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J市最盛大的婚禮如期舉行。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場婚禮,不僅僅是因為兩個人顯赫的身份,更是因為他們曆盡千辛萬苦的愛情終於修成正果。
而此刻,北淺夏則正在自己的家裏,穿著潔白的婚紗,在自己的房間裏,有些坐立不安。
“夏夏”
北媽推門進來,雖然化了妝,但是卻還是能看出來哭過的痕跡。
“媽”
“夏夏,媽媽過來看看你準備好了嗎?”
伸手理了理北淺夏掛在額前的碎發,北媽的眼睛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媽,不要哭呀,不哭。”
手忙腳亂的幫媽媽擦著眼淚,北淺夏也覺得鼻子酸酸的。這個家,她呆了快二十六年了,這裏有著她熟悉的一切,有著疼她的爸爸媽媽。
在這裏,她可以放肆,可以撒嬌,可以耍賴,隻要想做什麼,就去做就好。隻是,過了今天,她就要嫁為人婦,去到別人的家裏,放下自己冠了二十幾年的姓氏,成為岑太太。
“媽不是故意的,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媽這不知道是怎麼的了。”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北媽笑著拉著北淺夏的手,向她囑咐著做事的分寸。雖說著都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但是終究一旦成為了婆媳關係,婆婆對於媳婦的挑剔便是自古以來不變的法則。
“新郎到了!”
一個伴娘的提示,讓北媽再一次拍了拍北淺夏的手,然後走出了房間。
岑峪今天比以往多了幾分喜色在臉上,而一身Armani的黑色西裝本是嚴肅,卻被胸前的那朵玫瑰襯出了別樣的風情。
伴郎和他被伴娘們堵在北淺夏的房門外,從剛剛一進門開始,他們就在不停的發著紅包,隻是伴娘們的要求卻越來越過分,卻絲毫不見她們開門的意思。到最後,岑峪是在忍無可忍的剝開打前陣的那群伴郎們,自己將門一腳踹開,抱起坐在床上的北淺夏便匆匆的下樓去了。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當事人走了好遠,剩下的人才發覺連忙跟了上去。而北淺夏則被岑峪抱著,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不敢看別人投向自己的目光。
“平常見你挺穩重的,怎麼今兒倒急成這樣?你讓人家怎麼看我們!”
坐在加長的凱迪拉克布置成的婚車裏,北淺夏有些埋怨的打了岑峪一下,卻被他輕輕接住。
“平常不急那是因為我知道你終究是我的,而今天哪怕耽誤一秒鍾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因為今天,我終於成為北淺夏的丈夫了。”
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滿眼的真摯。而北淺夏也被剛剛的那句‘北淺夏的丈夫’而感動不已。他說的是‘北淺夏的丈夫’而不是‘岑峪的妻子’,從這兩個稱呼的區別就可以看出哪個分量更重些。
J市的海邊沙灘一旁的公路上停滿了來參加婚禮的車輛,一時間這個平時並不繁華的地方,竟一時間成為了交通要塞。
岑峪他們的婚車緩緩駛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屏息凝視著,看著他們從婚車上下來,滿臉幸福的模樣,又有不少的閃光燈開始閃爍。
海風輕輕拂過北淺夏頭上的白紗,而她手中的花朵都比不過她此刻臉上的笑容。
伴著海浪的聲音,北淺夏挽著父親的手臂,緩緩的走在鋪滿花瓣的紅毯上,她一步一步走的極慢,因為她明顯的感到了父親握著自己的手是那樣的用力。
她隻想讓這時間慢一點,讓父親在多牽著她一會兒,因為她知道,在紅毯那一段的男子,無論何時都會站在那裏,溫柔的看著自己。
這條路,終於走到了盡頭,北父就算再不舍,也還是把她頭上的白沙放下,遮住臉,親手交到了岑峪的手裏。
“岑峪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北淺夏小姐為妻,無論貧富貴賤,不論貧窮與疾病,不論困難與挫折,都會陪在她身旁,愛她,保護她嗎?”
“我願意!”
“北淺夏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岑峪先生,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你都願意永遠陪伴在對方身邊,不背叛、拋棄他嗎?”
看著岑峪真摯的眼神,北淺夏笑著,“我願意!”
捧著戒指的小男孩走到他們麵前,岑峪取下一個握著北淺夏的左手輕輕的給她套在了無名指上。有些微涼的指環套在手指上,頂上的鑽石閃爍著光芒,也許今天隻有在這一刻岑峪才能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