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喝點吧,預防為主,現在這個季節容易感冒的。”
“哦,我睡覺了啊,我有點困了。”墨涵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說道。
“嗯,記得自己要蓋好被子哦,別凍感冒了。”林夕不忘提醒道。
“我都這麼大了,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好不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墨涵不滿意的說道。
“你本來就是個小孩子。”林夕微笑的衝著電話那頭的墨涵說道。
“那你說我哪像小孩子了,我都能男子漢了還好不好。”墨涵抗議的說道。
“你。”林夕想到剛才自己還趴在墨涵寬厚的肩膀上的情景,臉色微微變紅的說不下去了。
“好啦,你也睡會兒吧,我掛了哦。”墨涵一邊不住的打著哈欠說道。
“嗯,知道了,拜拜。”
“拜拜。”墨涵掛掉電話忍不住打了噴嚏,墨涵沒在意的將手機放在床頭桌上,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在北京的協和醫院的高級病房裏,樸太軒穿著病號服趴在病床上,旁邊還站著他的父親樸氏集團社長樸一生,樸一生得知兒子在北京被人毆打後,立即從韓國直飛北京。望著趴在床上一言不發的兒子問身邊的北京分公司的主管大聲的訓斥道:“你們查出來嗎?傷害軒兒的到底是那夥人,他們有什麼目的?”
樸氏集團北京分公司的主管鄭少文,低下頭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對樸一生說道:“社長,我們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一群廢物。”樸一生望了一眼鄭少文不滿的說道。
“社長息怒,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傷害少爺的凶手。”鄭少文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彎著腰說道。
“三天之內,如果還查不出來。你就跟你的員工全部滾蛋。”樸一生望著鄭少文說道。
“是社長。”鄭少文低著頭說道。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軒兒單獨待會兒。”樸一生衝著屋裏的眾人擺擺手說道。
鄭少文等人輕輕地退出病房,並順手將病房門輕輕地關上,等病房門關上後樸一生轉過身對身旁的樸太軒說道:“你說說吧,現在沒別人了,你說吧,你在北京有闖什麼禍了。”
樸太軒帶著滿臉無辜的表情說道:“父親,真的我在北京老老實實的上學沒有闖禍。”
“沒有闖禍,會有人報複你?”樸一生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他自己的兒子他最清楚,樸太軒肯定在北京惹到什麼人了才會遭此報複。
“嗯,父親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是被一個叫墨涵的小子搶走了,兒子找他理論,那小子蠻不講理我覺得肯定是他找的人幹的。”樸太軒一邊摸著自己的屁股一邊滿臉痛苦的說道。
“墨涵,什麼來曆什麼背景?”樸一生問道。
“嗯,這個不太清楚,好像是從美國來的。”樸太軒望著樸一生微微帶有怒色的臉色說道。
“哦,是嗎?”樸一生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思索道。
“怎麼了父親,有什麼問題嗎?”樸太軒望著父親不正常的臉色問道。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趟分公司一趟。”樸一生對樸太軒說完,就徑直走出了樸太軒的病房。樸一生走出病房,坐在醫院走廊的保鏢紛紛站起身來,樸一生對站在身邊的保鏢說道:“你們在這好好保護少爺,要是再有什麼差池,你們就全部給我滾蛋。”
“是,社長。”眾保鏢異口同聲的說道。
下午五點多,林夕拿起手機走到窗前,望著窗外已經早已停下的雨,望著窗外雨後的校園,撥出了墨涵的電話。
墨涵躺在被窩裏不住的打著噴嚏,床頭的一大卷衛生紙都快用光了。地板上滿地都是一團團的衛生紙。墨涵剛擦完鼻涕,這時放在床邊的電話響了,墨涵迷迷糊糊的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剛想說話就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
“啊切。”林夕聽到墨涵打噴嚏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你,感冒了嗎?”
“沒有。”墨涵用手撕了一點衛生紙擦了擦鼻子說道。
“你有沒有感覺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林夕在電話那頭擔心的問道。
“嗯,沒事就是身上有點發冷,臉上有點發燙,嗓子有點疼。”墨涵說著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你感冒了,你等著我馬上就到。”林夕說著急忙拿起放在床上的包包就衝出了宿舍。
墨涵將掛掉電話的手機扔在床邊,拿著衛生紙不住的打著噴嚏。
不一會兒墨涵公寓的門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墨涵頭暈暈的站起身來,下床走到門口,開開門隻見林夕一邊喘著氣一邊站在門口,一臉的焦急的神色。
墨涵強打精神衝著林夕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來了。”林夕沒理會墨涵,林夕直接伸出小手放在墨涵的額頭,又放在自己的額頭摸了摸,一臉焦急的說道:“你都發燒了,你還說沒事。”
“沒事啊,我就是感覺頭有點暈,就是想睡覺。”墨涵說著又鑽進了被窩。
林夕走到墨涵的床前望著滿地的衛生紙,坐在床頭對躺在床上的墨涵溫柔的說道:“你這樣不行,跟我去醫務室看看好嗎?”
“不好。”墨涵縮在被窩裏撇著嘴說道。
“你不去看醫生,感冒怎麼會好呢?”林夕接著勸道。
“嗯,可是,可是。”墨涵猶豫的躺在被窩望著林夕說道。
“別可是了,趕緊的,起床。”林夕臉色變得有些嚴厲指著墨涵說道。
“知道了。”墨涵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撅著嘴一臉不情願的望著林夕。
林夕望著墨涵一臉不情願的表情,指著墨涵身上的睡衣說道:“換衣服我在門外等你,你快點。”說完林夕走出了墨涵的公寓關上墨涵的房門,站在門口等待著墨涵。
不一會兒墨涵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衣站在林夕的麵前,林夕上前扶著墨涵的胳膊問道:“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墨涵搖搖頭說道:“去醫務室拿點藥就行了,沒那麼嚴重的。”林夕不放心的扶著墨涵兩人走出學生公寓,走在學校小路上的兩人,墨涵腦袋昏昏的都有點站不穩,他沒有發覺他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靠在林夕的身上。
林夕透過墨涵的衣服都能感覺到墨涵身上的滾燙,她加快了步伐想讓墨涵快點到達醫務室,能早一點減輕痛苦。
“你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到醫務室了。”林夕望著墨涵漸漸發紅的臉頰焦急的說道。
“嗯。”墨涵衝著林夕點點頭,林夕雖然近在咫尺,但是他已經漸漸看不清林夕那俏麗的臉頰,但是他還是強打精神的靠在林夕的身上艱難的挪動著步伐。
坐在醫務室的椅子上的墨涵,臉色潮紅的一邊夾著體溫計量著體溫,醫務室的醫生坐在墨涵對麵一邊開著病例一邊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嗯,我今天淋完雨,洗了個澡,就鑽被窩睡覺了,醒來之後就發覺不舒服。”墨涵衝著醫務室的阿姨說道。
“你中午吃飯了嗎?”醫務室的阿姨望著墨涵紅彤彤的臉頰問道。
墨涵搖搖頭說:“中午,沒吃飯。”
林夕站在墨涵身邊,聽到墨涵的話問道:“你中午不是去餐廳了嗎?怎麼沒吃飯。”
“嗯,我隻顧著給你買午餐了,望了。嗬嗬嗬嗬。”墨涵抬起頭望著林夕傻笑著說道。
“你,哎。”林夕滿臉心疼的望著墨涵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你把溫度計拿出來我看看。”醫務室的阿姨看看牆上的掛鍾,對墨涵說道。
墨涵從腋窩中把體溫計拿了出來,交到醫務室阿姨的手上,醫務室阿姨接過墨涵遞過來的體溫計看了看說道:“發燒了,41°C輸液吧。”
“還要輸液啊。”墨涵聽到醫務室阿姨的話,皺著眉頭說道。
“怎麼了,害怕輸液嗎?”醫務室阿姨望著墨涵皺著眉頭的臉頰笑著說道。
“輸液,好的快點。”林夕把手扶著墨涵的肩膀勸道。
“不是害怕,隻是以前沒輸過液而已,以前感冒發燒也就是吃點藥,最嚴重的也不過打針而已。”墨涵抬起頭對醫務室的阿姨說道。
“你現在燒的很厲害,需要立即退燒,還是輸液吧。”醫務室手裏拿著筆放在墨涵的病例簽上說道。
“沒事的,我在你身邊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放心哈。”林夕拍拍墨涵的肩膀微笑的說道。
“好吧,輸液吧。”墨涵點點頭順從的說道。
醫務室的阿姨站起身來,對站在身邊的林夕說道:“你扶著他先躺床上去吧,我這就給他配藥。”
林夕微笑的衝著阿姨點點頭說道:“謝謝您阿姨。”林夕扶著墨涵躺在醫務室的輸液室的床上,墨涵躺在床上還有些擔心的望著坐在床邊的林夕說道:“輸液會不會很疼啊。”
林夕笑著拉著墨涵的手說:“隻是有一點點而已,一點都不疼的。”
醫務室的阿姨端著給墨涵配好的藥液站在床邊笑著說道:“大小夥子,這點疼怕什麼。”墨涵不好意思的衝著阿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醫務室的阿姨,用橡皮紮帶勒在墨涵的胳膊上,一隻手抓著墨涵的左手,右手用沾了酒精的棉簽在墨涵手背上凸起的靜脈擦拭著。手背上傳來冰涼的感覺,墨涵目不轉睛的盯著醫務室阿姨的動作,滿臉緊張的神色。
當醫務室阿姨手拿著針頭紮進墨涵手臂的靜脈時,林夕望著尖銳的針頭一點點的刺進墨涵的手臂,心疼的握著墨涵的胳膊。
墨涵能感覺到林夕的擔心,仰著頭衝著林夕笑著說道:“你怎麼比我還緊張啊。”
“誰讓你,不聽我的話,讓你喝點板藍根預防感冒的,你喝了嗎?”林夕望著墨涵充滿微笑的臉埋怨的說道。
“我找了,但是你上次給我買的那些藥裏麵沒有你說的板藍根啊。”墨涵撅著小嘴衝著林夕說道。
“你,好吧這次原諒你了,一會兒輸完液了,就買點回去備著點。”林夕望著墨涵的表情無可奈何的說道。
醫務室的阿姨調節好墨涵的輸液器,微笑的衝著林夕說道:“好了,一會兒如果感覺手臂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林夕微笑著衝著醫務室的阿姨說道:“謝謝您阿姨。”
醫務室的阿姨微笑著走出了輸液室,還輕輕的將輸液室的門關上了。等醫務室阿姨走出去以後,林夕望著躺在身邊的墨涵關心的問道:“疼嗎?”
墨涵笑著搖搖頭說道:“就想跟你說的一樣一點都不疼。”
“騙人。”林夕一邊說著拿起床上的被子給墨涵蓋在身上,坐在墨涵的床邊對墨涵說道:“你睡會兒吧,等一會兒睡醒了就好多了。”
墨涵指著枕著的枕頭說道:“這枕頭太低了,枕著不舒服睡不著。”林夕向四周望去,隻見輸液室隻有一張床鋪,都是椅子,對墨涵說道:“想給你再找個枕頭都找不到。”
墨涵擺擺手說道:“別麻煩了,我這樣躺會兒就行。”
林夕坐在墨涵的床邊望著墨涵笑著問道:“你真的沒有輸過液嗎?那你以前生病的時候都是誰照顧你呢?”
墨涵望著醫務室的天花板傷感的說道:“小時候,我生病了,母親都會陪在身邊,一直照顧我,我記得每次我都嚷著枕在母親的腿上,讓母親摟著我,我才睡覺。”墨涵說著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林夕剛想說話墨涵嘴角美麗的弧度,接著說道:“後來,母親去世了我也漸漸的長大了,吳媽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所以很少生病。”
林夕望著墨涵充滿傷感的神色微笑著拍著墨涵的額頭說道:“你先起來。”墨涵好奇的扭過頭望著林夕問道:“怎麼了?”
“你先起來,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林夕微笑的衝著墨涵笑著說道。
墨涵聽話的坐起身來,林夕將墨涵的枕頭拿在手中,自己坐到床上去,將枕頭墊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拍墨涵的肩膀說道:“好了躺下來吧。”
墨涵望著林夕的舉動,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裏望著林夕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
“還傻坐在那裏幹嘛啊。”林夕微笑的輕輕拍著墨涵的肩膀說道。
“你,不用這樣的,我,我,我。”墨涵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我我我什麼啊,快點。”林夕微笑著衝著墨涵說道。
墨涵慢慢的躺在林夕的腿上,體會著兒時依偎在母親懷抱的感覺。林夕雙手環抱在墨涵的頭,用手指撫摸著墨涵額頭的劉海笑著說道:“現在可以睡覺了吧。”
墨涵躺在林夕的懷裏一臉幸福的閉著眼睛說道:“跟在媽媽懷裏一樣。”
“嗬嗬嗬,是嗎?”林夕笑著望著墨涵一臉幸福的表情說道。
羅安站在醫務室的門口拿著手機對遠在美國的陳國偉彙報道:“老爺,我現在就在醫務室的門口,少爺現在正在輸液。”
“嗯,嚴重嗎?”陳國文語氣中充滿了關切的語氣問道。
“放心吧老爺,我一直在這盯著,如果一會兒少爺還是高燒不退,我就送他去醫院。”羅安恭敬的說道。
“嗯,就他一個人嗎?”陳國偉皺著眉頭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