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一刀冷笑一聲道:“師妹,拜托你別把你那個卑鄙無恥的老爹抗出來了,我想到他就覺得無比的惡心,真是讓人不齒!”不提歐陽丹尼爾也就罷了,一聽到歐陽丹尼爾的名字,想到這個老賊足足騙了自己十幾年,差點害死了自己,要不是有塞北一隻鬼前輩相救,現在他一定已經死無葬生之地了,而且一想到塞北一隻鬼前輩就是被歐陽丹尼爾那個卑鄙小人給害的慘不忍睹,孤獨一刀就一槍的憤懣無處發泄,冷冷的說道:“你老爹真是個陰險至極的人物,差點害死了我,更是害死了塞北一隻鬼前輩,真是太歹毒了,我從來沒見過如此歹毒的人,竟然如此的對待自己的師弟!”
此番對話勾起了一旁的王維揚心中的埋藏的仇恨,頓時剛剛平靜下去的眼神再次燃燒起熾烈的火焰來,猛的向孤獨一刀喊道:“孤獨一刀,既然你知道軒轅神煞門的人這麼可惡,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聽到這些話,比王維揚更加激動的卻是歐陽曉曉,在歐陽曉曉心目中,自己的父親歐陽丹尼爾可是天底下最光明磊落的人啊,怎麼可能是卑鄙小人?聽了這些話,歐陽曉曉頓時大聲喊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是卑鄙無恥的小人?至於你們說的什麼塞北一隻鬼前輩,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想圖謀我們軒轅神煞門的至寶,因此才向害死我爹,結果他武功低微,沒有害我爹,還被我爹給打傷了,這種人死了那是咎由自取!”
歐陽曉曉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本來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女子,在軒轅神煞門之中,人人都知道他是門主歐陽丹尼爾的掌上明珠,因此沒有人為你他的意思,從來沒有人敢挑戰她的權威,除了歐陽丹尼爾敢訓斥他幾句之外,就沒人敢說她什麼了,因此養成了她刁蠻任性,甚至是目中無人的性格,此刻聽到別人竟然汙蔑她的光明磊落的爹,自然是無法淡定,頓時惡語相向,才不管站在一邊的王維揚的感受。
而一旁的王維揚聽到歐陽曉曉的話以後已經徹底地被激怒了,就像是一座死火山突然被點燃了一般,那種熱量可是相當的恐怖的。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王維揚臉色猩紅的說道:“你說什麼?我師父是卑鄙小人?你們師傅害死了我我師父,你們還在這裏說什麼風涼話?”王維揚的聲音都已經有一些微微顫抖了,似乎是在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怒火,仿佛即將爆發一般。
歐陽曉曉冷笑一聲道:“反正我爹已經走了,你們怎麼說都行了,要不是我爹已經走了,又豈能容許你們這幾個跳梁小醜在這裏撒野?你們幾個不就是乘著我爹不在的檔口,來軒轅神煞門找事麼?有本事的話,等我爹回來以後,你們再來這裏,到時候看我爹怎麼收拾你們,哼哼,算了,不說了,亮你們沒那個膽量。”
這個伶牙俐齒的姑娘此刻卻是把孤獨一刀都一起說進去了,以前孤獨一刀看著伶牙俐齒的她總是覺得她很可愛,此刻聽了這些話卻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嘴臉讓他感到無比的厭惡,他突然覺得眼前的歐陽曉曉非常非常的陌生,仿佛他從來就沒認識過她一樣,隻是覺得她不是以前的那個歐陽曉曉。
司徒紫衣冷若冰霜的臉上此刻更加寒冷了,冷冷的說道:“你說什麼?意思是你的師父歐陽丹尼爾很厲害?”
歐陽曉曉不等司徒紫衣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冷哼一聲道:“歐陽丹尼爾不是我師父,是我爹。”
司徒紫衣冷冷地說道:“我不管他是你師父還是你爹,我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裏,有本事的話,把你師父叫來,我看看他是不是我的對手?”
歐陽曉曉冷笑道:“你明知道我師父不在這裏,才故意這樣說,算什麼本事?”
司徒紫衣淡淡的看了歐陽曉曉一眼,已經不想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淡淡的說道:“孤獨一刀,我們該走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時候王維揚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行,我要為我師父報仇!”
孤獨一刀冷笑道:“報仇?平你現在的武功,可不是他們的對手,難道你要司徒紫衣為你報仇麼?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仇報了又有什麼意義?”
被孤獨一刀一番搶白,王維揚頓時啞口無言,良久才咬牙道;“好,我就讓你們再多活幾天,我遲早會殺的你們軒轅神煞門雞犬不留!”王維揚冰冷的眼神告訴大家,他說出的話是真的,一字一句都會在以後得到實踐。
之後王維揚,孤獨一刀,司徒紫衣三人離開了軒轅神煞門,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這幾天王維揚都在非常勤奮的苦練武功,恐怕是過去的十多年來都沒有哪一天是如此勤奮的。孤獨一刀在一旁看到微微苦笑,孤獨一刀可是清楚得很,王維揚的武功差成這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就神功的,再說了,王維揚的資質也是一般,要把武功練到可以釋放通天噬魂玉中的龍之精魄的程度,大概是遙遙無期了。
就在這一天,孤獨一刀,司徒紫衣,王維揚三個人在吃飯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人說道:“你們知道嗎?過幾天可是軒轅神煞門的代掌門慕容俊逸去大婚的日子了。”
“當然知道了,我早就收到了帖子,說是三天之後,慕容俊逸大婚,到時候軒轅神煞門的前任掌門歐陽丹尼爾也會回來。”
聽到這句話,除了司徒紫衣之外,王維揚和孤獨一刀兩人同時一震,孤獨一刀是想到,慕容俊逸大婚,那新娘豈不是……歐陽曉曉?
而王維揚記掛的卻是別的事,因為他此刻想到的是,三天之後歐陽丹尼爾回來,就是他報仇雪恨的時候!
孤獨一刀的眼神何等的犀利,一眼就看出王維揚的臉色不對,頓時明白了這個家夥的算盤,於是冷冷地說道:“王維揚,你有什麼打算?”
王維揚一愣,隨即輕笑道:“你還是挺聰明的嘛,我心裏想的什麼你一定很清楚吧?”
孤獨一刀點頭道:“你想在慕容俊逸大婚的那一天去軒轅神煞門找歐陽丹尼爾的晦氣?”
王維揚點頭冷笑道:“恐怕沒有找他的晦氣這麼簡單,我可是要殺了他為師父報仇。”王維揚可是無時無刻不再想著為師父歐陽丹尼爾報仇,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心結。
司徒紫衣聞言,歎了一口氣道:“王維揚,司徒紫衣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這樣我才放心。”
王維揚聞言感激的望著司徒紫衣盜:“司徒紫衣姐姐,我真是謝謝你了,但是,你還是不要陪我去了吧。”
司徒紫衣奇怪地問道:“為什麼?我可是擔心你的安全啊。軒轅神煞門的那些人武功雖然都不強,但是軒轅神煞門人數眾多,而且你是孤身一個人去那裏,深入虎穴,我怎麼放心你呢?”司徒紫衣是把王維揚當做弟弟一樣看待的,十分關心他的安危。
王維揚皺眉道:“我知道司徒紫衣姐姐關心我,但是這是我和歐陽丹尼爾之間的恩怨,司徒紫衣姐姐還是不要插手了。”
司徒紫衣輕笑道:“怎麼,你害怕會連累我麼?軒轅神煞門的那些人根本不能把我怎麼樣,你放心好了。”
王維揚笑道;“我當然知道,軒轅神煞門的那些小嘍羅絕對不是司徒紫衣姐姐的對手,但是我師父的血海深仇,我希望自己一個人解決,這樣我師父在九泉之下也會安慰的,我從來就不曾認真的學過我師父教給我的武功,我覺得真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說到這裏,王維揚竟然微微的哽咽起來,顯得十分的悲傷。
司徒紫衣皺眉道:“但是你這樣去真的太危險了,你就一個人,軒轅神煞門那些人可是如狼似虎,我跟著你一起去就有個照應……”
王維揚輕笑道:“好了,司徒紫衣姐姐,你不用擔心了,我不會一個人去的。”說著神秘兮兮的望著司徒紫衣,司徒紫衣被他神秘的表情搞得一愣一愣的,驀地問道:“還有誰和你一起去?”
王維揚沒有說話,隻是微笑不語,然後緩緩地把目光移到一邊的孤獨一刀的身上,隻見孤獨一刀正在皺著眉頭看著王維揚道:“你是什麼意思?”
王維揚輕笑道:“老情人都要嫁人了,難道你不會去看一看?”
孤獨一刀神色一震,訥訥的不說話,心道這個王維揚真有能耐,可是把他的心思猜的很透徹了。
司徒紫衣略微有些醋意的說道:“孤獨一刀,你真的要去看?”
孤獨一刀愣了一下,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看我還是去看一下吧。”
司徒紫衣惱火的說道:“你發什麼神經?那個女人都已經是別人的人了,即將要嫁給別人了,你去看了又有什麼意義?難道你可以改變這一切?難道你想在婚禮上把那個人女人搶回來?”司徒紫衣一貫冰冷的語氣此刻卻被一種焦灼所取代,她對孤獨一刀惱怒的望著,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孤獨一刀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去,但是我覺得我必須的去,司徒紫衣,你不要攔我了,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的。”
司徒紫衣點頭道:“那好吧。”
軒轅神煞門的門外,此刻是張燈結彩,一派喜慶的氣息。孤獨一刀,王維揚二人出現在軒轅神煞門的門外,王維揚是一貫的那種一臉殺氣的樣子,臉色十分的陰沉,而一旁的孤獨一刀看著那些紅色的燈籠,卻是感到一股非常強烈的落寞之意,自己曾經無數次的幻想有一天能和師妹歐陽曉曉一起拜堂成婚,自己也曾經無數次在夢境裏想象過那副美麗的圖畫,然而此刻卻是,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歐陽曉曉嫁給了別人!
王維揚看出孤獨一刀似乎是有些猶豫,頓時挖苦道:“喂,還站在那裏幹什麼?等一下人家都入洞房了。”
孤獨一刀回過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孤獨一刀的語氣是冰冷的,他很少有這麼冰冷的時候,這麼冰冷的說話的時候,就是說明他已經是十分的生氣了。
門口站著很多軒轅神煞門的弟子,看到孤獨一刀和王維揚這兩個不速之客走來,頓時全部都亮出了兵刃,一時間氣氛顯得十分緊張。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我們軒轅神煞門不歡迎你們!”守門的弟子緊張的說道,看向孤獨一刀和王維揚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恐懼,那天孤獨一刀和司徒紫衣兩人在軒轅神煞門綻露的武功,可是讓他們十分的害怕的。他們知道如果今天孤獨一刀要在這裏搗亂的話,他們這些人根本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