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瘋魔的遭遇(2 / 3)

“我想知道工程出了什麼問題,為什會換成第二家?”

“哦,這個具體的細節我就不知道了,許多事情都是由我們的行政院長泉意銘一手跟進,如果您一定要知道,最好還是要找到泉意銘問問。”

廢話,誰不知道泉意銘什麼都知道,問題是這個泉意銘會如實告知?這個張偉真是個滑頭,總是想方設法逃過麻煩,你想逃過麻煩,我就偏偏不讓你安靜,韓平下定決心,把突破口就放在了這個叫張偉的幹事是身上,他還想繼續問,不等開口之際,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人風風火火跑進來,麵帶喜悅之氣和興奮,大概這個人沒有見到屋子裏還有一個韓平,也難怪,韓平坐在了門的背麵,當有人推門進來之際,打開的門正好把韓平給遮擋住了,這個人以為屋子裏隻有張偉一個人,也是就無所顧忌地說:“張偉老兄啊,給,這是你的錢好處費,一分錢也不少,我們合作絕對講究誠心,絕對不會讓我們的朋友吃虧。”

韓平看得很清楚,張偉的臉上突然變了形狀,盡量使用各種表情給這個人暗示,希望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但是這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大概是完全讓錢給衝昏了頭腦,還是一個勁地說:“以後這樣的機會多多,我們一起合作,大家一起賺錢,一起富裕。”

“行了,別說了。”張偉大叫了起來,嚇的這個人一激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往張偉警戒的方向看過來,韓平也就站走了過來,雖然聽到的不是細節,但是他也明白了,他們交談的內容肯定是一部分灰色收入,見不得光的東西,他主動走到門口,把門給關上了,以防止別人聽見屋子裏說什麼。

這個剛剛走進來的人年歲不大,也就是二十多歲吧,應該是個剛剛畢業的學生,因此辦事才會如此毛糙,易衝動,不冷靜,比起同樣是學生的矢崎可遜色太多了。

他用力拍了這個人的肩膀,把他往下壓,讓他做到一張椅子上,這個年輕人十分的傲慢,試圖用力掙脫開韓平的手:“你是誰啊,你想幹什麼?”

韓平如鐵鉗子的手一較勁,抓捏著他的肩胛骨,痛得他哎呀一聲慘叫,老老實實做到了椅子上,什麼也不敢說了,求饒一樣盯著張偉,他一定在問,這裏發生了什麼,這個人是誰?

韓平冷笑著,問張偉說:“這個人是誰,幹什麼呢?”

張偉低著頭,樣子放佛是捉奸在床的沮喪,他不能不說,於是隻能說:“他是醫藥公司的業務員,我們有一些生意往來。”

“生意往來?”韓平雖然不是這個領域內的人,他也知道一個最基本的道理,醫藥公司的業務員,隻能找院長或者專業的醫生們溝通,怎麼會找一個負責後勤的人呢?“張偉啊,我說你不要給我耍花招,千萬別當我是三歲小孩。”

“你別誤會,他真的是醫藥公司的人,你之所以不信,是因為這裏邊有些內情您還不知道。”

“什麼內情?”

“其實,我和他有個中間人,通過這個中間人,我們才構成交易。”張偉皺皺眉頭,似乎是很不情願說,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說也不行了,他搖著頭,勉為其難地說,“其實呢,這些都是王風在穿針引線,是王風的點子,希望能利用差價賺一些外快。”

王風,這個名字讓韓平頓時心潮澎湃,哪個王風,不會丹雲大學的實驗室管理員王風吧,那個剛剛喪命的可憐蟲王風?

“哪個王風?”

“就是丹雲大學的王風。”張偉的回答印證了韓平的懷疑,他目光爍爍地盯著張偉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偉家不好隱瞞了,也隻好如實相告,醫院公司的人有無數的業務員,這些業務員都想方設法把聯係到醫院的關係,這樣才好把手中的藥售賣給醫院,賺取一定的提成,與此同時呢,這個王風有無數的關係,他能比市麵上的價錢低出許多的價錢買到藥品,於是,王風就找到了張偉,他們想出一個絕妙的策略,他們選中一個醫藥公司的業務員,充當一個門麵,王風通過自己的手段購買一批藥片,當然了,就說這批藥品是從這個業務員手中購買,然後將這批藥品賣給第一醫院,這裏有個手段和細節,記賬的時候不計在藥片采購上,而是記在了後勤采購上,當然了,這也是王風為什麼會找到張偉,肯把其中一部分利潤分給張偉的原因,因為他跳不過這道環節,否則就不好執行了,這樣就來了個不知不覺的偷天換日,與此同時,王風還會動用他自己的關係,找到另外一個下家,把這筆藥品在收買出去,這樣一來,他們不用花費一分錢,就可以空手套白狼,賺了一筆不菲的收入,說白了,第一醫院充當了一個臨時倉庫的角色,並且預付了一部分資金,就算在這個過程中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風險也是有第一醫院承擔,反正當時入賬的時候記錄的是後勤采購,後勤這邊隨便弄一個還賬就可以把事情推個幹幹淨淨,如果成功了,第一醫院這邊的管理層什麼也不知道,後勤這邊再由張偉把入賬記錄隨便找個什麼理由給抹點,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察覺什麼,錢還是到了自己手中,這絕對是一筆包賺不賠的好生意。

韓平暗中替第一醫院叫屈,想不到這個王風還真有點通天本事,把外腦經都動到了外邊,真不知道彭昂大學那邊被他騙去了多少錢,想不到他校長黃海宇聰明一世,卻讓這麼一個小人給鑽了空擋。

“可是,你們是怎麼和王風聯係上的呢,你們一個是醫院後勤的幹事,一個是丹雲大學的主任,似乎彼此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吧?”這個也是韓平奇怪的滴地方。

張偉說:“其實我們認識也算正常,平時的時候,我們和丹雲大學有一些聯係,丹雲大學那邊給我們醫院輸送了不少人才,還有一樣,我們的許多醫生也在彭昂大學那邊任教。”

這個倒是也對,醫學院校和醫院是分不開的一家人,雙方一定會有緊密的合作和技術支持,如果缺少了這個紐帶,相信雙方都不會有好的發展。

“問題是,這人才輸送和交流,同你們後勤和實驗室,沒什麼關係吧?我想知道的是,你和王風是怎麼認識的?”

“哦,這個啊,我和王風認識,應該是一次,那是幾年之前了,我們醫院采購了一批醫療設備,正好趕上當時的丹雲大學也在采購類似的設備,就這樣,我和王風就認識了,當時能認識,也算是一個巧合。王風這個人,喜歡結交不同的人,人脈特別廣,他說,在這個社會上混日子,就要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隻有朋友多了,金錢就會如滾雪球那樣來,你會有數不清的錢了。”

是啊,真是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如果不是他多了秦吳凱這樣的朋友,相信他現在還會好好地活著呢,雖然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秦吳凱殺死了王風,但是,韓平已經認定了是這麼一回事。

就這個時候,韓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助手金惇打過來的,韓平走到一邊,他不想,也不能讓外人聽到他破案的進展,於是小心,且小聲的問道:“金惇,有什麼發現?”

金惇:“我聯係到一個人,他是泉意銘的同學,相信他對泉意銘會有一個全麵的認識,找這個人從側麵了解一些泉意銘的情況,對破案有幫助。”

“哦,非常好,非常好,這個人是什麼人,現在在幹什麼?”韓平真的非常滿意,其實就算不是金惇有了這個發現,他也會從泉意銘身邊的人多多打探,希望對泉意銘的為人有個全麵的認識,好的搭檔就是這樣,對方總能在你幹一件事情之前就想到了你要幹什麼,並且為你鋪墊了一條順當的路。

金惇說:“這個人叫黃田,他也是一家醫院的院長,他是泉意銘的同時,我調查了一些,但凡和泉意銘是同學的人,隻要還從醫,他們的水準都不低,最不濟也是一名主治醫師,看樣子,這個泉意銘果然有些道行,人以群分,這說的還真有道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這個樣子,一個成功的人,身邊是不可能有那些為了生計發愁的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身邊也不會有那些猥瑣奸猾的人,搞原創的人肯定不會和投機的人是朋友。

韓平讓金惇到某個固定的地點等候,他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就一同去見見這個黃田。

掛了信號,韓平把注意力再次放在張偉身上,他繞著這個張偉和不相幹的醫藥公司業務員,走了幾圈,他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張偉身上,他問道:“我聽說,丹雲大學最近買了一批設備,你一定知道這個事吧?”

“啊?”張偉愣了一小會兒,長大了嘴問道,“買什麼設備啊,我沒有聽說過呢?”

“總之是一批設備,究竟是什麼設備,我就不知道了。”韓平說,“隻不過,這批設備不知不覺中不見了,不翼而飛了。我想問問神通廣大的二位,知不知道這批設備到了什麼地方?”

聽韓平這樣說,張偉嚇的臉都變了色,一會鐵青一會淡綠色,從他的角度上看來,這這一番話多少有些栽贓陷害的味道,如果韓平一口咬死了,這批設備就是被他張偉給弄走了,他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韓隊長啊,我怎麼會知道這個事呢,丹雲大學那邊的事我從來不過問,再說了,我也問不著啊,從前的時候,王風也從來不會對我說丹雲大學的事,如今他死了,我就更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不知道,王風是怎麼死的?”

“唉喲,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呢,他認識的人那麼多,哪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也不敢問,我和王風,就是賺點小錢而已,賺的錢,大頭都在王風那邊。”

看樣子這個張偉真的不知道什麼了,再這樣逼問也不會有什麼效果,還不如心平氣和同他聊聊,許多案件的線索都是從聊天中發現的,這個韓平是深有體會,也是父親韓怸傳授給他的一條法則。

“好了,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問了,其實我也知道你們不會知道,問也是例行公事,你們也不用怕。”韓平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張偉的身邊,和聲細語地說,“你們的泉意銘院長,從前也是搞科研的吧,我聽說,他的專業水平很高啊,是這樣?”

一聽韓平不問設備和藥品的事了,也就避開了他私下裏利用醫院資源動手腳,夥同他人牟利的弊端,他的心情稍稍緩和下來,用衣兜裏的濕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詮院長很厲害啊,從前還留過洋,什麼都會,還到過不少獎項的錢呢,我聽說,在國外的時候,他的一項獨家發明還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後來——”張偉也用手擾擾頭,同樣是一副不太相信,無法理解的樣子,更多是不好理解,“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弄的,他突然放棄了醫學,從事了行政管理工作。”

這樣,這就對了,如果說身邊的人都懷疑他,那泉意銘的此種決定一定隱含了態度的外人不可而知的緣由。

“那你知道,既然泉意銘放棄了自己的專業,想從事行政工作,他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的行業,憑借他的人脈和資料,想找一份好的工作恐怕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大概,他從前就從事醫學,還在醫院裏會感到親切吧?”

這可是扯淡的話,泉意銘把自己一生的精力和感情都投注到醫學上,讓他在醫院從行政方麵的工作,他怎麼會不“觸景傷情”呢,這樣一來他就根本沒有辦法安心工作了,他如果真的想放棄醫學,他就會徹底從醫院走出來。他一邊放棄了醫學,一邊還要在醫院工作,這種放棄似乎更像是一種掩飾和避開別人對他的關注和注意,從而讓自己更加自由和不為別的什麼力量所拘。

當然了,這些深層次的東西這個張偉是不可能洞悉的。

“泉意銘這個人怎麼樣?我是說他的為人?”

“他人品不錯,雖然平時的工作中對人的要求十分嚴格。”

對人的要求嚴格,這更像是他在從事科研過程中的嚴謹的移植吧,不管怎麼說,一個壞人的犯罪往往最容易被人察覺,但是一好人的,一個功成名就的人犯罪,往往是不被人理解,更不被人所相信,因為這樣的人完全沒有犯罪的必要和價值。

韓平看了眼時間,金惇已經在約定好的地點等候了。

這個張偉是個需要借用的人物,他有布不良記錄,這樣的人能很好的加以威逼和利用,自己為了掩飾自己的缺點,他必須要接受聽從,雖然這樣幹有些不地道,但是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裏,韓平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這個張偉在這家醫院幹了不少年頭,一定會知道許多東西,這是一座信息的包括,如果不加以利用,那才是最愚蠢的。

“張偉啊,你知不知道,你和王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犯罪,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你們的行政院長泉意銘,他會怎麼處理你,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韓平的威脅很有威懾力,包括他的口吻和態度,還有那種決然的味道,加上他修煉了多年的鐵一樣的表情,這些五一不讓張偉心生忌憚。

“韓隊長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其實,我隻幹過這一次,我是個膽小的人,平時什麼事也不怎麼敢幹,就是這次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利令智昏,讓王風給說服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如果我再這樣做,你就抓我,我一句話也不替自己辯解。”

韓平假裝咳嗽了幾聲,他踢了那個年輕的業務員一腳,吩咐他快點滾蛋,不然會給他顏色看,小業務員慌慌張張跑開,韓平把門關好,一條腿抬到桌子上,用一種蔑視的表情掃視著。

“張偉,我給你個機會,你要知道,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這次,你這一輩子都休想找到第二次同樣的機會,懂不懂?”

“我懂,我完全懂,韓隊長想說什麼,我洗耳恭聽。”看樣子這個張偉還不算笨,領悟了韓平的用意,“隻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你辦不到的,你也要竭盡全力。”

“好好,好,我辦不到的也要竭盡全力。”

韓平非常的謹慎,他打開門,站到門口朝四麵八方看了看,需知隔牆有耳,尤其是在這個第一醫院的主樓內,說不定在什麼地方就有一雙眼睛盯著,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樣,我懷疑你們的行政院長泉意銘,我沒有,也不會有直接的證據,你給我辦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你給我用心盯著這棟主樓的三層和四層,看看這層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三層樓,四層樓?”張偉完全不懂韓平在說什麼,也是,這個是如果張偉也知道,那這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這兩層樓,有問題?”

“你不要多問,你隻要照著我說的辦就行,其它的你不用管,說了你也領悟不了。”韓平還不想就這麼快把全部的事情都說出來,因為他還不是完全相信張偉這種人,見利忘義,這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惡心,養成了這個惡習,可不是一會半會就能改正過來。“記得,你的事情就是觀察這層樓的動態,比如,什麼時間有人到這兩層樓維修,維修了多長時間,又是什麼工程隊什麼人過來維修的,還有,有什麼人往這兩層樓送東西,是什麼東西,誰送的,這些也要記下,你隻要記住就好,到時候我會過來找你。”

張偉唯唯諾諾,不敢有一絲拒絕地全盤接受,他承諾,一定會吧把韓隊長交待的事情辦妥當。

“那,另外一件是什麼事啊?”

“這第二,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個王風如果想要給丹雲大學購買設備,他會借用什麼樣的途徑,這個領域內,他平時同什麼人聯絡比較多。”

張偉也不管能不能辦到,答應的倒是非常的利索,絕對不會拖泥帶水,為了討好韓平,他也算是用盡了辦法。

韓平又問道:“剛才那個業務員,叫什麼名字,是哪家醫藥公司的?”

張偉也不多想,如實相告,韓平點點頭,然後離開了,臨走時他再次叮囑,交待的兩件事情一定要盡心辦理。

剛剛走出辦公室,韓平就給另外一個助手打了手機,他讓助手領著兩個警員,到醫藥公司把那個業務也給抓起來,以韓平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種小人,懷疑泉意銘,懷疑這家第一醫院是一回事,小業務員以公謀私是另一回事,小小的業務員剛剛畢業就敢幹出這麼大的事情,長此以往,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麼大事呢,如果這個時候不給他兩年的牢獄教育,若幹年後此人一定是大奸大惡,如今給他的懲罰,其實是在救他。

韓平走出辦公室,本打算要離開,他走在醫院的走廊,從樓上走下,走大了一樓正廳,這個地方的人最多,也隻繁雜,聚集了許多的病人和家屬,還有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總之這裏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尤其急診室還在這個地方,因此給這裏增添了一些淒涼和生命時速的味道,韓平是性情中人,他看著這些病人,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痛楚,早些年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父親瀟兆一還沒有去世,他自己有那麼一段時就,他的理想是成為一名醫生,解救天下的病痛,自從父親死亡之後,他的心情完全被打破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那個時候,隻覺得父親什麼都是最好的,既然父親選擇了當警察這條路,那麼他自己也要像自己的父親看齊,也選擇了這條路,若幹年後過去了,雖然沒有什麼後悔,但是也少了一份發自內心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人本身就是脆弱的,誰敢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罹患病痛,誰也敢保證自己一輩子都遠離這個讓人不舒服的地方:醫院。

因為心中有情緒,韓平的腳步慢了許多,這個時候他聽到一陣哭泣聲,應該是一對母子之前的的對話。

母親說:“你這麼大,腿就沒了。以後可怎麼生活啊?”

兒子說:“放心吧,我的腿沒有了,我還有雙手,還有頭腦。”

母親大概是三十多歲,兒子也就十歲吧,或許還不到十歲呢,他做到一張輪椅上,一條腿已經不假了,樣子給人的感覺非常慘烈,這麼小的年齡就會遭遇此種不幸,真是上蒼不長眼啊。

當這對母子走遠了,韓平為了身邊的一個護士,問這個孩子是這麼回事,為什麼會截肢了一條腿。

護士說,一個月前發生了一起車禍,車禍過後,這個孩子的腿就不見了,他們的家庭情況不是多麼好,本應該還要繼續住院一段時間嗎,但是這個孩子執意離開,他不想讓給目前再增添多餘的負擔了,因此才決定離開。

韓平心酸,他皺皺眉頭,一場車禍毀掉了一個孩子幸福,這也太殘忍了,他問護士:“這樣就出院了,他的傷勢會不會發炎?”

“醫生會診過,隻要按時過來注射,問題不會太大了。”護士也是一邊說一邊歎息著,“還是治療費用太高了,不然,都這個樣子了,誰不在醫院裏帶著啊。”

一時間,韓平不知道說什麼好,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很強大,隻要他覺得可以,他認為自己可以幹任何事情,自從經曆了太水村的無奈之後,他完全否定了自己從前的自豪感,如今,他見到一個十歲的孩子,他真想上前幫助,但是他能做些什麼呢,除了拿出一些錢,他什麼也幹不了,你能讓孩子的腿長出來,肯定不能了,你幫裏這一個孩子,你能幫天下所有的孩子,肯定不能了。

這才是韓平最無奈的地方,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事實上他什麼也幹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了,三十多歲的年齡,一臉的英氣和笑傲群雄的霸氣,他來到了一樓大廳,先是站立觀望了一陣,鎖定了這對母子,他快跑跑了上前,站到這對母子身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第一醫院的行政院長泉意銘。

韓平十分敏銳地躲到了一邊,聳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

“你怎麼可以讓孩子離開呢,這樣對孩子病情的恢複不好,我建議你們還是繼續留院,至於費用方麵,由我們醫院來承擔。”泉意銘一邊說,一邊蹲在了孩子身邊,用手輕輕揉副著孩子的額頭,“還疼嗎?”

“不了,謝謝叔叔對我的照顧。”孩子真的很懂事,他抬頭看著媽媽說,“叔叔不要怪我媽,是我要離開的,我沒有爸爸,就一個媽,我媽太累了,再說,這個錢我們也真的花不起了,這都欠了好多錢,到時會我們怎麼還啊?”

泉意銘微笑著說:“孩子你放心,這個費用我替你們出了,叔叔一言九鼎,說過的事情就一定照辦,你放心,也讓你媽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