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淺夏把那輛重機車在車庫停好之後,她看見了岑峪的車已經在停在了那裏。
等她打開家門,一股飯菜的香味便撲鼻而來。
“回來了!”
岑峪身上穿著的襯衫還沒來得及脫,便在外麵套了一個圍裙,在餐廳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讓人安心。
“嗯”
北淺夏應了一聲,換了拖鞋,便二話沒說的衝進了他的懷中。
“阿峪……”
岑峪輕輕的撫摸著她被頭盔壓得有些軟趴趴的短發,盡量的讓自己的不去想下午看到的那一幕。
“怎麼了?”
“下午我去見梁越了,他說他給我解釋當年的事情。”
“那他怎麼說?”
一向自信的岑峪,在下午看到梁越那樣溫柔的看著他的北北,他就感到不安,強烈的不安。他強製著自己聲音的顫抖,隻為不讓他的北北發現異常。
“他倒是解釋清楚了,但是我卻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北淺夏伸手捧住岑峪的臉,讓他能夠隻是自己,她當然知道岑峪的不安和緊張,但她隻是笑笑,繼續說著。
“我如釋重負,是因為,原本在我心中的疑問解決了,而如今,我不用再讓這樣的問題困擾著我,我終於可以看清自己的心。”
她伸手輕撫岑峪的臉頰,然後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道,“阿峪,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岑峪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北淺夏,這句話他等了這麼多年,久到他以為他不會有機會聽到他的北北親口告訴他了,但是他等到了不是嗎。
“你,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岑峪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抓住北淺夏的肩膀,無視她臉上有些無奈的表情。
“我說,阿峪,我愛你。”
北淺夏又說了一遍,她喜歡看這個平常冷靜的奇峰總裁,脫下鮮亮的外衣,變成一個能夠為愛感動,能夠有些不確定的普通人。也許,這並不如那個總裁模樣的他來的耀眼,但是卻是真實可親的。
岑峪用力的將北淺夏抱在懷裏,用力的吻著她,那樣子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難舍難分。
一萬句的解釋都比不過一句我愛你來的讓人安心,讓人高興。
“我們明天去巴黎吧。”
過了好久岑峪才不舍地放開北淺夏,看著她有些紅腫的嘴唇,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巴黎?為什麼?咱們不是在這裏呆的好好的嗎?”
北淺夏有些不解,前幾天還讓她好好的呆在家裏,不讓她到處亂跑,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主意。一想到這兩天鋪天蓋地的關於自己的新聞,她頓時明白了。
“你不是又想出去走走嗎,正好我最近抽出點時間來,能陪你去那裏,怎麼,你不喜歡?”
對於岑峪的隱瞞,北淺夏隻是看在眼裏,並沒有指出。她衝岑峪笑著點了點頭,可是心卻漸漸沉了下去。
她愛岑峪,但是她不能忍受岑峪無時無刻都把她當做一個易碎的瓷娃娃,走到哪裏都要不住的提醒。雖然他是處於自己的安全考慮,但是卻無時無刻不讓她想起,自己曾經的軟弱,自己曾經的無能為力。
看著岑峪一點一點的將美味的飯菜端上餐桌,北淺夏默默的坐在餐桌旁,看著他不住露出的笑容,讓她想起很早以前聽過的一句話,想要拴住一個男人,就要拴住他的胃,而岑峪則聰明的將那句話靈活應用在了北淺夏的身上了。
想要拴住一個女人,就要拴住她的胃。可是阿峪,自由如我,若真的想走,便是誰也攔不住的。
梁越一個人在操場上跑步,下午的情景總是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為什麼他解釋清楚了,卻還是遭到了北淺夏的不屑一顧,當初他們是那樣的甜蜜,可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記得,自己不舍,卻僅僅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回憶。
他還記得上午他給陳蕊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沉默,那個自己相處了六年的女人後來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問他,北淺夏到底有什麼好,讓他愛到丟了自己,沒了原則。
是呀,她有什麼好的,值得自己六年來哪怕原本帶著些恨意也不曾將她從記憶中抹去。雖然她長得漂亮,但也不是在他周圍最美麗的那一個;雖然她笑容甜美,但如今卻總是對自己冷著一張臉,沒有表情。
就連梁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北淺夏什麼,也許這就是糾結的地方吧,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卻就是停不下來。
而正在他想的有些出神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