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鑽心的疼痛比先前更加劇烈了,孤獨一刀感到自己的手臂是不是已經被這畜生給咬掉了。就在這時候,一個白色影子從枝繁葉茂的樹梢之間飛掠而來,孤獨一刀抬頭一看,之間是一個極為貌美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可不是一般的貌美,真是長的天仙也似,以前在裏門的時候,孤獨一刀隻認為自己的師妹歐陽曉曉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但是此刻看到這天仙下凡一般的白衣女子,孤獨一刀才知道以前自己的想法多麼的可笑,這個美麗的女子顯然比自己的師妹漂亮十幾倍,雖然是身處險境,但是陡然看到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子出現,孤獨一刀竟然不禁癡了,隻是傻傻的看著她,而忘了身上的疼痛。
此時那個美麗的女子隻是淡淡的看了孤獨一刀一眼,孤獨一刀隻覺得她臉上手不出的淡漠,仿佛是雪山冰峰終年不化的冰雪一般。她看著那隻咬著孤獨一刀的餓狼,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纖細的手臂一揮,頓時讓孤獨一刀詫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美麗女子的手上飛出一道白光,向那條餓狼飛去,那道白光才接觸到那條餓狼,那條餓狼頓時鬆開了孤獨一刀的手臂,搖搖晃晃的後退,然後膽怯的看了美麗的女子一眼,連忙向遠處去了。
孤獨一刀痛苦的支撐起身子,走到美麗女子的麵前,欠身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剛才要不是姑娘出手,我這隻手已經斷了。”
美麗女子冷如冰爽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確實有點忍禁不禁的意味,說道:“你的手已經斷了……”
孤獨一刀大吃一驚,連忙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手臂的骨頭都已經被那條紅狼給咬斷了,差一點就要從胳膊上掉下來了。
孤獨一刀一瞬間真的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感到自己的人生從此無望了。自己可是才是幾歲啊,現在就被咬斷了手,從此和一個廢人無異,想到這個可怕的事情,孤獨一刀臉如死灰,眼神灰白,這還是孤獨一刀從小到大此一次流露出如此絕望不安的神色,心想以後自己變成一個廢人,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啊。
但是那個美麗的女子看著孤獨一刀驚恐的神色,卻是眼神之中有著一絲笑意。孤獨一刀哭喪著臉道:“姑娘,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心想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人不可貌相,看上去美如天仙的姑娘,竟然心腸這麼壞……然而她的心腸真的壞嗎?她的心腸要是壞就不會就自己了吧……
正是在孤獨一刀鬱悶的時候,卻聽到那個美如天仙的姑娘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到這裏來了?你難道不知道這裏非常的危險嗎?”
孤獨一刀哭喪著臉道:“姑娘,呢先別問這麼多了,我現在已經斷了一隻手了,都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還……”
美如天仙的姑娘此刻聽了孤獨一刀的話,看著孤獨一刀扭曲成苦瓜一樣的臉,竟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笑的臉上陡然飛出兩抹紅暈。
孤獨一刀感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道,問道:“姑娘,你怎麼了?我有什麼好笑的?”憑直覺孤獨一刀就知道她並不是在幸災樂禍,這麼漂亮的一個美麗女子怎麼可能會幸災樂禍呢?
隻聽少女輕笑一聲,隨即很快恢複了那副冷如冰霜的表情,真是變得比天氣還快,淡淡的說道:“你的手臂並沒有斷,隻不過是傷的不輕罷了。”
孤獨一刀感到大驚,低頭看了看,說道:“小姐,你開什麼玩笑?都這樣了我這手臂還沒斷?”在孤獨一刀看來這個美麗女子的言論真是匪夷所思。他看著自己的這條手臂都覺得一陣心寒,真是慘不忍睹,骨頭都已經被咬出一個很大的缺口了,顯然是廢了。
孤獨一刀感到一陣劇痛,就坐在地上,額頭上的汗珠淋淋漓漓的留了下來,那個少女見狀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很痛麼?”
孤獨一刀沒有抬頭,但是卻是咬牙惹著劇痛,說道:“謝謝姑娘救命之恩,隻是我隻怕從此是一個廢人了。”
少女走了過來,孤獨一刀鼻子尖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抬起頭一看,隻見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麵前,說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我可以替你你療傷。很快就可以幫你治好。”
“什麼?”孤獨一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姐,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能幫我治好?”但是看著這個姑娘一臉天真的樣子,又不像是忽悠自己的。於是孤獨一刀半信半疑的盯著姑娘,少女臉上還是那副冰冷的神情,但是冰冷的神情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因此增添了一種超凡脫俗,遺世獨立的魅力。
隻聽她淡淡的說道:“這的確不是什麼重傷,別說是這個傷勢,就算是你的手臂已經完全斷了,我也能幫你接上去。”
這些話在少女口中說出來是輕描淡寫,但是在孤獨一刀二中聽起來卻是猶如天方夜譚一般。孤獨一刀兀自在震驚之中,那個少女已經不容分數的把孤獨一刀的手拉起來,向前走去。孤獨一刀驚道:“小姐,你幹什麼?”
少女轉過身,奇怪的看著孤獨一刀道:“還能幹什麼?我替你療傷啊。”
孤獨一刀一愣神的瞬間,少女突然露齒一笑,說道:“走吧,幫你療傷雖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還是要一些草藥的,你跟我到我家裏去,我會幫你療傷。”
孤獨一刀好奇的問道:“姑娘,你家在哪裏?就在這深山老林?”
少女點了點頭,放開孤獨一刀的手率先向前走去,孤獨一刀見她放開了手,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失落,隻好趕緊跟了上去。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峽穀裏,峽穀的中間是一條清澈的河流,貫穿了整個峽穀,延伸向不可知的方向。而河流的旁邊,佇立著幾間竹屋,少女走到一件竹屋旁邊,向孤獨一刀揮了揮手道:“進來吧。”
孤獨一刀點了點頭,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卻看到裏麵還有一個人,此刻正坐在屋內的一個竹床上,正在盤膝而坐,看樣子是在打坐練功。
那是一個女人,看上去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但是容貌依舊是十分的美麗,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此刻她閉著眼睛盤膝坐在竹床上,孤獨一刀和少女二人走進去,她卻是似乎沒有感覺到絲毫,還是閉著眼睛。孤獨一刀指了指那女人,有些擔憂的問道:“這是……”
少女淡淡的疏導:“隻是我的師傅,她現在在練功,她在練功的時候是聽不到外界的聲音的,你不用擔心會打擾她。”
孤獨一刀震驚道:“時間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功?真是大開眼界啊。”
孤獨一刀這一句有點恭維的嫌疑的話卻沒有得到少女的注意,少女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在那張竹床上坐下,我去找一些草藥,等一下就給你療傷。”說著少女走了出去,留下孤獨一刀一個人站在那裏,和這個美麗的女子同處一室,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於是連忙在少女指定的那個竹床上坐下,這時候,那個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神色十分冰冷,和那個少女的神色倒是一模一樣。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少年坐自己身前不遠的竹床上,還把眼睛睜得老大,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看。女人微微感到一些詫異,仔細的端詳孤獨一刀一番,問道:“你是紫薇的朋友麼?”
孤獨一刀一愣,問道:“什麼紫薇?我不認識啊。”
女人微微一笑道:“那是誰帶你進來的?”
孤獨一刀如實答道:“是一個白衣女子,我我被一頭餓狼咬傷,多虧了她……”
女人此時看著孤獨一刀受傷的手臂,淡淡的說道:“紫薇去那草藥了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勢。”說罷一道白光從指間溢出,向孤獨一刀飛來,一瞬間就附著在孤獨一刀的手臂的傷口上,深可見骨的傷勢頓時在那團白光之中漸漸的愈合,隻見被餓狼咬傷的血肉和骨骼都在漸漸地愈合,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孤獨一刀是又驚又喜,看著這神奇的一幕,興奮地手不出話來。孤獨一刀真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樣化腐朽為神奇,起死回生的力量。
很快孤獨一刀的傷口就基本愈合了,隻留下一些淡淡的紅痕在那裏。女人深吸口氣,說道:“好了,隻要交紫薇給你浮點草藥就行了。你受了傷,體內一定氣血不穩,所以要吃一點草藥,也要外敷。”
說完這些,她就閉幕眼神,不再搭理孤獨一刀了,孤獨一刀心道這個女人真是奇怪,和那個叫做紫薇的美麗女子一樣,都是冷若冰霜的人,但是孤獨一刀看得出,她們都是內心善良的看,不過是外表冷漠罷了。
這時候,那個叫做紫薇的白衣女子走進來了,孤獨一刀本來是低著頭的,一聞到鼻子裏一陣清香,就知道是她來了,當即抬起頭,望著門外,果然看到她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走了進來,孤獨一刀說道:“紫薇姑娘,你回來了……”
紫薇眉頭一皺,似乎是個感到有些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叫紫薇?”說著看向正在閉目養神的那個女人,而此刻那個女人又仿佛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孤獨一刀訥訥的說道:“是這位……告訴我的。”孤獨一刀臉漲得通紅,顯得很是尷尬,因為她實在不懂的怎麼稱呼這個秀麗的女子,她既然是紫薇的師父。
紫薇微微一笑道:“這位是我師傅,你叫她前輩就可以了,至於我,以後你叫我紫薇就可以了,別姑娘長姑娘短的,從小到達我還從來沒聽過別人叫我姑娘呢。”
孤獨一刀驚訝道:“不會吧,紫薇姑娘……”話說到一半,卻看到紫薇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眼中似乎又責怪的意思,頓時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連忙改口道:“紫薇,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深山老林麼?”
紫薇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從小就生活在這的,和師傅相依為命。從來沒離開過,這裏人跡罕至,我也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那裏見到你。”
孤獨一刀點了點頭,說道:“紫薇,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我恐怕已經……”
白衣少女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了別謝我了,還一個勁的說,真是讓人心煩……”神色之間頗為不悅,似乎非常的不滿意孤獨一刀的洛裏羅嗦。
孤獨一刀臉上一紅,心道你是沒有再俗世中度過,自然不會知道了俗世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少女臉上的皺眉的表情,孤獨一刀卻覺得心中一片輕鬆,說道:“嗬嗬,我知道了,紫薇,我是真實羅嗦……好了,跟你這樣純潔天真的人是不用這麼麻煩的,隻是世人就沒有你這麼好說話了,嗬嗬……”
紫薇皺眉道:“你說的東西,我都不懂,一點都聽不懂。”紫薇從來就沒有到江湖上行走,自然還是天真無邪的心態,心靈仿佛琉璃一樣,一點雜質也沒有,沒有被世俗的汙垢汙染,這樣的純潔而美麗的女子真是讓人感到自慚形穢。
這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那個白衣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年輕人,你是從哪裏來的?應該是軒轅神煞門中的人吧。”
孤獨一刀心中一驚,心道這個女人果然是深不可測,連忙恭恭敬敬的說道:“前輩高明,我的確是軒轅神煞門的弟子。”
那個白衣女子聞言冷笑一聲,說道:“這麼說你歐陽丹尼爾的手下了?”
孤獨一刀臉上一紅,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歐陽丹尼爾的陰謀之後,被問及師門,他就感道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愧,孤獨一刀低頭低聲道:“歐陽丹尼爾正是家師。難道前輩和我師父有來往?”
聞言,那個白衣女子卻是冷笑一聲,臉上的表情甚為不屑,說道:“歐陽丹尼爾是什麼東西?連給我提攜的資格都沒有,我認識他?真是笑話……”
要是在幾天之前,孤獨一刀聽到別人如此辱沒自己的師父,一定會和對方大幹一場,就算是對方武功蓋世,自己也不會示弱,但是如今聽到這個白衣女子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師父,孤獨一刀卻是一言不發,隻是淡淡的站在那裏,神色頗為淡定。
這倒是讓白衣女子感到十分好奇了,問道:“怎麼,小子,你難道不為你的師父辯解幾句,說你師父武功蓋世之類的?”
這番話說得甚是尖銳,但是孤獨一刀卻知道白衣女子並無惡意,隻是對自己的師父有偏見而已,不但是她對自己的師父歐陽丹尼爾有著偏見,孤獨一刀自己又何嚐不是呢?因此孤獨一刀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師傅的武功的確是無法和前輩相提並論,我也沒有必要狡辯,這是事實……”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倒是很實事求是啊,不過你這樣豈不是有點不尊師重道,有辱師門的意味?對於你們這些江湖上混的人物來說,這個有辱師門的行為可是會被人唾棄的吧?”
說完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孤獨一刀,似乎是在試探他什麼。孤獨一刀歎了一口氣說道:“前輩既然這麼看不起我師父,想必一定是有原因的,難道隻是因為他武功不如前輩,前輩就對他如此不屑?我看不至於如此吧?”說著孤獨一刀抬起頭,灼亮的眼神盯著白衣女子,反倒把她的冰冷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白衣女子冷笑一聲道:“我的確是不認識你的師父,但是這些年他帶領軒轅神煞門在江湖上混的風生水起,用了很多卑鄙無恥的伎倆,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孤獨一刀心中一驚,問道:“前輩,你怎麼會知道這些?”孤獨一刀和眾多弟子都以為師父歐陽丹尼爾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知道前幾天孤獨一刀才得住他的陰謀,而這個白衣女子在這深山老林之中,與世隔絕,又是如何得知外界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