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峪一下飛機就直接趕到了公司,當時正是下午,公司的員工們都在上班,前台的小姐驚訝的看著此刻本該在巴黎享受陽光的自家總裁,卻一臉陰鬱的急匆匆的奔向頂樓,並且還是一個人。
“查的怎麼樣了?”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岑峪連水都沒顧得喝一口,連忙問著坐在電腦前的秦子謙。
“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查到是Demon將那條消息告訴給那家報社的,當時是匿名甚至是沒要稿酬,免費送給了他們這篇文章。而他似乎對夏夏做了非常詳細的調查,並且還跟蹤了她,就連夏夏和齊家那小子去拳館的事情,他那裏都有照片。”
“他一定是因為我把他從公司趕了出去而進行的報複,那麼他還說什麼了嗎?”
“這倒沒有,一直在強調這件事情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什麼都是他一個人做的。可是他越是這樣掩飾,卻越讓人懷疑幕後的真正的主使並不是他,所以我們還繼續追查下去嗎?”
“你決定吧!”
聽到岑峪這話,秦子謙皺眉,從電腦上抬起頭,卻發現了岑峪不同於以往的神情。他扯了扯嘴角,不被人察覺的笑了一下。
“夏夏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有一種感覺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岑峪現在看著秦子謙坐在那裏笑的一臉的陽光燦爛就忍不住的想要動粗,但最終,卻是別扭的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沒說話。
“吵架了?”
看到岑峪沒說話,秦子謙立馬收起了玩笑的樣子,做到了岑峪身邊。
“是因為你的控製欲吧,夏夏終於受不了了?”
岑峪挑眉,看著此時表情異常嚴肅的秦子謙。控製欲?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強的控製欲,隻是從小到大,他都喜歡所有的事情在他的掌控中,沒有意外,如果出現了偏差,他都會受不了進而進一步的進行糾正。
“你不會想說,你那不叫控製欲吧!”
看著岑峪一臉的糾結,秦子謙及時的糾正他,“從小到大,你的那些事兒我就不說你什麼了,可是對夏夏的事情,可別說我沒警告過你。當初,你因為車子的事情不讓她再碰車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我跟你說你再這樣下去,夏夏也許現在好好的沒說什麼,但終有一天她會爆發的。人家好歹都是成年人了,並且還是以正年輕好動的姑娘,你整天不讓人去這不讓人去那,整的跟個犯人似的,要我我早煩了,夏夏能忍到現在也算不錯的了。”
秦子謙滔滔不絕的對岑峪進行著思想教育,而等他終於良心發現的停下來喝了口水準備繼續的時候,卻發現岑峪不知何時已經靠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從拿出自己和岑峪的衣服給他蓋上,然後輕輕的帶上門走出了辦公室。雖然他不知道在法國北淺夏和岑峪之間終究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知道,當一直隱忍的矛盾爆發時,會有著相當大的威力。
最近因為要準備演習,梁越忙得焦頭爛額的,而且常常忙到深夜,但他卻好像不知疲倦一樣,每天極少的休息。林平看在眼裏,卻怎麼也勸不了。
“梁越,你去休息吧,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在這裏頂著就好。”
林平實在忍不住了,拍了拍梁越的肩膀,提醒著他。
“不用了,我來就好。”
他搖了搖頭,盡管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硬撐著。
“你去休息吧,讓有什麼事情找林平就好,過兩天就要演習了,你把自己累垮了,誰來領導猛虎團呀。”
陳蕊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來到他們的宿舍裏,找出碗來給梁越盛好一碗,也順帶著也給林平盛了一碗。自從跟梁越做了所謂的交易之後,她就回到了軍區醫院繼續當她的軍醫,依舊時常的往他們這兒跑。
看著麵前的這碗雞湯,梁越往邊上推了推,隨即轉身走出了宿舍,林平見此,也急忙放下剛剛要往嘴裏放的雞湯,追了出去。隻留下陳蕊,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望著那碗還留有熱氣的雞湯發呆。
“梁越,你走慢點兒!”
林平跟在後麵氣喘籲籲的叫著,他雖然不喜歡陳蕊,但是那碗雞湯卻著實的香呀,隻是這家夥幹嘛不喝呀。
“你別跟著我了,我想自己呆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吧,要不然你那碗湯該涼了!”
梁越回過頭,看著滿臉關切的林平,有些愧疚。這些日子,自己一直沉著臉,就連戰士們訓練都大氣不敢喘,有時候可能還因為有些戰術的爭執而對林平吼過,但是這個兄弟卻從不在意,就連他都覺得過分的時候,林平卻依舊對他笑吟吟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