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岑峪洗漱完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北淺夏已經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了,手邊上還放著一本《娛樂周刊》一邊吃一邊翻著。岑峪還沒走進就已經看見了頭版的大字,《奇峰倆總裁爭風吃醋,兄弟之爭到底花落誰家》。
北淺夏看見岑峪走出來,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廚房給岑峪盛了碗粥出來。
”子謙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呢!“北淺夏有些鬱悶,要不是各報紙的頭版都登著他們的消息,她可能現在還不知道秦子謙會來了呢。
”昨天下午,他本來以為你會去那個宴會的。行了,他的話讓他改天請你吃飯就好了。現在我就是想知道,你看了這些報道還好吧!“岑峪坐在北淺夏的對麵,觀察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喝著粥。
北淺夏笑了笑,走到岑峪身後,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我有什麼不好的,這是在幫忙不是嗎,我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你說對吧!”
“我說北北小姐,你就不能適當的吃點醋來證明我的重要性嗎?大醋傷身,小醋怡情,你說對吧!”岑峪抓住北淺夏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把她帶到自己的腿上。
“本姑娘的字典裏就沒有醋這個字!”
“好呀,既然字典裏沒有,那我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然後我給你補點醋。”說著抱起北淺夏朝廚房走去,嘻嘻鬧鬧的一路。隻是岑峪沒有注意到這天的北淺夏的笑容裏帶著不少的牽強。
其實北淺夏的心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就已經開始冒著酸溜溜的泡泡,那個薛婉婉穿著白色的禮服幹幹淨淨的站在岑峪旁邊露出的幸福笑容讓她難受,幹淨的感覺讓她嫉妒。從六年前開始,她就不再穿白色的衣服了,開始把眼睛掩藏在濃濃的煙熏妝下,穿著打扮也不再溫柔恬靜,她總是覺得她配不上那樣純潔的白色。而岑峪的溫柔和體貼讓北淺夏曾經以為會漸漸地不去在乎那樣的過往,隻是,如今岑峪身邊這個感覺像極了曾經的自己的女人卻讓她感到害怕,她害怕岑峪有一天厭倦了她的保護色,投身於那純白的顏色,隻留她自己都在陰影裏……
下午北淺夏去奇峰與編輯商討出版影集的事情,結果一進大廳就感覺所有的人都在用憐憫加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她麵無表情的走過那些人,卻還是聽到一些切切私語。
“你看看她,難怪總裁要選薛婉婉,人家就是一氣質禦姐,她倒是長得好看但是整天冷著一張臉哪個男人受的了呀。”
“就是,就是。”
北淺夏回過頭,看著那兩個亂說話的女人,突然邪邪一笑,走到了她們麵前,“二位說什麼呢,這麼激動,都忘了控製音量了。”
“北小姐”那兩個女人不知道被她聽見了,嚇了一跳。
“我聽見你們在議論我,來說給我聽聽。”說著,笑容更燦爛了。
看慣了平常冷著一張臉的北淺夏的眾人,此刻都覺得一股寒氣在四周蔓延開來。
“沒有,北小姐,我們沒有在說你。真的!!”看著北淺夏越來越近的笑臉,兩個女人連忙矢口否認。
“是嗎,沒有就好,要不然我可不知道阿峪怎麼懲罰整天上班時間就知道亂嚼舌根,延誤工作的員工。”說完笑容一收,冷著臉進了電梯。
奇峰娛樂的十樓是它從屬的一家出版社,岑峪專門為北淺夏開的一家出版社,為了方便她的寫作成品和攝影作品的出版。
北淺夏剛剛出電梯,就看見這層樓的人都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在什麼幹什麼。
“怎麼了?”她逮住一個員工詢問道。
“啊,那個,那個,我,我不清楚,那個北小姐你去問問總監吧!!”那個員工看著北淺夏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
北淺夏放開他,來到了總監辦公室,敲了敲門。
“程姐,公司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亂?”
程緒是這個出版社的總監,一個事業型的女人,也是北淺夏為數不多的朋友,她頭發一絲不亂的束在腦後,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淺夏你來了,“程緒推了推架在臉上的眼睛對北淺夏笑了笑,但是臉上卻有著明顯的疲憊。
”有人把你的攝影作品盜走了,雖然我們這兒的電腦裏還有備份,但是被盜走的是你在攝影展上展出的作品。除了被盜走的,剩下的全被破壞了。“”哦,是嗎,沒關係。要是害怕作品被提前曝光的話,我可以把照片全部換掉,重新排版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北淺夏無所謂的看著程緒,幫她端了杯水放到她的桌子上。
”可是,淺夏,你現在去哪裏弄那麼多的照片呀!那些照片不就是你全部的作品嗎?“程緒有些不解的看著北淺夏。
聽到程緒這麼說,北淺夏隻是扯了扯嘴角,”程姐,這年頭誰不給自己留個後手呀。雖然我不是從一開始就預見了這一切,但是我有個習慣就是喜歡把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收藏起來自己欣賞,所以……對了,你們沒告訴阿峪吧!“”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不告訴總裁呢,你也知道總裁那麼緊張你。“聽了程緒的話,北淺夏看了一下手表,”跟印刷廠定的出樣品的時間是什麼時候?“”下午四點點。““現在是下午兩點,給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處理新的照片,留給你們半個小時去印刷廠夠嗎?還有就是讓外麵的人淡定點兒,多大點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