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北淺夏不悅的皺著眉頭,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白色的牆壁和在昏暗燈光下趴在床邊熟睡的岑峪,這個男人熟睡的模樣無害的引人犯罪。這樣想著,北淺夏伸出一隻手輕輕的伸向岑峪的臉頰,想要趁著他睡覺的時候好好的將他蹂躪一番。結果卻在快貼近的時候被岑峪一把抓住,“北北,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肚子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來?”看見北淺夏醒來岑峪充滿了驚喜,他握著北淺夏的手不停地問著問題,焦急淩亂的模樣絲毫沒有了平時沉穩的樣子。
北淺夏看著他臉上的胡渣和淩亂的衣服,心裏很是心疼,“我很好,什麼也不想吃,你上來陪我再睡會兒好嗎?”掀開一側的被子,拉著岑峪的手輕輕的用力。岑峪看了看北淺夏,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便脫掉鞋子鑽進被子裏,伸手一撈,把北淺夏摟入懷中,這才開始閉上眼睛。他不敢問她是否記得梁越對她做的事,怕她再受刺激。岑峪的懷裏很暖,剛剛醒來的北淺夏又很快的熟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岑峪已經不在身邊,整個VIP病房裏空蕩蕩的,讓人壓抑的難受。北淺夏閉上眼睛,腦海裏立刻浮現出梁越失去理智的樣子,那是種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失控的讓人恐懼。
“阿峪”
試著叫著岑峪的名字,卻沒有人應答。北淺夏穿上鞋子,打開病房的門,想出去走走,結果一開門卻看見直挺挺的站在那裏頹廢不已的梁越。回身想把門關上,卻被梁越用手死命的擋住。
“滾”眼見怎麼也抵抗不了,北淺夏罵道。
“淺夏,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怎麼了,真的。可是為什麼你總是對著岑峪就笑嗬嗬的,一到我就立刻冷著一張臉,連話都不願意多說。淺夏,我不介意你曾經的離開,我真的不介意,你回到我身邊好嗎,我真的很愛你。”
梁越一口氣說了很多,在北淺夏的記憶裏,這是個很驕傲的男人,可如今卻如此的低聲下氣的求著自己,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正當她無措的時候,就看見岑峪從梁越身後走了過來。
“北北怎樣對誰你無權過問。你不介意她的離開?梁越,你根本沒資格介意!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北北為什麼離開嗎,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親愛的女朋友呢,我想她會告訴你的,如果她不告訴你,我再親自告訴你!現在馬上離開,否則你別想再在部隊待了,北北是誰的女兒不用我說你也很清楚了吧。”
走到梁越的身前,冷冷的說完這番話,然後不顧梁越的反應拉著北淺夏進了病房,順便鎖上了門。
“我剛出去買的粥和早點,快趁熱吃了吧。”拿出袋子裏的早餐,輕柔的對北淺夏說著,這幅模樣和剛剛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北淺夏在心裏感歎,這才是變臉的鼻祖呀。
“北爸那邊我把你已經寫完了的那篇報道發了過去,你就不用再去猛虎團了。至於已經發生的事情,北爸可能已經知道了,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正在喝粥的北淺夏被岑峪的話猛地嗆了一下,“你告訴我爸了?”
“還用我告訴嗎?昨天看見我把你從招待所抱出來的戰士不在少數,隨便問問就知道了。”岑峪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解釋道。
“那我爸知道我和梁越的事了嗎?”
“這個我倒沒說。”
“哦”一聽暫時安全,北淺夏立刻又埋頭吃了起來。
“梁越你要怎麼辦?”岑峪拿著水果刀一邊幫北淺夏削著蘋果一邊問著。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北淺夏,好像要是答案不和他意就立刻滅口一樣。
“那個,隻要他不找我,我基本上不會碰到他了。”
“你就準備這麼躲著?”聽到她的回答,岑峪皺了一下眉。
“不是躲,隻是等我真正不去在意那件事情的時候,我才會原諒他,才會麵對他吧。”
“那好,我和你一起等,等你真正走出來。”岑峪坐到北淺夏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何不成全,況且並不困難......
陳蕊看見梁越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時,有著難以言喻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