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韓平和秦斌已經對上了,他韓平也沒什麼好怕了。
他獨自一人開車,來到帝王闕集團總部。
下了車,他大步流星就往裏走,門口的保安認識韓平,他急忙敬禮,什麼也沒敢說,讓韓平進了起。
韓平直接奔向秦吳凱的辦公室,也就是這個地方最華貴,最讓人望而卻步地方。這間辦公室是清一色水晶玻璃構成,彰顯了奢華和藝術氛圍,好播放著優雅的鋼琴曲,想不到秦吳凱還聽這個東西,這叫附庸風雅,水晶玻璃廳裏有兩個人,一個是秦吳凱,一個是秦斌,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商議著什麼。
韓平一腳就踢開了玻璃門,凶神惡煞一眼站到他們中間,大概是秦吳凱和秦斌得到了樓下保安的通報,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有讓韓平突然的來到而驚嚇。
秦吳凱依然維持著他虛假的優雅和涵養,他笑著對韓平恭恭敬敬的施禮,然後主動給他拽過一把椅子。
“剛才聽人說韓隊長來了,這沒有親自迎接,真是過意不去啊!”
韓平也冷笑了一陣,還以顏色說:“秦老板,一見到你,你知道我就想到了什麼嘛?”
“哦,錯了,我可不是老板啊,我是總裁,叫我總裁就了。這帝王闕的老板,我秦吳凱可承擔不去啊!”秦吳凱輕描淡寫地糾正了一下,然後接著韓平的問話說,“哦,不知道韓平想到了什麼?”
“鱷魚的眼淚!”
“韓平,你別給臉不要臉!”秦斌早想同韓平搏鬥,他恨透這個人了,他就想不到了,秦吳凱為什麼遲遲不肯對這個韓平下手呢,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韓平能有多大的作用?
這會兒,見到韓平如此嘲諷,秦斌第一個衝了出來,希望給韓平點顏色。想不到讓秦吳凱給截住了,秦吳凱十分嚴肅地對他嗬斥道:“放肆,不知道韓隊長是什麼樣的人嘛,竟然敢如此猖狂,還不向韓隊長謝罪!”
秦斌一百個不情願,他卻不敢在秦吳凱麵前放肆,咬著牙,衝韓平說:“抱歉了,剛此實力,見諒!”
韓平故意把聲調放大,嘲諷地說:“算了,一個小犢子,奴才貨色,大人不記小人過,誰會跟一條狗計較!”
“你——”秦斌咬牙切齒著。
“好了——”秦吳凱擋在他們中間,製約著秦斌不要衝動,他對韓平問著說,“韓隊長,今天的心情不這麼好啊?”
“當然了,心情怎麼會好呢,最近碰見一個人,險些要了我的小命,如果不是我的身手好,這會,恐怕被抬到了火葬場了。”
“噢,原來如此啊,就是不知道韓隊長遇到了什麼人,竟然敢在韓隊長麵前囂張,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
“這個人的名字也挺奇怪的,叫什麼了,叫,木頭!”韓平把木頭這兩個字狠狠地咬出來,同時盯著秦吳凱和秦斌。
“哈啊,這是個奇怪的名字啊,木頭,真好哇啊!”秦斌在身邊幸災樂禍地笑著,他此刻表情的態度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木頭是什麼人,木頭同他一點關係也扯不上,他其實應該明白,韓平這樣說,就是衝著他們來。
秦吳凱同樣是很震動,他輕輕笑著說:“這木頭,什麼個什麼樣子的人啊?”
秦斌哈哈大笑說:“木頭?我看劈材才對啊?什麼木頭磚頭的,我看啊,是幹柴烈火才對。我知道韓隊長如此年齡,還沒有個妻子,一定是幹柴烈火,就弄出個什麼木頭不木頭的,哈哈——”
“哎,休得取笑!”秦吳凱嗬斥著,然後對韓平說,“我不知道這個叫木頭的人,怎麼得罪了韓隊長?”
“我們在解救一個被挾持的人,這個木頭竟然出麵阻撓,還動手打死了我們一個警員,簡直是無法無天!”
“啊,還有這種事情,這是太猖狂啊,什麼人敢如此大膽,韓隊長應該將此人當場擊斃才好,此種喪心病狂的人,死了一千次也不足以抵消他犯下的罪行,殺警察,這是多大的罪行啊?”
“是啊,這真是天大的罪行,不過呢,十分可信,讓這個木頭給跑掉了。”
“什麼,給跑了?”秦斌這次搶過話題,他衝著韓平就喊。“我說韓隊長啊,你一向不是很英勇嘛,怎麼還讓一個木頭個跑了你?真是讓我們這些納稅人大失所望啊,讓你這樣的人當這個維持地方治安的隊長,我們真的不放心啊?”
“這個您大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個木頭逍遙法外,我不但要抓到木頭,還要抓到木頭背後的真凶,把這些人一網打盡。我肯定會還秦斌老板一個交代。您說呢?”秦斌當然知道這番話是說過他秦斌聽的,秦斌咧咧嘴,皮笑肉不笑。
“那我在這裏得敬候韓隊長佳音呢,我隻是擔心,韓隊長還沒有抓到木頭,自己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秦吳凱衝著秦斌嗬斥:“大膽,怎麼可以在韓隊長麵前如此放肆,你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再這樣,我隻能把你送到你父親那裏,讓他們好好管教管教你!”
秦斌低著頭,不在說什麼了。秦吳凱卻繼續對韓平說:“不知道,那個人是否解救了出來?”
韓平說:“這個一定了,我韓平決定辦的事,縱然過程中有再多的艱辛,最終也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要不然,我怎麼好麵對秦斌老板的責難啊,這個人叫潘虹,是一個叫允泰人的妻子,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哦,原來是這樣,那真要恭喜韓隊長了。”
“恭喜用不上,我今天過來,隻想請問一句,你是否認識這個允泰,或者這個叫潘虹的女人呢?”
“韓平,我看你真是不要臉了!”秦斌再次狂躁起來,他上前就要拽韓平的衣領子,手也伸出來了,卻推卻了,他明知道自己打是打不過韓平了,這會在他們帝王闕集團,在這個所謂的光明正大的地方,他也不好把所有打手都叫過來,於是隻好作罷。
秦吳凱是個異常沉穩的人,無論麵對什麼事情他都不會動怒,更不會輸了自己的主心骨,他淡淡微笑說:“韓隊長說笑了,您說的這兩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真的幫不了您了,如果韓隊長想讓我調查什麼,我們帝王闕集團的人多,我會把韓隊長的交待轉告給他們,讓他們平時多加留意。”
張子恒心情也不怎麼順,他明知道今天來不會有什麼進展,剛剛在警隊遭到了黃海宇的悶葫蘆,這會又遭致了秦吳凱的打太極,同時也遭遇了秦斌的猖狂和囂張,想著那個醫院的孩子,那個被秦斌撞傷,失去了一條腿的孩子,他心中的怒火就不可遏製。
“秦斌,有一件事我還要問你呢,你以為你能跑得了!”
“哦,是啊,我正閑著無聊呢,不知道韓隊長有什麼好事要找我啊?”
“好事,也對啊,從你這裏說去,是好事。”韓平說。“在第一醫院,有個失去了一條腿的孩子。你不會不清楚吧?”
秦斌一怔,大概是沒想到韓平會問到這件事,他突然覺得這個韓平是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人,這麼點破事也值得他前來過問。
“哦,我知道了。你是說那個亂闖馬路的孩子呀,知道,怎麼了?”
“亂闖馬路?”韓平說:“我知道的真相好像不是這個說辭吧,我聽說,是秦斌你開車撞進了學校大門,一下子撞傷了多名學生。”
“唉喲,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秦斌怎麼會幹那種事,當時有交警作證,也有充分的人證物證啊,並且,那些孩子自己也承認了,是他們自己的過錯,闖了紅燈,韓平,你把這事強加在我頭上,你這是公報私仇!”
人證物證,說得真好聽,就連交警也替這個敗類洗脫罪證,真是一群王八羔子啊。
“秦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別人怕你,你當我韓平也怕你不成?”
“秦斌,真的有此事?”秦吳凱終於開口了,他似乎也聽懂了他們的對話,也許,秦吳凱真的不知道此事,畢竟他這些天一直掌控著太多的大事了,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還有,在秦斌的心目中,這也不過是小事,也無需向秦吳凱彙報。
秦斌反咬一口說:“哥,事情很複雜,其實是那個孩子的媽想要勒索我,還要到法院告我,你說,這種情況,我怎麼會忍受這份屈辱了,她想勒索我,我就偏不給他們錢。”
韓平聽不得這樣的語氣和態度,尤其是麵對一個可憐孩子的母親,一邊卻是有錢有勢的秦斌。他剛想動怒,卻見秦吳凱十分決然地對秦斌說:“真的有這個是?”
“有是有,不過當時是他們闖紅燈。”
“人是不是你撞的?”
“撞是我撞的。”
“好了,既然是你撞的,你就要承擔責任。”秦吳凱急忙衝身邊的韓平說,“這件事你放心吧,我會妥善處理。”
韓平還想說什麼,想問問要怎麼處理,但是還不等他說什麼,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這個振鈴有些特殊,這是專門設定給刁米的震動特點,也就是說,這個手機是刁米打過來。
這些天,他始終在虔誠地等候著刁米的電話,希望刁米能再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果然,這會祈禱有了回報。
韓平不想因為囂張的秦斌影響了自己的其它事,他說:“既然有秦吳凱大老板開口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我相信你秦吳凱,你一定會把這件事妥善處理。”
說完,他離開了帝王闕集團大樓,走出去之後,他急忙給刁米打了過去。
“刁米吧,什麼事?”
“韓隊長,我有了新的發現,你快過來,在我父親的老宅子裏。”
“好,我這就趕過去!”韓平繼續多問一些,“關於什麼事的?”
“太多了,韓隊長,我相信你都不敢相信,是我父親寫給劉峰的,是二十年前,也就是那次墜樓案件的,總之,快點吧。”
“這麼說,你父親刁銘凱和劉峰的關係很好了?”曾經同在一起工作,說他們認識那很正常,但是如果私底下有書信往來,並且刁銘凱把這個書信保留到今天,那就說明他們的關係並不一般了。
“韓隊長,我知道當年的付博和劉濤他們是怎麼死的了。”付博和劉濤都是二十年前墜樓案件的受害人,莫名其妙地從大樓墜下,“他們真的是被人害死了,還有,原來我父親也參與了,還有,其實,對了,當年的段譽是被人威逼的,才承認自己殺死了瀟兆一……還有,其實瀟兆一,他和段譽早就認識,還有許多,太多了,還有一份心,是韓怸親筆寫給,寫給,這個名字叫,這個名字叫,瀟史,瀟史是誰……還有太多太多了,快點吧,你一定要快,我見了這些東西,我都有點害怕了……”
韓怸寫給瀟史的——
瀟史是誰,瀟史就是瀟兆一的父親,也就是今天韓平的爺爺,韓怸為什麼給瀟史寫信,從來沒聽韓怸說過,這些東西真的讓韓平摸不著頭腦了。
與此同時,刁米似乎很衝動,一定是他知道了太多太多的內幕,這讓他無從相信,同時也很害怕,畢竟知道了不為人知的秘密的時候,誰都會有一種恐怖感。
韓平加快了油門,直接奔向刁米父親的老宅子,這個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有些高峰期會堵車,尤其是在中午,堵車嚴重。韓平心中急切,但是他怎麼也開不出去。他想棄車而去,但是這個地方根本無處停車,又不能把車子停在原地,否則會讓人罵死。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總算走出了這趟車潮,他快速開車趕去,這次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他停下車,推門而進,眼前的一幕讓韓平驚呆了。
刁米死了,從外觀上開,他是自殺,是上吊自縊。
韓平先是報下刁米的身體,身體還有微微的熱度,隻是已經斷了氣,縱然是神仙過來也是回天乏術。他拿出手機,給金惇打了過去,告訴他這邊的情況,讓他即刻派人過來。
他猛地抽出自己的配槍,嘶喊著,一下子衝出了房間,繞著放假跑了好幾圈,大吼大叫,希望能找到凶手,十分可信,他來晚了,一個人影也沒有,他折返會房,在整個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什麼人也沒有找到。
他半蹲在刁米的身邊,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其實,刁米不應該死的,刁米和韓鐸高小鬆還不一樣,他同這件事扯不上一點關係,如果不是他為了救爾耳,他隻要什麼也不幹,不出來,他這一輩子都會平平安安,刁銘凱剛剛死了不久,他的兒子就死了,這種發自內心的劇痛,讓韓平真的無力承擔了。
他自己的眼淚也落了下。
會是誰?
韓平站起來,在這個房間裏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刁米剛才說的東西,更沒找到什麼信件,但是,在一張床的下邊有了發現,床底下的地板被人動過,韓平揭開地板,原來這個地方有個小小的裂縫,揭開裂縫,就會見到裏邊有個小小的盒子,這個盒子很破舊了,應該是多年之前的東西了,韓平取出盒子,打開,裏邊的東西不見了,他嗅了嗅盒子的氣味,裏邊有一股書信的味道,顯然,這個東西裏裝了不少重要的信件,隻是說,這個東西別什麼人給拿走了,並且殺人滅口,除掉了刁米。
這個人會是誰?
除了他韓平,別人是不會知道刁米突然有了這個發現,那麼凶手會是誰呢?
這讓韓平百思不得其解啊,從他接到刁米的手機,到他趕到這個地方,這中間的時間不多啊,誰會有這麼快的速度?
這些信件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凶手一定是為了掩蓋這些秘密才會殺人滅口。
會是什麼秘密,從剛才刁米的口述概括中能知道,這些信件涉及到的人包括:韓怸,瀟兆一,劉峰,還有刁銘凱,瀟史,還有段譽,還有二十年前被害的幾個人。
從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判斷,殺害刁米的人應該是從這些人當中的,或者是同這些人當中的誰有這同氣連枝關係的某個人。
瀟兆一,瀟史,段譽,刁銘凱已經死去,這些人基本上排除了嫌疑,剩下的人就是,韓怸和劉峰了,劉峰目前關押著,真正可以自由行動,並且有著掌控全局實力的人隻有一個人,韓怸。
這個最終的推論讓韓平無從接受,他的心髒開始跳動,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才好。
至於秦吳凱和秦斌兄弟,他們不會是此次謀殺的主謀,從動機和時間上來說,絕不會有這種可能性。
再來說說凶手為什麼會殺掉刁米,並且拿走毀掉了全部信件,這其中一定有著某種見不得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對於死者來說或許已經無所謂了,但是對於生者,那麼就意義重大了,凶手不惜選著殺人的辦法來作案足見這個秘密的的轟動性,如果真這樣,秦吳凱如果也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好刁米和這個書信,把這些東西公之於眾,這樣秦吳凱就更好的扳倒韓怸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過,此刻韓平最感興趣的是這個秘密是什麼呢?
難道是說,當年真的是韓怸殺了瀟兆一!
韓平焦頭爛額,整個人也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他想知道真相,同時也不敢知道真相,如果真相果然如此,他將何去何從?
這個時候金惇等人已經趕到了現場,法醫和技術人員對現場進行了全麵的搜查和勘驗,最終得出一個十分微妙的結論:刁米自殺成立。
原因也很充分,第一,這個房間裏再沒有除了刁米本人的任何指紋和腳印,第二,刁米身上沒有一丁點被撕扯的痕跡,這說明刁米死亡之前沒有同個人搏鬥,第三,屋子裏的東西擺放整潔,根本沒有被翻動的痕跡,這說明再次之前,不會有外人走進這個房間,第四,刁米身上沒有中毒或是體內傷害的痕跡。
凡此種種吧,得出了自殺的結論也是理所應當。
韓平聳聳肩,笑著對金惇說:“這個同高小鬆和凱卓爾的自殺,真是異曲同工啊!”
金惇也點頭認同:“情況是這樣,不過這件事有些怪,都知道,高小鬆和凱卓爾的死,很有可能是允泰借用催眠的方式殺人。那刁米呢,是誰殺了刁米?”
允泰殺了刁米,這不太可能。允泰是秦斌的人,如果是刁米死了,最能對韓怸有利,如此說來,秦斌最不希望韓怸沒有麻煩啊。
這些東西他暫時也不好同金惇說,畢竟這涉及到了韓怸,如果涉及到韓怸,那麼雷慪會不會也有一個分啊?
誰人不知道,雷慪是韓怸的鐵杆支持者。
整個搜查結束了,沒能再從這棟老宅子裏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看樣子今天應該是到這裏了,韓平問金惇說:“潘虹呢,她有了決定?”
金惇說:“還是猶猶豫豫,我想,如果不給她點壓力,她不會配合我們的。”
“不行,絕對不可以給她施加壓力。”這是韓平的原則,雖然說他也在為了盡快破案的情況之下選擇一些非常的手段,但是他絕對不會威逼犯人的家屬,他覺得,作為家屬的人,其實他們已經是了受害人,如果在憑借這一個所謂的正義的幌子給他們施加壓力,這樣太不人道了。“不過嘛——”
韓平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這樣說不定真的能讓潘虹快些做出決定。
秦吳凱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一個屠夫,他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他現在已經從木頭口中知道了,潘虹和孩子已經被救出,如此一來,他們就失去了對允泰的控製力,這樣一來允泰就不會聽從他們的吩咐,縱然允泰沒有了利用價值,他們也絕對不放過允泰,因為允泰知道太多太多的事情,那麼允泰的處境就會很危險。
有了,他知道要怎麼辦才能很好地說服潘虹了。
房間裏,潘虹有些不安了,她抱著孩子來回走動,焦慮地抖索著:“怎麼會,那豈不是說,怎麼樣,允泰都是個死了?”
“這個怎麼跟你說呢,如果允泰肯回來,肯揭發秦斌,他接受的是法律公平的審判,不管法庭最後給他定了什麼刑,哪怕是死刑,他也是死得其所,他用自己的行動,替自己的過錯贖罪了。如果允泰被秦吳凱給殺了,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他雖然是死了,那也是一輩子的罪人,並且,你們連見最後一麵的機會也沒有。”
“可是,我怎麼忍心見到,允泰去死?”
“目前的情況是,不是你忍心不忍心的是,是秦斌忍心,秦斌是什麼人,心狠手辣,他已經知道你們被救走。但是,允泰不知道啊,如果你不站出來,允泰就什麼也不知道,允泰是被動,秦斌是主動,你想想吧,允泰就連個自衛的機會都沒有。”
潘虹沉默了,韓平說的是有些添枝加葉,卻也不能說沒有道理,秦斌還真的是這樣的人。
如今的情況對允泰就更加的被動了,他什麼也不知道,就算秦斌真的想殺他,也不不知道。
“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韓平往前推了一步。
“不過呢,這個時間要快了,如果你再拖延,就算你決定了,說不定允泰已經被秦斌給殺死了。”金惇也補充了一句。
“好,我同意,我答應你們。”潘虹別無選擇地說,“你們說吧,要我怎麼辦?”
萬事俱備,終於搞定了,這個可真不容易啊,雖然動用了一些小聰明,但是也別無選擇,其實這也無傷大雅,性質還是善良和正義的。
金惇吩咐人急忙聯係了當地的全部媒體機構,報紙,廣播,電視台,網絡,等等,將潘虹被救重獲自由的消息鋪天蓋地砸了出去,不過播發這個消息的時間鎖定在中午,並且是各大媒體同時播報,這樣才能保證在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允泰也能聽到。
這邊的事基本妥當了,隻能等著允泰主動投案自首了,這個大概很快,不需要太久,允泰肯為了潘虹和孩子而變成魔鬼,這會他就能為了潘虹和孩子投案自首。
韓平把這邊的事情,包括怎麼應對允泰的自守和保護潘虹的重擔都交給了金惇,他要去幹一件事,在他看來,這件事或許比其他的事都重要。
他讓金惇這就給他弄一份證件,他要去一趟國外,公職人員出入國境是有所限製的,尤其是像韓平這樣的警隊重要管理者,如果不請示,是不允許外出。
金惇有些奇怪,他問韓平說:“這個事很好辦啊,你平時出國,不都是找雷慪開證明嘛。你還去找他啊?”
“這次肯定不行,我有些特殊的事。”的確,這是他是到他的母親蘇芳那裏問一些當年的事,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韓怸知道,誰都知道雷慪和韓怸是一個鼻孔出氣,如果雷慪知道了,自然也就是韓怸知道。
他對金惇強調說:“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如果雷慪問起了,你就說我去了迷魂山辦案,具體幹什麼,你隨機應變就好,我最遲一天半就回來。”
金惇點頭照辦,他的身份和職權,想辦一份證明並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就辦妥當了,韓平拿著護照和證明,包括飛機票就走了,臨走之時他反複叮囑金惇,其它的事情都是次要,保護好潘虹和孩子的安全才是首位,就算允泰投案來了,也一定不要輕鬆大意,秦斌和秦吳凱為了逼迫允泰不說出真相,他們會再對潘虹和孩子下手,這些人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