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北淺夏定成了協議,但是綁匪並沒有給她鬆綁,隻是叮囑了身邊的兄弟要對她好一點兒。
“告訴我號碼!”
頭頭站在她的麵前,讓她說出那個可以拿錢的號碼,她笑了笑,把岑峪的電話告訴了這個男人。
“喂?”
正在公路上疾馳的岑峪看到陌生的號碼,本想掛掉,卻又有種不好的預感,便接了起來。
“喂?”
“往這個卡號上打三百萬元,否則我就無法保證我的弟兄們會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
聽到綁匪的話,岑峪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能讓她接一下電話嗎,我要確定她安然無恙才會給錢,如果她受了任何的傷害,你們都別想全身而退。”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又馬上有了聲音。
“阿峪,我很好,他們暫時沒有對我怎麼樣,不用擔心。不過你幫我給我爸媽和程叔說一聲,我想他們了。”
北淺夏說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岑峪頓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一切。程叔是J市公安局的局長,給他打電話,和要他報警有什麼區別。
“我知道了,錢我會盡快轉過去,等我。”
剛剛說完,那邊電話就掛斷了。確定了北淺夏現在很安全,他心裏就不那麼焦急了,看著空蕩蕩的兩旁,又看了看手表。離四十五分鍾還有十五分鍾,而從北淺夏的狀況來看,應該是她跟綁匪私下進行的交易,薛婉婉還不知道。
也就是說,他可以先去救他的北北,等薛婉婉沒了耐性之後再去會會她。
給李勝打了個電話,讓他給剛剛的那個銀行卡號打上三百萬,然後再去把那個銀行卡卡主的身份進行徹查,而他自己則直奔電腦上顯示的位置。
“我想知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
雖然被綁在椅子上,但是卻絲毫不影響北淺夏對綁匪進行拖延時間的戰術,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人家說著話。雖然她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裏卻因為自己的這一生理顯現有些焦急,以往她絕對不會在乎,但是如今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她不得不在乎。
“隻是一點兒神經性的麻藥而已,會讓你在二十四小時裏沒有力氣。不過你放心,等錢一到,我們就會放人。”
那個頭頭坐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喝了一小口酒,而他的那些兄弟們則坐的離她遠遠的,不再上前。
“為什麼會幫別人幹這綁架的行當。”
這群人,雖然乍一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的,但是仔細的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他們骨子裏卻還是有著最質樸的感情。
“我們本來是一個工地上的工人,結果樓建好了,建築公司卻一直拖欠工款。原本我們都指望著拿著這筆錢把老婆和孩子接到城裏來,可是現在讓我們怎麼辦。所以,薛婉婉說要給我們一百萬,隻要我們幫她綁了你,事成之後就立刻給錢,我們就答應了。”
那個領頭的男人又喝了一口酒,滿臉的無奈,而原本坐在略遠處還在有說有笑的男人們也都沉默了。
北淺夏看著他們,也不再說話了。
“咣!”
大門突然從外麵被撞開了,風塵仆仆的岑峪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阿峪!”
“北北,你沒事吧!”
顧不上裏麵還有五六個男人,衝到北淺夏的麵前,把束縛著她的那些繩子都解開。
“喂,你是什麼人,不想活了是吧!”
一個綁匪才反應過來,不顧同伴的阻攔,硬是拿著刀子衝了上來。岑峪一邊給北淺夏檢查著身上有沒有傷痕,又一邊在那個綁匪衝上來的時候,結結實實的抬起一腳踢中了他的胸口。
“錢已經打到卡上了,要是不想進監獄就趕緊滾吧!”
李勝查來的資料,再加上北淺夏剛剛看自己那略帶央求的眼神,他隻能無可奈何的放走他們。雖然這群人雖然綁了她的北北,但是卻都是出於無奈,畢竟他們沒有傷害她,每個人都有走投無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