驗用具,最終不翼而飛,這個也很好理解,那這批實驗用具一定是讓王風給中飽私囊了。但這種事情如果是發生在黃海宇身上,那就不太正常了,黃海宇對丹雲大學視如自己的生命,他寧願拿自己的錢補貼給丹雲大學,他怎麼會中飽私囊丹雲大學的錢財呢?
因此說,金惇覺得這批實驗用具十分蹊蹺。
韓平說:”現在能不能察覺這批實驗用具的下落?”
金惇:“能是能,但是如果我們的舉動過大,一定會讓黃海宇有所察覺,萬一他毀滅了這些實驗用具,那就麻煩了,我們目前所要做的是要知道,這批實驗用具是什麼,為什麼會如此神秘,這才是關鍵問題。”
“不錯,你幹的很好。”
從警若幹年了,如果說誰是韓平最佩服的人,那一定是局長雷慪了,但是說,誰韓平最滿意,最信任,最相信的人,那肯定是金惇了,雖然他是隊長,金惇是他的助手,可是論能力和幹勁,金惇一點也不比韓平差勁,金惇還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從來不計較個人的榮辱,無論是什麼時候,他總是全心全意地把事情辦好,並且這個人在破案的過程中非常具備主見,絕對不會人雲亦雲,更不會推卸責任,因此在隊裏,許多人都把金惇當中韓平隊長的接班人。
韓平讓金惇繼續監視,尤其將重點放在丹雲第一醫院行行政院長泉意銘和丹雲大學的羅太教授。
走出警隊,韓平長長吐口氣,他覺得輕鬆了許多,其實無論是誰,如果身邊有個得力的助手,他能替你頂許多難題和壓力,這樣自然會輕鬆許多,尤其是最近麵臨一連串的奇奇怪怪事,還有一連串惡性案件,早就把韓平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他開著車,閑逛在路上思考問題,如果說下一步要幹什麼,那當然是找最要緊的事了。
太水村和秦斌之間的矛盾一觸即發,當這樣的矛盾激發到一定的火候,弄不好真的會鬧出天大的亂子來,他身為維護一方治安的隊長,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說讓他把此事徹底解決,說真的,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但是,他也不能袖手旁觀,憑自己的能力,維持一步算一步了,他絕對見見秦吳凱,不管怎麼說這個秦吳凱要比秦斌好說話,辦事也算講究策略,如果讓這個秦吳凱出麵規勸秦斌,說不定會有一定的效果,總之,這個事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有效果的話算是自己賭對了,如果沒有效果,自己也不承擔什麼。
車子行駛中,這個時候他接到了矢崎的手機,他急忙把車子停在路變,接聽手機。
“韓隊長吧,您忙著呢?”
“還好,我打算到帝王闕集團總部看看,見見秦吳凱,太水村那邊的事情總要有個解決吧,秦斌給了太水村兩天的期限,明天就要到了,我想找找秦吳凱,看看能不能說服他。”
這是韓平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秦吳凱雖然好說話,那不說過是表麵上的文章,秦吳凱兄弟的手段誰人不知道,秦斌的所作所為有豈不是秦吳凱不知道的。
“韓隊長,我有個建議,希望你不要去見秦吳凱。”矢崎突如其來的一句讓韓平有些驚詫,因為這一番話中似乎有另一側含義,那就是不要管太水村的閑事。
“不找秦吳凱,那太水村的事,恐怕會演變成重大事故。”
“韓隊長,請恕我直言,就算您找了秦吳凱,於問題的解決會有幫助?肯定不會有。”
當然了。韓平也知道不會有幫助,因為這其中涉及到了帝王闕集團的巨大利益,太水村手中持有的迷魂山的股份,那是一筆巨大的財富,秦吳凱怎麼會因為韓平的出麵而放棄到了嘴邊的肥肉呢。
可是,總要努力試一試吧,就這樣作壁上觀看著太水村和帝王闕集團針鋒相對,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啊。矢崎可不是個看笑話的人,他不建議找秦吳凱,那一定有其中的緣由和道理。
“矢崎,你有辦法,說來聽聽?”
“這樣,我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太水村有問題,並且有大問題,我想這樣,我們不妨作壁上觀,高瞻遠矚地看著太水村和帝王闕集團的人大鬧起來,就給他們兩天時間,看看到了最後通牒的期限之後,秦斌會幹什麼勾當,當矛盾激化了,相信太水村的問題也會暴露出來,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就一覽眾山小了,把全部的問題都看個清清楚楚。”
這的確是個好注意,韓平佩服矢崎的智慧和聰明,如今他又發現了矢崎骨子裏的一項特質,那就是他太敢於冒險了,怨不得他當初怎麼敢於成立那個偵探小組,敢於冒著危險幹那麼危險的事,這的確是個常人所不具備的特征,隻是說,這種冒險的特征是好還是壞,還是有待商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