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墨搬著個凳子坐在院子裏,就這麼癡癡地望著蔚藍的天空,已經整整一個上午了。
“弟弟,我看你都對著天空看了老半天了,你究竟在看什麼啊,看的這麼入迷?”他的姐姐葉靈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好奇的問道。
“姐,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人像傳說中的那樣,能夠飛天遁地啊?”葉墨依然盯著天空。
“你故事聽多了吧,怎麼會有人能飛呢?人身上又沒長翅膀,咋飛啊?還遁地,你以為我們是老鼠啊?”聽了葉墨的疑問,葉靈兒忍不住吐槽。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飛天遁地的人並不少見,修煉稍有成就便能達到葉墨所說的境界,隻是葉墨他們家很偏僻,村裏沒什麼見過世麵的,所以葉墨他們僅僅隻是聽過一些傳說罷了。
葉墨這麼問其實並不是因為聽那些莫須有的傳說聽多了,而是他“親眼”見過。
自他六歲生日起,他每天晚上都會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夢中經常出現一些神仙似的人物,他們一個個自由自在的天空翱翔,跟小鳥一樣,不,是比小鳥還要來的輕鬆,鳥兒飛翔,至少還得拍兩下翅膀,但那些人什麼也不用做,就這麼浮在空中。
但是,葉墨夢到的事物卻並不是美好的,反而是十分血腥的。
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每次都會出現在葉墨的夢中,每當他出現,之前那些還怡然自得的“仙人”一下子變得驚恐萬狀,像是看見了什麼恐怖異常的東西,隨後就瘋狂逃跑。
然而逃跑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無論他們逃得有多快,都會被黑衣人輕而易舉的追上,隨之到來的,就是無盡的折磨。
諸如淩遲,剝皮等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葉墨在夢中都見識了一遍,那些人的生命力出奇的強悍,不論怎麼折磨都沒有死去,直到黑衣人失去了繼續虐待他們興趣,一劍將他們的頭顱割下。
做這樣的夢,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很多地方令他感到非常奇怪,為什麼那個黑衣人折磨別人時他沒有一絲的憐憫、不忍的感覺,有時候甚至會有種罪有應得、理所應當的感覺。
還有就是,對於自己的記性,葉墨一直很自信,比如說在他夢中隻出現過一次的人,葉墨都清楚的記得他們的臉,但是,那個每次都會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黑衣人,葉墨卻沒有一絲的印象。
有時候,葉墨會有種莫名的錯覺,那個黑衣人就是他自己,在黑衣人折磨那些人的時候,會不時的有鮮血濺到他身上,葉墨在夢中扮演的隻是一個沒有實體的旁觀者,但是那些鮮血卻像是濺在他身上一樣,溫熱、粘稠並且惡心。
那些被黑衣人所擒的人,自接受那慘無人道的折磨開始,眼睛就一直死死地盯著黑衣人,但葉墨會恍恍惚惚覺得他們是在盯著自己,是在詛咒自己,直到他們頭顱被割下。
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時分,葉墨的父親卻還沒有回來,這可讓葉墨一家子著急的不行了,晚上靈狐山脈的危險可謂是婦孺皆知,葉猛作為一個老資格的獵人,這其中的深淺絕對比他們還要清楚,沒出意外肯定早就回來了,這次隻怕是出事了。
太陽已經落山了,葉猛還沒回來。
入夜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一家人還在等著葉猛,葉墨的母親吳芸知道葉猛今晚是回不來了,至於會不會永遠回不來,她心裏也沒底,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