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逃離……(1 / 2)

J市國際機場的候機室裏,北淺夏一個人坐在拎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坐在那裏。

她從醫院回到家之後,北爸北媽都在客廳裏等著她,看著燈光中滿目關懷的父母,北淺夏再也忍不住的撲到自己爸媽的懷裏哭了起來。

也許,隻有在這個時刻,她才能真正的做到肆無忌憚的哭泣,哪怕哭的再醜也不會被人笑話。

本來北爸聽說岑峪把別人肚子搞大了很是氣憤,想到岑峪家裏問個清楚,可是當後來知道那個女人是薛婉婉的時候,卻隻是默默的安慰著北淺夏,不住的歎著氣。

有些債,一輩子也還不清,別人用命換來他們的命,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讓人家唯一的女兒受委屈,到頭來卻隻能苦了自己的女兒。

將自己又要去旅行的想法告訴了爸媽之後,本以為會遭到二老的反對,可是誰知道兩人卻都是一百個讚成。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再讓她留下,無疑是在慢慢的折磨她。

“前往羅馬的乘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X293次航班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2號登機口上飛機,祝你旅途愉快,謝謝!”

已經是最後一遍的登機提示了,北淺夏看了看周圍都在低頭忙著自己事情的人們,深吸了一口氣,拉著箱子走向了登機口……

梁越一個人望著窗外,默默的吸著手中的煙。早上他從病房裏醒過來的時候,病床上已經沒有人了,而跑到她家去,以為她會在家,結果卻被告知她已經坐了最早一班的飛機離開了。

向著窗外吐了一口煙圈,梁越有些無奈的笑了。本來以為,這次把北淺夏勸了下來,這個姑娘就真的會乖乖的待在這裏,待在他的身邊。

可是,他遠遠的還不夠了解她,了解如同風一般的,飄搖不定的她。

看著腕上的手表,梁越看著天空,離開也好,至少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不會再為岑峪流眼淚了。

林平走進來的時候,梁越依舊站在那裏,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她還是走了?”

走到梁越身邊,又給他點了一支煙,遞了過去。梁越接過煙,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沒事兒,出去走走對她來說也好,也許散好心了,也就放開了,到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有些笨拙的安慰著梁越,到了最後,他也一言不發的站在梁越的身邊,對著窗外抽著煙。

有時候,有些人需要的並不是多麼華麗的安慰的辭藻,而是僅僅站在他的身旁,陪著他,不讓他一個人,就好。

“是呀,她想走,連岑峪都攔不住,更何況是我呢……”

將手中的煙在窗台上撚滅,梁越整了整軍裝便又出去了。

“待會兒,我親自帶隊訓練!”

猛虎團的戰士們迎來了他們一直以來的最大挑戰,那就是他們現在皺著眉頭,心情極為不佳的團長。

本來已經快結束的近身搏鬥訓練因為梁越的到來而沒有人敢懈怠下來。經過一上午的訓練,盡管是在冬天,但戰士們都一個個的大汗淋漓的。

“你,出列!”

隨手指了一個戰士,梁越便讓他從隊列中出來,站到自己的對麵。

“和我一起給大家示範一下吧!”

那個戰士點了點頭,隨即兩人在一連長的一聲令下便開始了你來我去的搏鬥。

梁越招招見狠,絲毫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剛剛出了拳,立刻又用腿去阻撓對方的攻擊。而那個戰士也不甘示弱,見招拆招,找找化解。

眼看著兩人打得不分上下,突然梁越踢腿一個橫掃,把那個戰士掃倒在地,有趁著這個機會,用肘部將他壓在地上,無法起身。經過了幾次的掙紮之後,那個戰士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不再掙紮。

“團長贏了!”

一連長大聲的宣布著,而梁越隻是把那個被自己放倒在地上的戰士拉了起來,讓他歸隊。然後站到了隊伍的前麵,看著一個個還有些稚嫩的麵龐,突然想到了當年還在軍校的自己。

隨即他理了理剛剛因為劇烈運動而有些褶皺的作訓服,“現在先去吃飯吧,中午好好休息,下午我親自帶你們訓練!”

戰士們喊著整齊的口號帶隊走了,而梁越卻依舊留在訓練場上,看著周圍的一切,他又開始圍著操場跑了起來。自從上次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在跑步的時候思維是最清晰地,而且最不容易忘記……

“梁越呢?”

陳蕊拎著保溫桶來到梁越的宿舍,問著端著碗吃的正香的林平。林平同誌是個有骨氣的同誌,他不喜歡陳蕊就是不喜歡她,但是當他瞥見她拎在手裏的保溫桶的時候,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