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拳館出來,齊尚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開著車,北淺夏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在意。終於,繃了一路的齊尚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師父,你要教我泰拳呀!!!”跪坐在座位上,一臉的祈求。
“你學這個做什麼?”
“當然是保護師父你呀,讓你都不用自己動手我就先幫你擺平了,多有麵兒呀!”齊尚嬉皮笑臉的說著。這些天的相處讓他知道,北淺夏是個外冷心熱的人,隻要自己稍稍裝下可憐立馬就能心軟,隻是他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尾。
“要是想學,你自己去問AUM,他要是同意你就能學,而且是跟他學。”
那個老變態,要是讓自己跟他學泰拳還不夠被他虐死的。想到這裏,齊尚立馬開始轉移話題。
“師父你真會說笑,AUM老師那種名師我哪能高攀的上呀,算啦,算啦。”說完,重新發動車子上了路。而坐在一旁的北淺夏則始終嘴角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我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你這個小子看穿了,我就白混這麼多年了不是。
北淺夏這邊是和和諧諧的一片,而岑峪那邊則是另一種景象。會議室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岑峪坐在位置上,翻看著桌子上的資料,眉頭緊鎖。
“有沒有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岑峪放下手中的資料,冷這張臉看著周圍的人。
“總裁,這則新聞是剛剛曝光出來的,我們真的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一個管理人員硬著頭皮答道。
“什麼都不知道?很好,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明天不用來了!”岑峪將手上的資料往桌子上狠狠的一甩,紙張散落開來,赫然能在看見清晰的幾個大字《奇峰總裁移情破鞋攝影師》。這篇文章很是詳細的寫了岑峪和北淺夏的關係,並且對於北淺夏受辱的事情描述的很是詳細。並且中間有很多關於他辜負薛婉婉移情別戀的事情是虛構的,但是關於北淺夏的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岑峪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秦子謙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離開,自己留下來默默的將散落在桌子上的資料整理好。
“是真的嗎?”
岑峪沉默了很久,久到秦子謙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終於出聲了,“嗯”
“你混蛋,你不是說你能照顧她嗎,你不是要給她公主一樣的生活嗎,你為什麼讓她遭受這些,為什麼!!”秦子謙給了岑峪一拳,然後揪著他的衣領質問著,這樣一個高大的男人此刻卻眼睛通紅,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岑峪硬生生的挨了秦子謙一拳卻絲毫沒有反應,但是聽到秦子謙後麵的那些話他終於忍無可忍。
“你以為我希望這樣嗎,六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恨著自己為什麼晚了一步到她身邊,恨我自己當時那麼縱容她讓她去了那個是非之地,每一刻都在恨著我自己,每一刻……”岑峪頹廢的坐在了地上,領帶歪歪斜斜的掛在脖子上,嘴角上還掛著剛剛因為那一拳而留下的血跡,早已沒有了平常的幹淨,整齊。
秦子謙看著如此的岑峪,心裏不忍,伸手將岑峪從地上拉了起來,“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最主要的是怎樣將淺夏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
“我已經從那家報刊那裏買斷了這條信息,但是不能確保好會不會有別人再刊登這樣的新聞。而這篇文章的作者我也已經讓阿勝去調查了。”岑峪從地上起來,整了整領帶。
“找到了作者你會怎麼辦?”
“讓他生不如死。”
北淺夏正和齊尚在外麵閑逛,隻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的工夫,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齊尚在慌慌忙忙的往車座子下麵藏著什麼東西。
“拿來吧”北淺夏把手伸向齊尚,不讓他有機會躲閃。
“師父,你在說什麼呀!”齊尚傻笑著回應北淺夏。
北淺夏看到齊尚這個模樣也不逼他,隻不過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突然伸手將車座下的東西拿了出來,讓他來不及反應。等齊尚意識到城池失手的時候,北淺夏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齊尚藏的是他的手機,此刻屏幕上顯示著幾個大字《奇峰總裁移情破鞋攝影師》。
“這是誰給你的!”將手機換到齊尚的手裏,北淺夏麵無表情的問道。
“我一個在報社的朋友,不過師父你放心,他是和我有交情才發給我的,這個新聞已經被岑峪買斷了,你放心好了。”
北淺夏隻是看著窗外,“送我回家。”
岑峪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打開房門屋裏漆黑一片。齊尚在把北淺夏送回家的時候就給他打過電話了,但是他因為那篇文章作者的事情稍稍耽誤了一會兒,他急忙打開燈,客廳裏空蕩蕩的不見北淺夏的人影,連忙一路開燈,直到在書房裏找到了蜷縮在牆角的北淺夏和一把被摔在地上摔得破爛的木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