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秦斌就不允許到這個太水村啊,他們太水村的人撕毀契約,我過來看看,怎麼,不行?”秦斌無論跟誰說話都是這種頤指氣使的語氣,從來不懂得尊重和委婉,大概是從他出生的哪一天開始,就沒有什麼人敢惹到他。
“您誤會了,我也是順口一說而已。如果我說了什麼讓你不快的話,請您多原諒。”金惇趕緊賠不是,他知道,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影響了計劃,那才得不償失。
“這話還像是個人話。”秦斌掐著腰,咧著腮幫子,一隻眼看著金惇,一隻眼看著保時捷車,“我說金惇啊,看樣子你是個識相的人,這樣,我秦斌是個講究的人,對朋友夠義氣,這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過後,我做東,請你歐洲十天遊玩,錢不是問題,全算在我秦斌的頭上。”
說完秦斌就往車上走,司機急忙給他拉開車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那幾輛大貨車也準備開車走,金惇急忙一步擋在了全部身前。
“秦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不過呢,我今天是公務在身,我接到消息,有一名重要的通緝犯會從太水村逃走,因此,但凡從太水村過來的車輛,我們都會逐一檢查。”
“檢查,你說什麼?”秦斌用手撥弄著自己的耳朵,“我怎麼沒聽明白,你說你要檢查車子,是不是?那你檢查你的,我走我的。你還不檢查你的車去,在我這裏耽誤個屁事。”
“對不起,我說過了,是逐一檢查,所以呢,秦總的車自然也在檢查範圍之內。”金惇是不想惹這混世魔王,但金惇是個堅持原則的人,他隻是按照程序辦事,無論麵對的是誰,普普通通的公民,還是有權有勢的秦斌,他都會一視同仁。
“你敢給我再說一邊試試?”秦斌的臉當時變了,牙關緊咬,他擼下左手腕的金鏈子,捏成一團,那樣子是要用這一團金子殺人。
金惇也是如臨大敵了,他和韓平一個樣子,絕對不允許這種囂張,如果讓他趕上了,就絕對不會客氣。
“我也再說一次,不管是誰,誰的車子都要檢查,秦斌的車子要檢查,這次你聽懂了吧?”
“你找死!”秦斌抬起了緊握金鏈子的胳膊和拳頭,正要施暴,卻聽到不遠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有人的大吼說:“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在這個地方找死啊?”
來人正是韓平,身後還跟著矢崎,他們兩個人在太水村轉了好幾圈,也找了不少這裏的村民打聽情況,最終也沒有什麼收獲,就決定親自到帝王闕的施工工地看看,或許在這個地方有什麼蛛絲馬跡,遠遠的,就見到了金惇和秦斌兩個人發生了衝突。
見到了秦斌,韓平的腦袋裏就浮想起那個在丹雲第一醫院見到的那個失去了一條腿的孩子,他的心中就滿是憎恨,他早就想去找秦斌了,想不到在這個地方狹路相逢,這是上天給了他一個出氣發泄的機會。
他快幾步衝了上前,站到金惇和秦斌的中間,他冷笑著,咧咧嘴,一把住在了秦斌的手腕,是右手腕,右手腕上還佩戴著兩天金燦燦的,不知道是黃金還是寶石的手串。
“秦斌,你剛才說什麼,找死,那我要問問你,是誰找死啊?”韓平鉗子一樣的大手狠狠地掐住秦斌的手腕,手腕上的珠子也深深地人嵌入到肉和骨頭內,痛得秦斌咬牙切齒。秦斌身上有些功夫,練過擒拿和反擒拿,知道用什麼辦法破解韓平的力道,他用左手用力往下拉韓平的手腕,他自己也往下蹲,然後往後躺,這樣就有效地化解了韓平的力量,秦斌身子躺在地麵,韓平除非也跟著他一起躺在地麵,手依然不放掐住秦斌的手腕,否則他隻能撒手。
韓平選擇了放手,往前一推,把秦斌推了個趔趄,重重摔在泥土地麵上,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凶神惡煞地敵視著韓平,那樣子是恨不得吃了韓平的肉,喝了血。秦斌的幾個保鏢也紛紛從保時捷車上跑下來,手裏拎著二節棍和鐵栓,擋在秦斌的身前。
秦斌揉了揉手腕,手腕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紅腫,個別地方已經溢出了血絲,秦斌冷笑著:“韓平啊,你小子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知道不,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韓平也冷笑著,往前走了兩步:“你讓我死,恐怕你沒這個本事,但是,今天這個車子,我是一定要檢查。”
“你敢——”秦斌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兩個字,他吩咐保鏢說,“你們把車子給我看住,我的車,我看誰敢靠近一步,我看看誰那麼大膽,他是不要命了。”
保鏢接到了命令,一擁而上,圍攏了保時捷轎車,秦斌也往韓平迎上幾步,目光仇恨地射殺著:“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囂張跟我說話的人,我會一點一點把你給弄死。貓捉老鼠那樣,折磨死你。”
“你不配,你就是一個雜種!”韓平和秦斌已經臉貼臉了,兩個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半分。
“你——”秦斌沒想到韓平會這樣辱罵,如果是換了其他人,或許是換了一個他能打過的人,他一地會把對方給廢了,打斷對方的雙腿,但是,他秦斌自己也知道,他的確打不過韓平,“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我真的怕了你不成,告訴你,我一個電話就讓你這個刑警隊長變成白丁,再由白丁變成嫌疑犯,再有嫌疑犯變成罪人,牢獄之災,想和我玩,你玩不起。”
韓平承認,不單單是韓平承認,就算在場的所有人都承認,他秦斌有這個能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加上這個欲加之罪的始作俑者又是這個權勢通天的秦家的秦斌,他想讓韓平倒黴,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要說他對方韓平了,就算他要對付局長雷慪也是不費多麼大的力氣。
但是,韓平一點也不懼怕,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見到這個秦斌的第一眼,他就覺得自己此生有一個義務,那就是除掉這個秦斌。他是警察,心中有這個念頭是非常大的錯誤,但是他寧願這輩子不做警察了,他也要除掉這個敗類,隻要給他這個機會。
韓平不由分說,掄起一拳照著秦斌的額頭打了過去,秦斌並不含糊,閃身架肘,躲了過去,算是躲開了這一拳的打,他怒目圓睜,凶狠的盯著韓平:“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有你陪葬,我韓平也值了。”此時的韓平完全喪失了一個警察本有的冷靜和理智,他變成一個俠以武犯忌的俠客,言辭和舉動都不在受任何的約束,他指著秦斌叫囂道,“秦斌,別以為所有的人都怕了,我韓平就不怕你,今天我就讓你因為你的囂張和猖狂付出代價。”
秦斌似乎也惱了,他把雙手也攤開,從脖子上摘下長長的金項鏈,重疊在一起,掄起來,原來這個東西不單單是首飾,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充當是武器用呢,這個東西就好吧是一條鎖鏈,長鞭,掄起來的威力也不小,他論起這個東西照著韓平打了過來,秦斌的保鏢在這個時候也真夠勇敢,一擁而上,衝向了韓平。
金惇知道要出事,他意識到了韓隊長有些失態,說不定會幹出什麼事,至於這個秦斌,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殺人越貨的事他也不會少幹,氣頭上他才不會有所忌憚。
矢崎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啊,如果事情這樣發展下去,那倒黴的月的一定是韓平,說句良心話,韓平還真的鬥不過秦斌,要知道,這個“鬥”是個很複雜東西,並不是你的拳頭硬,你的身手好就是天下第一了,這個“鬥”包括了太多太多因素,比如,權力,背景,錢財,關係,影響力,要知道這些身體之外的東西,秦斌占據太多太多的優勢。
矢崎看了眼金惇,金惇也心領神會急忙吩咐自己身邊的幾個警員離開攔住那些保鏢,自己掏出槍,衝到了秦斌和韓平的身前,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打起來,這樣會出事,出大事,出人命。
韓平見金惇過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趁這個機會後退幾步,讓自己冷靜下來。矢崎急忙走上前,盡量勸住他說:“韓隊長,為這樣的敗類稚氣,犯不上,再說了,我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辦呢,如果把時間和精力放在這,不但不值,也會耽誤太多的正事。”
韓平冷靜了一會兒,他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知道這樣肯定不行,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心髒孩子怦怦直跳,他突然意識到,如果今天身邊沒有第三人,他一定會除掉這個秦斌。
截止到此刻,秦斌已經完全知道了,這個韓平絕對不是一時的氣憤才會如此,他是盯死了,一定要幹掉他秦斌,因此秦斌也心中發誓,一定要想個辦法幹掉韓平。他秦斌雖然勢力大,雖然無所不能,雖然無法無天,但他自己也清楚,幹掉刑警隊長這樣的人物,還是要從長計議的好。
金惇的斡旋之下,秦斌也借坡下驢,他知道,用他混勁是對付不了韓平,還不如叫好就收。他吩咐幾個保鏢,上車,走入。
“等等——”韓平和金惇幾乎是異口同聲,絕對不允許他們的車走,要走可以,必須接受檢查,這樣就走了,豈不是放走了允泰。
秦斌冷笑著,說:“怎麼,這個車你們是一定要搜查了?”
“對不起,秦總。”金惇說,“剛才我們已經說過了,這裏履行公務,誰都不可能例外。希望您還是配合一下好,這樣對您還是對我們都有好處。”
“如果我就不讓呢?”秦斌似乎對此事是非常的較真,他堅持不讓搜車。”
“秦斌老總,您這又是何必呢,您的車沒有問題,為什麼不讓我們看看?”金惇說。
“這關係到我的尊嚴和榮譽,我是不會讓步,從小到大,還沒有什麼人敢搜我的車,如果這個事傳了出去,我秦斌以後還怎麼做人?”
“這個,恐怕真的對不起啊,今天,如果您不讓我們搜車,恐怕您是走不了。”金惇也把話放得很絕,他知道,今天這個車是搜定了,越是不讓搜,越是說明這其中有問題。
“你——”秦斌的嘴唇差點被咬碎了,“好好好,你們對好,好——你們等著的我,等著我——”秦斌似乎變成了一個泄氣的皮球,此時,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比知道是什麼人撥打了過去,過了一會,大概是接通了,隻聽秦斌衝話筒就說:“叔叔,我玩了,我被那個叫韓平的人……”
還不等秦斌把全部的話說完,一輛轎車停在了秦斌身邊,車子裏探出了一個人,此人正是杜鵬,那個帝王闕集團的法務幹事。
不知道為什麼,當秦斌見到了杜鵬,他現實愣了一下,那個樣子就像是下級突然見到了上級,十分的驚慌,秦斌急忙放下了手機,與此同時,杜鵬也下了車。
杜鵬的車子比起豪華型保時捷就遜色多了,那不過是一輛最普通的桑塔納,十萬塊錢也不到吧。
“原來是秦總啊,我剛剛太水村那邊過來,您這是——”杜鵬主動給秦斌打招呼,問好。
秦斌認識這個叫杜鵬的人,畢竟都是帝王闕集團的人,秦斌似乎對這個杜鵬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有一樣也十分奇怪,囂張如秦斌這樣的人,麵對了杜鵬,秦斌並不是囂張跋扈,甚至還有幾分的忌憚,他微微點頭,衝著杜鵬也說:“原來是你啊,我也是從太水村剛剛走,就讓韓平的人給截住了。”
杜鵬微笑著,沒有再同秦斌聊什麼,而是走向了韓平,他先是看了眼金惇,然後走到了韓平身邊,和藹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我是帝王闕的人有做過什麼不妥當的事,如果有,我這個法律幹事,怎麼也要知道一些吧,或許我能從中協調呢,如果是帝王闕真的幹了什麼不法的事,我們會積極改正。”
韓平也收斂了剛才的瘋狂,盡量表現出一種平易近人的態度,衝杜鵬點個頭,擲地有聲地說:“我們警方正在全力緝捕一個危險分子,我們懷疑這個危險分子就藏身太水村,這是個狡猾且十分聰明的人,他完全有可能利用從太水村過來的車輛逃竄,因此說,凡是從太水村過來的車輛,我們都會檢查一二,這樣也是為了確保車輛主人的安全,同時也避免了其疑犯逃之夭夭,這樣一舉兩得的事,相信杜鵬先生不會反對吧?”
“當然了,我怎麼會反對呢?”說著,杜鵬側身,一伸手誌向了自己的桑塔納車,“韓隊長完全可以隨意檢查啊,我們公民有配合警方辦案的義務,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
韓平瞥了一眼桑塔納,這輛車和秦斌的保時捷不一樣,這輛車的玻璃是透明,完全能見到裏邊的情況,杜鵬連個司機都沒有,自己開車。韓平料想這輛車是不會有問題,否則杜鵬也不會如此自信。
韓平還是紛紛金惇和幾個警員到車裏檢查一番,以防萬一,事實上證明這裏真的沒有問題,兩個人的影子也沒有。
“韓隊長,您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才和秦斌鬧了矛盾吧?”杜鵬說,“這樣,秦斌是我們帝王闕集團的老總,我去和秦斌說說,秦斌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相信他不會與韓隊長為難,道理說說明白了,他一定會同意。我去求求他,相信他不會刁難我這個小人物。”
杜鵬的聲音很大,加上幾個人的距離間隔不是很遠,杜鵬說什麼,一邊的秦斌自然也能聽到。
杜鵬走到秦斌身邊,先是深深地鞠躬,就同其他人給秦斌鞠躬一樣,這個鞠躬幅度很大,點頭彎腰:“秦總,我同韓隊長也打過了交道,他是個嚴於律己的人,同樣也是辦事一絲不苟的人,他說了,要檢查車輛,那誰的車都要檢查的,絕對不會有一個人例外,我看,秦總還是勉為其難,允許韓隊長檢查一下吧。這是他們警方的例行公事,如故不允許,他們執行公務的人也不好向上頭交差,您說是不是啊?”
相對於秦斌對待其他人來說,秦斌對待這個叫杜鵬的人果然有幾分忌憚,先說剛才杜鵬給秦斌鞠躬施禮,如果是換了其他人,秦斌肯定是腆著肚子理所應當的笑納,絕對不會有一點的不好意思,但是麵對杜鵬的鞠躬,秦斌卻很不自然,還小心地還了一個禮:“我倒不是說不允許他搜查我的車,隻是,如果傳出去我秦斌的車讓一個小小的警察給搜查了,我這個臉還怎麼放啊?豈不是讓人笑話嘛?”
“怎麼會呢,如果秦總肯明大義,隻讓別人更加的賞識,更加的敬佩才對。韓隊長是履行公務,不但你的車要檢查,其它的車輛也一概要檢查。”杜鵬衝韓平喊了句。“對不對啊,韓隊長?”
“當然了,這是公務,有鐵的原則,無論是大車小車,轎車貨車,名車還是普普通通的車,都需要檢查,一個也不允有例外。”韓平走了上來,當然了,這番話是說給秦斌聽的。
秦斌點點頭,說:“好吧,我今天認了,認栽,搜吧,你們搜,想怎麼搜就怎麼搜。不過——”秦斌狠狠地用指頭指了指韓平,狠狠地發誓說,“韓平你給我等著,你今後不會有好日子過,我秦斌會讓你後悔,後悔一輩子,如果我不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秦斌就是狗娘養的。”
韓平也毫不示弱,他最看不慣秦斌這種囂張跋扈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他不過是一條仗勢欺人的狗,這種狗能教訓就教訓,不能教訓,就直接勒死了。
他氣沉丹田,大吼一聲:“給我搜,一個汗毛也不放過你,車上車下,就連車輪胎也不放過你。徹底的搜。”
聽了韓平的命令,秦斌氣得直喘息,恨得牙齒咯吱咯吱咬,金惇和幾個警員也不由分說,走到車前,推開了秦斌的幾個保鏢,拽開保時捷的車門,車裏邊有一個司機,他們把司機拽了下,仔細對比司機的模樣和允泰的照片,在確定了此人絕對不是允泰在之後,把司機推到一邊,讓他和保鏢們站在一起,接著就是揭開後備箱的蓋,在裏邊翻江倒海的找了許久,也有人到車底下,看看允泰是不是藏在了徹底下,經過這一番大鬧天宮的搜查,證實了這輛車裏的確沒有允泰,緊接著,他們又把大貨車給搜查了一番,依然不見允泰的影子。
韓平一怔,金惇也莫名其妙了,怎麼會不見允泰呢?
如果這個時候了,帝王闕的人都不想方設法把允泰給弄走,那麼他們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秦吳凱究竟是在想的,難道他還有第二個步驟?
秦斌哈哈大笑起來,走到韓平身前囂張地說:“怎麼樣,這樣你滿意了吧,你找到什麼了,啊?”
“什麼也沒找到。”韓平說,“但是我就要搜你的車,以後我見到你一次,就搜查你一次。”
針尖對麥芒,這個怨算是結上了,兩個人也不勢同水火,誰也不會讓誰半分,秦斌哈哈哈地冷笑著,用指頭狠狠地點點韓平,最後隻留下了三個字:算你狠。
韓平自己也知道,秦斌這可是個小人,說不定在什麼時候會給他下絆子,今後無論幹什麼都格外小心才行。其實也不需要小心,小心不小心也是無意義啊,因為秦斌想對付韓平,他根本就不用下絆子,他可以有無數種辦法,甚至說,他隻需要一句話就能拿下韓平這個隊長,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理由就能把韓平給抓起來。
韓平也下定了決心,怕是沒有用的,再說了,他今後還會少不了找秦斌,遠的不說,就算那個被秦斌撞掉了一條頭的孩子,韓平也想好了,用不了幾天他就會為了那個孩子去找韓平,此事,他韓平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肯定要秦斌給出個交待。
秦斌上了保時捷,車子啟動,連同那幾輛貨車也一同離開了。
杜鵬走了過來,十分歉疚地衝韓平道歉說:“韓隊長,真的抱歉啊,這個秦斌就是這個樣子,平時是有些囂張了,他說了什麼,隊長您別介意,我會把這件事告訴給秦吳凱,相信秦吳凱一定會好好管教。隊長也無需擔心,秦吳凱是個識大體的人,他絕對不會允許秦斌幹出過火的事。”
“當然了,我怎麼會擔心呢,我有什麼好擔心,擔心他秦斌?看玩笑嗎,阿、哈哈哈——”韓平全然氣定神閑,不以為然的樣子,他從骨子裏從來就沒有懼怕過他秦斌,隻有秦吳凱,他同樣不會放在眼中,“杜鵬先生也回去吧。我韓平一生多災多難,如果會這個‘怕’字給嚇到了,哪裏還有今天啊,杜鵬先生如果上心,就好好履行剛才您對太水村的承諾,咱們聰明人麵前不說隱晦的話,太水村之所以會如此被動,被你們帝王闕集團逼得退無可退,這始作俑者不還是你們帝王闕集團的陰謀,因此呢,請您回去見到秦吳凱的時候,對他說,這人啊,做事也不能太絕,損陰喪德,將來說不定會斷子絕孫的,還是好自為之好。”
這個杜鵬果然是心態超強,麵對韓平咄咄逼人的氣勢,他完全,沒有受其影響,依然是麵容微笑,泰然處之。
“韓隊長此言有些偏頗,不過呢,我能夠理解和感受到韓隊長此時的心態,我自然會把韓隊長的意思傳達給秦吳凱總經理,與此同時,我也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來維護太水村的利益。”杜鵬說,“韓隊長,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韓平真的沒什麼好說了,一擺手,讓他走了,桑塔納啟動,車子開走。到了這個時候,帝王闕在太水村的工地基本撤離完畢,留下的隻是一些殘餘的碎磚和車子開過的溝壑,除此之外基本上什麼也沒有了。
這讓韓平百思不得其解,允泰呢,允泰去了什麼地方,允泰還在不在太水村,如果說他真的離開了,他是用什麼辦法金蟬脫殼?
如果他還在太水村,他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還有,韓鐸給出的消息究竟準不準,允泰是否真的一直就在這是個太水村?
“金惇,你確定允泰沒有從其它的車子離開?”韓平問。
金惇十分自信地彙報說:“除非允泰是妖怪,變成了蚊子和蒼蠅,飛了出去,否則他允泰隻要還在這個太水村內,他就肯定沒有出去。”
這就奇怪了,難道秦吳凱也想到了,警方一定會在這個時間裏鎖定允泰,因此才會如此部署,不讓允泰在這個時間裏逃出去。
矢崎也是最擔心的人,他從昨天晚上就守在這個地方,就是希望抓到允泰,想不到白忙活了一場。這種失落中夾雜著太多的沮喪和悲觀,如果抓不到允泰,那王西平怎麼辦,如今王西平的病情正在漸漸加重。
“會不會,允泰根本就不在這個太水村?”韓平自言自語問道。
摁!
金惇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凝視著秦斌保時捷遠去的背景,他喊了一聲:“不對,不對,絕對不會,允泰就在太水村,他還沒有走開,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