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逢何必曾相識(二)(1 / 2)

北淺夏醒來的時候外麵陰沉沉的,暴雨將要襲來。岑峪坐在一旁的桌子前批閱著文件,見她醒來,急忙上前。

“北北,好點沒,我煮了白粥,你要不要來點兒。你怎麼還是這麼衝動,明明自己酒精過敏,卻還是要喝,你難道不知道我在旁邊嗎,難道就不能讓我幫你擋住嗎。就算你不喝,我也保證他不能把你怎麼樣的。”將北淺夏從床上扶起,幫她在背後墊了枕頭,關切的看著她。

“阿峪,不要這麼誇張了,我沒事。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我自己在赫雷斯的時候不也因為沒經住誘惑喝了一口雪莉酒嘛,那次我都自己一個人過來了,這……”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北淺夏明顯的感覺周圍的氣溫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冷。

“嘿嘿,阿峪,你別生氣啦。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抱著岑峪的胳膊,賠笑著。周圍的氣溫這才有了點回升的架勢。其實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岑峪一直以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才會讓自己在六年前被人侮辱,一直以為是他的錯。明明不幹他的事,卻把責任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擔負著這一切的岑峪,讓北淺夏不由的心疼。

岑峪無奈,揉著北淺夏的短發,不覺得歎了口氣。

“北北,梁越真的對你影響那麼大嗎?”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總是不住的心疼,他永遠無法忘記利比裏亞的那個晚上,他在一個廢棄的木屋裏找到如破舊的娃娃一樣衣不蔽體,渾身傷痕的北淺夏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從小到大捧在手心的珍寶卻在異國他鄉遭人淩辱,而自己卻不能代替她的痛苦。

北淺夏看出岑峪又在自責,笑了笑,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傻瓜,我和他隻認識了三個月不到,而且還是在六年前,怎麼會受他的影響呢。就算有影響,也是厭惡吧。”岑峪點了點頭,將北淺夏攬如懷中,輕吻了以下她的頭發。六年前在利比裏亞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禁忌,誰都在逃避,誰都不敢去觸碰,隻能小心翼翼,敬而遠之。

自從下午從攝影展上回到辦公室,梁越沒有回自己買的房子而是回了部隊的宿舍,然後就一直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林平出門吃飯之前是這個樣子,到一個小時以後,林平回來,他還是這個樣子,一動都沒動。

“喂,我說梁團長,你這是準備圓寂了還是怎麼的,弄成這樣你嚇唬誰呢!”林平實在受不了了,走到梁越床前試圖給他改變個姿勢。他討厭陳蕊,但是這不代表他不喜歡他的好兄弟。

“小越越,你怎麼了嘛,有什麼不開心的告訴人家,人家給你排憂解難,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上的人家都願意!”說著還不忘了給梁越拋個媚眼。通常在林平扮嗲裝萌的時候,梁越都會佯裝嘔吐的拆他的台,可是今天還是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裏,沒有一點反應。在林平的耐心耗盡,想要放棄的時候,梁越終於有所動作。“我今天看見北淺夏了。”

“什麼,你、你說什麼?”林平不敢相信的看著梁越。

“我說,我今天看見北淺夏了。”

“什麼時候,小夏夏還好嗎?是不是變漂亮了?”林平有些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