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流血衝突(2 / 3)

張子恒:“老板,你替我辦事,我給你一點報酬也是天經地義的,你不用怕,這個錢,是你應該得到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老板戰戰兢兢說,“不瞞先生你說,我們這個地方吧,迷魂山的管理部門給定了規定,絕對不允許收遊客的小費,否則也會被懲罰,況且你一下子給了這麼多錢,你這不是害我嘛,一旦讓管理部門知道了,我這個店就開不成了,肯定會被趕走,我這個管理費都交了,如果被趕走了,錢也不會退還給我,我這就陪的大了,至於別家敢不敢收下,那是別人的事,我肯定是不會收下的。”說這個的時候,老板一臉的無奈和害怕,想必這也是個膽小的人,為了這幾千塊錢反被管理部門懲罰,這樣就太不值了。

張子恒也不想因自己的不妥當給別人造成麻煩,他揣回了錢,然後把照片攤開,放在老板眼前,讓他逐一過目。

老板看了看,最後的目光鎖定在高小鬆身上,他說:“就是這個人,他們一起坐在這個地方爭吵,就是這個人,他們兩個,不會錯了,肯定不會錯了。”

是啊,肯定不會錯了,張子恒也猜到了是他們兩個人,隻有他們兩個人最有機會接觸到自己的生活用品,比如,水杯,被褥,mp3等等,還有,他們也最有機會在自己身上動手腳。

“您再想想,那個最先離開的人是誰?”

老板回憶了一陣,指了指照片上的韓鐸說:“就是這個人,他先離開了,那另外一個人還罵了幾句,說什麼,裝模作樣,虛偽。別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那是什麼時間,哪一天,上個月還是這個月?”

“哎呦,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吧,應該是上個月,具體是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下午,四五點左右,也許是六七點左右,當時的客人還很多,應該是六點吧。”

雖然老板沒有回想起具體的時間,但是張子恒能猜想到是哪一天了,高小鬆和韓鐸同時在迷魂山,那隻有他們十一個人到達迷魂山的當天下午了,因為在第二天登上的時候,張子恒因為身體不好,先回到了旅店,高小鬆也陪同他一起下了山,張子恒到了旅店就休息了,高小鬆就離開,說是去見自己的一個遠方親屬,而當時,韓鐸和其他一幫人都在迷魂山上過夜,彼此相互作證,什麼也沒有離開迷魂山半步。

還有第二種可能性,那就是高小鬆根本就沒有到所謂的親屬家中,他就留在迷魂山,並且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巧合之下,同韓鐸相遇了,也許是,他們本就安排好了。當然了,這些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外人,恐怕隻能是猜測了。

張子恒謝過了店老板,然後就回答了旅店,回到旅店先把自己好好衝洗一番,讓自己變得輕鬆,舒服,好好睡一覺,明天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麻煩呢。

就這樣,一宿過後,第二天早晨,他早早就起來了,先是到外邊找了一個早茶閣,大吃特吃起來,把自己吃得飽飽的,然後又買了一些吃的東西和飲用水,再回到旅店,準備好隨身攜帶的物品,然後大步流星地直奔目的地走去。

那個山洞距離這個很遠,是在後山,也就是一片尚未開發的荒山,山勢陡峭不說,還是遍地荊棘,野草叢生,這也是當時他們十一個人選擇到這個地方探險的原因所在,追逐刺激,尋找未知的世界,這是人的天性使然。

因為之前有走過這裏,也算是半個輕車熟路吧,走在曾經走過的路上,張子恒的心中不是滋味,這才幾天啊,想不到多數的人已經陰陽兩隔,回想起當時的熱熱鬧鬧,有說有笑,心中充滿了輕鬆和愉快,如今可好,隻有他一個人了,那些熟悉的麵孔將會在他世界中永遠消失,永遠見不到,這讓他倍感淒涼和孤獨。

前邊是一片不算陡峭的破路,當時他們幾個累了,就在這個地方休息,因為當時是在傍晚,這裏留下了非常美輪美奐的回憶,可惜的是,今天隻能是他獨自一個人來回憶這份回憶了,還有的人,已經永遠同這裏的回憶隔絕。

他歎口氣,因為現在是早晨八點左右,這裏有的隻是曙光和晨光,因此說,把這裏點綴得欣欣向榮,不會感染出日暮窮途的悲涼和無奈,張子恒放心中的憂思,繼續前向。

這條路雖然不是多麼的好走,這也是爬山,會給人增添一些重量的負擔,好在張子恒的體質非常棒,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耽誤了腳力,很快,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他已經來到了那個山洞的附近。

果然是一個非常大的山洞,遠遠望去就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山洞口長滿了野草和各種苔蘚,如果不是事先已經知道了這是個山洞,還會誤以為這是個自然的天坑呢。

這裏是有蝙蝠的,不知道白天的時候這些蝙蝠都在幹些什麼,睡覺還是出去覓食了。

不對,張子恒想起來了,蝙蝠寄居在山洞內,是從洞口進進出出的,如今的情況不太一樣了,當時山洞口被突然墜樓的一塊大石頭給遮擋了,人是肯定不會從洞口走出,蝙蝠體型小,雖然也能找個小點的縫隙進進出出,但畢竟不如從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對啊,洞口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大石頭還會在原地吧?

張子恒想看看當日的山洞口,於是加快了幾步,直接跑到了洞口,當他站立在洞口的時候,的確讓他倒吸一口冷。

天啊,不會這個樣子吧,那個大石頭不知去向了,洞口豁然開朗,裏邊同樣是漆黑一片,沒有因為是白天而讓洞內少許亮光,因此說,這是一個同外界聯係不大的山洞,裏邊的世界同外界基本上是隔絕的。

可是,那個大石塊去了什麼地方,總不會自然飛走了吧,一定是有人來過這裏,弄走了大石頭,難道是那個木頭,不會吧,一個人是斷然不能移開這個大石頭,當時的晚上,他們十一個人用盡了各種辦法也移不開這個這塊石頭。

今天這裏格外的寧靜,大概是清晨,加上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過來,他仿佛置身於一片原始的世界當中,同社會,同人類完全隔絕了,別說,這樣的感覺雖然冷清,卻別有一番滋味和感受。

他側麵看了一眼那個距離山洞不遠的平地,當天晚上他們就是在這個地方搭起了帳篷,弄了許多的篝火,在這個地方過了一夜,睡夢中的張子恒還微微見到了這個山洞中的壁畫,除了壁畫,他還記得,夢境中有個孩子,也不四五歲左右吧,孩子陪著一個男人站在石壁之前,男人就在石壁上畫著什麼。他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個夢境中的孩子,或許就是他自己,隻有那個在石壁上畫東西的人是誰,這個恐怕,那個木頭一定會知道。找到了木頭,這些東西也就會真相大白了。

現在幾點了,距離約定的十二點還有些時間,看樣子他來早了,並且早了三個多小時。從心理學和潛意識的角度來說,張子恒還是十分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和在這別後鬼魅。

他走到這片空地上,上邊還殘留著當日焚燒過的黑色,他蹲到地麵上,隔著一點距離凝視著這個山洞,洞口,還有洞口周圍茂盛的野草,如果逃難,這是個好地方啊,因為一般人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但是也不盡然,一旦被人把洞口給封死了,裏邊的人肯定會死。

哦,也不對,如果是裏邊還有其他的洞口,其它的隧道,這個山洞就是絕佳的逃生避難所了。

他一下子站起來,大步流星走到洞口,洞裏邊很黑,幸好張子恒準備了充分的工具,他把手中的強光手電打開,照射著,就往裏邊走了過去。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裏有蛇,或者有蠍子,因此說,他今天穿了厚厚的靴子,還有長長的褲子,因為今天是有備而來,什麼東西都準備的十分妥當。

走進了山洞,這個山洞是比較大,強光手段的光束也不足矣照射整個空間,他隻能取其中的一點點,他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牆壁上,牆壁上有許多的壁畫,都是一些線條,很粗糙,看樣子,弄這些壁畫的人並不是要在這裏留下什麼作品,留下壁畫的人隻是想發泄一些情緒,一些不滿意。

張子恒走到一片壁畫前,這些壁畫的線條有重有輕,有的很長,有的卻很短,還有的很深,有的很淺。

那裏是什麼,那是一條螺旋形狀的線條,是用刀子刻上去的,樣子十分的刺目,張子恒走了過去,目光一動不動盯著這些線條,他長長歎口氣,感覺胸口一陣發悶,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他看見了這個螺旋形狀的線條,頭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激發了,他盡量控製自己,不要自己被突如其來的東西弄暈了。

他知道,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如果一旦暈了過去,那性命堪憂啊,他不是怕死,因為有太多的東西還沒有弄清楚,絕對不能就這樣擱淺在中途。

他把強光手電夾在胳膊內,雙手抱住耳朵和頭,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過了幾分鍾,狀態好多了,他知道自己恢複了,剛才就好比突然來了一次眩暈症,整個世界來了一次地動山搖,不過還好,他的體質撐得住這樣的戲弄。

他重新站了起來,目光再次盯在這些線條上,腦海中浮現出一些畫麵,這是回憶,是記憶在腦海中的東西在不自覺中想了起來。

那個孩子身邊的男人,用一把鋒利的匕首用力劃著牆壁,非常的用力,用力,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自己的雙手的承受力,手指和手掌都被刀柄撕破了,血溢了出來,他甩甩手臂,身邊的孩子有些害怕,抬頭看著這個人,孩子什麼也不會說,隻是讓人錐心傷痛地叫著:“血,血,手上有血——”

男人抱起了孩子,大概是嘴唇也被牙齒咬的麻木了,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隻有大大的手掌撫摸著孩子的頭,還有孩子弱小的胳膊。

這一幕,真的有種讓人錐心刺痛的感觸,張子恒的喘息加重,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劇烈的觸動,隻覺得自己的雙臂和整個身軀被什麼力量所束縛,心頭一圖無名的怒火再冉冉升起。

這個時候,他似乎有見到了什麼,那個男人順手把匕首塞進了後邊的一塊石頭下邊,然後抱著孩子離開了。

張子恒迷離恍惚中,從這種回憶,亦真亦幻的狀態中走了出來,他再次仔細盯著這個山洞,的確,是很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和惺惺相惜的味道,一轉頭,他要鎖定一下位置,從牆壁上那些深深的粗糙螺旋線條開始,往後走了三五步,在一轉身,身後的確有許多的石頭塊,從夢境中的位置來開,應該是最左邊的那些石塊的某一個,他走到最左邊,彎腰在這些石塊下邊找了找,因為這些石塊年久未曾有人動過,似乎這些石頭塊同地麵的石塊長到了一起,移動起來十分的吃力,幸好張子恒的力氣非常大,他又從附近找來一些大點的石塊,充當榔頭用,用這個“榔頭”鑿這些結結實實長在地麵的石塊,這一招很有效果,三五下這些石塊就動彈了,張子恒一個一個找。

天啊,果然見到了,其中一個石塊下邊果然見到了一把匕首,他的手開始顫抖,心頭也在顫抖,整個人也隨著開始顫抖,他知道,這匕首就是他的回憶,更是從前的印跡,雖然他懼怕,但這絕對不是退縮和回避的理由,他鼓足勇氣,彎腰拿起把匕首。

匕首已經鏽跡斑斑,鐵質也變得脆弱,輕輕一碰就會往下掉鐵屑,上邊覆蓋了一層粘稠的微生物,還有幾條蟲子附著在上邊,張子恒也不顧上這些了,用手把上邊的微生物等東西擦淨,把匕首完整地握在手中,此刻的張子恒,心頭縈繞了一陣仇恨的殺意,他想殺人,卻不知道要殺誰。

就這樣,手持匕首楞楞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就這樣無聲地沉默著,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這種不太正常的思維中走出來。

恍惚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急忙放下匕首,把這個匕首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讓誰也找不到,然後急忙走出這個山洞,到了外邊,他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過了十二點,想不到在山洞裏一待就是三個小時了。

十二點了,昨天的時候和木頭說好了,今天十二點在這個山洞見麵,木頭呢,他為什麼還沒來,還是說來了,躲在什麼地方了?

“木頭,木頭……”

“我是張子恒,你出來——”

“你在什麼地方,快出來。”

“我是張子恒,就我自己一個人,你也看到了,你出來。”

“木頭,你在什麼地方,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

……

張子恒喊了許久,依然不見這個木頭有回應,這都幾點了,這都十二點三十分鍾了,這個木頭幹什麼去了?

於是,張子恒繞著這個山洞來回踱步,找著,因為這個地方野草叢生,四周都是比人還要高的野草,如果誰藏在什麼地方,是根本看不見,他找了一個棍子,一邊喊,一邊用棍子敲打草叢,找了許久,也不見木頭出現。

這個王八羔子,不會是欺騙自己吧?

想到這裏,張子恒心中的怒火是被徹底點燃了,該死的木頭,昨天在迷魂山的美杜莎神殿前邊,讓他張子恒丟盡了臉,當著眾人的麵脫褲子,還把那個紙條塞進了褲襠裏,再拿出來放在嘴裏吃了,張子恒之所以肯忍受如此的大辱,不就是為了見到木頭,問清一些真相,想不到他木頭竟然不來了,還把他張子恒騙到這個鬼地方,讓他傻等,此刻的張子恒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衝著茫茫無際的野草大吼:“該死的木頭,你千萬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把你大卸八塊,讓你下輩子投胎變驢馬,一輩子讓人騎。”

他怒氣騰騰地回到了山洞前邊,揮動著手中的木棍亂打一氣,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好了,怎麼決定好。

如果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這麼多的努力和屈辱都變成了零,再說,如果木頭一會再過來怎麼辦?

按理說,木頭比他張子恒有充分的準備,他絕對不應該在路上發生了什麼情況,以至於延遲了時間才對,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來?

難道,他是在戲弄自己,讓自己變成無頭蒼蠅。

不對,這個木頭絕對不是在戲弄,就算真的有戲弄的成分,他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戲弄,他一定是有所企圖,道理很簡單,因為這個木頭知道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並且這些事情都是張子恒曾經經曆過的東西,這樣說來,這個木頭一定是在用一種奇特的方式讓他張子恒慢慢想起什麼,這種戲弄往往就是欲擒故縱,旁敲側擊。

張子恒咬著牙,坐在地麵上發呆,他拿出手機,其實是看時間,卻發現上邊的信號指示燈是空,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信號,也難怪,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信號呢,再說了當日十一個人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不也是沒有信號嘛。

他更加的無聊了,如果有信號,他可以打電話給墨小蘊,隨便聊幾句也好,也可以向矢崎征求一下意見,對於矢崎,他還是十分的相信,尤其是他獨到的見識和判斷力。

今天是帝王闕給太水村期限的最後一天,也不知道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太水村和帝王闕之間會不會發生流血衝突,矢崎的判斷是否真的準確,千萬別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後果,那樣一來,韓平要承擔不可推卸的責任,矢崎也要維持承擔更嚴重的後果,因為矢崎本就是待罪之身,他身上還有一條和劉峰夥同陷害他人的罪名,並且造成了嚴重後果,如果再加上一條罪狀,那矢崎這一輩子的前途就完蛋了。

張子恒坐立不安,一會坐起來,一會衝茫然的山澗呼號,一邊咒罵著木頭,這樣的咒罵和呼號,木頭是根本就聽不到的,因此也換不會來他木頭的回應。

時間就這樣漸漸流淌著,一轉眼就幾個小時又過了去,已經快四點了,還是不見木頭的蹤影,這個人是不會來了,這個王八羔子,恨得張子恒隻咬後槽牙。

現在要怎麼決定好呢,身邊就連個出謀劃策的人也沒有,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無論幹什麼事身邊都要多個分擔的人,隻一個人幹什麼都成問題。

如果離開,那今天的努力就宣告結束了,就算真的見到了木頭,木頭還會惡人先告狀,說什麼,好你個張子恒,就連這麼點耐性都沒有,這樣的人最沒用,幹什麼都幹不成,你這樣的人就算知道了真相,那又能怎麼樣,最終你不還是個窩囊廢。

這才是木頭最可惡的地方,他就仗著自己知道些事情,就好不把別人放在眼中,這樣的人,遲早要給他個教訓,不然的話,這樣的人太囂張,說不定今後還要怎麼折磨別人呢。

如果這個時候不離開,那他木頭如果真的一宿不過來,那怎麼辦,難不成還讓自己在這個地方過夜,這個荒郊野外的,還是盛夏和秋天的交界點,這個時候的蚊蟲最多了,張子恒也沒有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個環節,身邊根本沒有佩戴過夜和防蚊蟲的工具,如果在這個地方過一夜,就算不被氣死,也會被這些蚊蟲給咬死。

走,離開這個鬼地方,張子恒做了決定,他知道,如果他不走,那麼這個木頭就肯定不會過來,如果他走了,木頭就會裝模作樣地說,他過來了,這樣的人,就是戲弄你,就算你做的再好,再按照他的意思辦事,他也會找出一百個理由來折磨你,既然這樣,為什麼要被人折磨呢,這樣也顯得自己太無能了。

下定了決心,張子恒順著這條原路就往下走。

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個樣子,下山總會比上山要省力不少,並且會比上山爬山快了許多,這條路算是輕車熟路了,因此,這次走的非常快,還不到五點的時候就到自己入住的那家旅店。

他完全可以回到旅店休息一會兒,但是胸口有滿腹的怒氣,這股怒氣如果不消化掉,就算休息了也不安心,他沒有回到旅店,他決定再到迷魂山看看,尤其是到那個美杜莎神殿的外邊走走,看看那個木頭會不會還在那個地方,如果真在那裏,他會一腳就把木頭給踢下山,也讓他知道被人戲弄被人玩耍的滋味。

最近,迷魂山天天都會有法會,法會的事情都會在晚上,這樣就兩不誤了,晚上法會賺錢,白天的旅遊同樣賺錢,看樣子這個迷魂山真的給帝王闕集團帶去了巨額的財富。

因此說,不管是什麼時間,你往迷魂山走都不會覺得寂寞,就算是三更半夜,你往迷魂山走,身邊也會有幾個通行人,你不用害怕,更不用擔心就你一個人而感到孤獨。

張子恒是一肚子怒氣,大步流星往迷魂山走。

剛剛走到那一片算命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張子恒駐足觀望,王八羔子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找你還找不到呢,想不到你竟然高到這個地方招搖撞騙了,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如果是別人早就溜之大吉了,木頭可好,非但不跑,還在這個地方有模有樣地,優哉遊哉地給別人算上了命。

木頭又換上了剛剛見到他時,他穿的那件道袍,背後還插了一麵旗子,手中是拂塵,還戴了一頂氈帽,帽子上畫著五行八卦的圖案。鼻子下邊是兩縷八字胡,他沒有胡須的,這是他回來攢上的,他一邊縷著胡須,一邊捏著下巴,正在給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算命。

“先生最近身體不太好,其實呢,這是損富之征兆啊,先生前半生過分的貪圖安逸了,這下半生自然要找回來。”

“那要怎麼才能破解呢?我會不會因此而短命啊?”

“這個嘛,就要看先生肯不肯散財了。”

“散財,怎麼散財啊?”

“這個嘛。”木頭裝模作樣地說,“我這裏有祈福貔貅,如果先生肯散財,請會一個貔貅,先生知道不,這個貔貅是福相啊,有貔貅在家中,就算先生世世代代永享福瑞,也是理所應當啊。”

“我散財,這要散財多少啊?”

“這個嘛,也不算貴,現身肯出五萬,我就……”

還不等木頭說完,張子恒就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腳踢飛了木頭身前的東西,他唳聲大吼:“木頭,你個王八羔子,你找死!”

木頭還算激靈,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目瞪口呆,很快,他就明白了過來,他急忙作揖解釋說:“先生啊先生,你先聽我說,我是去了,但是,這邊出了點問題。”

“好啊,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出了什麼問題,你讓我平白無辜等了一天,知道不知道!還有,還有昨天,你讓我在眾人的麵丟盡了臉,你以為這個事完了,是不是?”張子恒勃然大怒,目光凶悍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