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是,是。”墨涵也做起身來,望著林夕解釋道。
“是什麼?說啊。”林夕不知道是由於剛才奔跑的緣故還是因為害羞的原因,此時臉紅的跟個快到滴出水來的水蜜桃似的,看得墨涵真想咬一口的衝動。
“嗯,那個,那個。”林夕趁著墨涵正在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順手把墨涵放在睡袋上的相機拿起來,翻看著墨涵剛才拍攝的照片。但是自己找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貼別的呀,裏麵居然沒有自己的照片,林夕將手裏的相機放回到水袋上,深吸了一口氣,麵對著墨涵說道:“照片轉移到哪了,你小子下手還挺快的啊。”林夕說著小手快速的捏住的墨涵的耳朵,一邊說著一邊扭動的墨涵耳垂。
‘啊,你輕點,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墨涵忍不住林夕的手段,舉手投降,求饒道。
“說,啊,說了就放了你。”林夕望著頭抵在睡袋上滿臉痛苦的墨涵,手上輕輕地鬆開墨涵的耳朵,墨涵一手揉著灼熱而疼痛的耳朵,瞥了林夕一眼拿起自己的平板電腦,打開找到照片存貯的文件夾,林夕一把搶過墨涵手裏的電腦,自己親手翻找著,林夕望著自己剛才吃冰激淩的照片,把屏幕放在墨涵眼前問道:“是這一張吧。”
“嗯,就是這一張,求你不要刪掉好嗎?”墨涵緊張的望著林夕放在電腦屏幕上的手指,生怕林夕把照片刪掉。
“你想流著幹嘛。”林夕望著墨涵一臉正色的問道。
“我想把它做成屏保。”墨涵終於說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
“哼,好啦,不就是一張照片嘛,你至於嗎?我還以為我有走光的地方被你拍到了,害的我追了你這麼遠。”林夕有些失望的將手裏的電腦丟在墨涵手裏,墨涵一臉欣喜的將電腦重新裝進自己的背包裏。
“我們接下來幹嘛。”墨涵望了望手腕上的手表一看才下午一點二十分,對林夕問道。
“你說呢?”
“不知道。”
“等---天---黑—啊。”林夕說完,趴在睡袋上閉上眼睛享受著美好的午休時光。墨涵望著林夕的模樣,乖巧的側躺在林夕身邊,望著身邊的林夕一臉幸福的慢慢閉上眼睛。
林夕裹著厚厚的毛毯,趴在睡袋裏眼睛在望遠鏡的觀望鏡裏對著黑暗的天空不停地調換的角度搜尋者,墨涵也伸著脖子仰望著天空,在漆黑的夜裏搜尋著。
“喂,我們是不是搞錯了,是這個角度嗎?”林夕扭過頭對身邊的墨涵問道。
“是這個角度啊,可能是時間還沒到,你耐心的等待一下。”墨涵仰望著閃爍著漫天繁星的星空說道。
“對了,墨涵你如果看到流星了會許什麼願望啊。”
“不告訴你,這是個秘密。”墨涵望了林夕一眼神秘的一笑,繼續抬著頭手裏捧著相機仰望著星空。
“哼,本來還想告訴你我的願望呢?既然某些人這麼不豁達,哼哼。”林夕衝著墨涵做了一個鬼臉,假裝生氣的撅著小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望遠鏡的觀望孔。
墨涵衝著林夕吐了吐舌頭,在兩人帳篷不遠處一個黑影趴在草叢裏,眼睛觀望著帳篷裏的兩人,他悄無聲息的慢慢接近著墨涵他們所在的帳篷,但是墨涵他們卻一無所知,還在期待著流星劃過星空的美麗畫麵怎麼知道危險就在眼前呢?
60金正弦匍匐在在地上嘴裏叼著早已塗成漆黑色的匕首,慢慢的靠近墨涵所在的帳篷。他爬的很慢身體劃過草坪的生音很輕,就像微風吹拂草坪一樣隻是輕微的沙沙聲,墨涵手裏拿著照相機,窩在睡袋裏有些失望的躺在枕頭上側著身子對身邊的林夕問道:“小夕,你說流星雨今天還會來嗎?”
“我怎麼知道,不許瞎說萬一被你這個烏鴉嘴說中了怎麼辦?”林夕白了墨涵一眼繼續用望遠鏡在茫茫夜色中搜尋著。
金正弦慢慢的爬到墨涵他們帳篷邊上,他幾乎都能碰到伸出帳篷外天文望遠鏡用於固定的支架。金正弦將叼在嘴裏的匕首緊緊的握在手中,手腕用力身形騰地拔地而起,從地上跳了起來,伸手拉開墨涵他們的帳篷。
墨涵隻見帳篷跟前站著的身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陌生人,大腦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反應過來,在林夕還處於驚呆狀態下,一把將身邊還不知所措的林夕拉向身後,自己隨手將手裏的相機向著金正弦砸了過去。金正弦怎麼會給墨涵喘息的時機,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墨涵而他身旁的林夕就算墨涵不拉那一把,他也不會動林夕一根汗毛的。
金正弦閃身躲過墨涵丟過來的相機,左手如電一般直接卡住墨涵的脖子,墨涵痛苦的咳嗽著,雙手死死的抓著金正弦卡在自己脖子上的左手,但是任憑自己如和努力,金正弦的左手依然死死的卡著自己的脖子。
在這危急的時刻,在墨涵身後的林夕從剛開始的慌亂中明白現在的狀況,她拿起放在帳篷角落裏的背包,朝著金正弦丟了過去,金正弦揮著右手將砸向麵前的背包擋開。
“你不要管我,小夕,你快跑。”墨涵掙紮的對身後的林夕喊道。
“不,我不走。”林夕不死心的拿起自己的背包,又一次朝著金正弦丟了過去。
又一次徒勞的舉動,林夕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勇氣,朝著手握著匕首的金正弦直接衝了過去。金正弦將手裏的匕首重新叼回嘴裏,右手伸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林夕雪白的臉上,林夕身子一歪直接摔到在地上,一動不動昏過去了。
由於剛才金正弦抽打林夕的動作,他掐著墨涵脖子的左手鬆動了不少,給了墨涵喘息的機會。“你。”墨涵看著倒地不起的林夕,像個發狂的野獸,右手握拳直接重重的砸在金正弦的肚子上。金正弦沒想到墨涵回來這一手,肚子吃了一拳,金正弦鬆開卡在墨涵脖子上的左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因剛才墨涵的一拳而嘴角泛出的口水,墨涵喘著粗氣,紅著雙眼瞪著眼前這個黑衣人。
金正弦將匕首從新握在右手,一臉冷漠的目光殺過一絲殺氣。剛想動手,身子就被抱住,滾落在一旁,原來是秦天民和羅安趕了過來,在危急時刻秦天民直接抱住正要下手金正弦,順勢一滾,兩人直接摔倒在地。
被秦天民抱住的金正弦順勢一滾手腕抓住秦天民的胳膊直接甩了出去,臨了還不忘一個飛腿踢在秦天民的胸口,秦天民就像個斷線的風爭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倒地不起。金正弦剛站起身來,羅安擋在金正弦的身前,金正弦望著身前的羅安一動不動的羅安,墨涵看到羅安,急忙把昏迷不醒的林夕抱在懷裏,望著林夕臉頰上那醒目的紅手印,心疼的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輕輕地呼喚道:“小夕,小夕,你醒一醒,小夕。”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站在暗處的鄭少文衝著手下一揮手,十幾個黑衣人,立刻從黑暗處跳了出來朝著墨涵的帳篷衝了過去。
羅安用眼睛的餘光瞄著衝過來的人群,對墨涵喊道:“墨涵帶著林小姐趕緊走。”墨涵也看到了快衝到近前的其它黑衣人,抱起林夕跳出了帳篷,但是四周都是黑衣人,自己被包圍了,秦天民掙紮的爬起來,擦了擦粘在嘴角的草葉,走到了墨涵身前拍了拍墨涵的肩膀說:“一會兒,你隻管跑,不用管我們,知道嗎?”說完,秦天民朝著已經跑到近前的兩個黑衣人迎了上去,秦天民也是在美國海軍服役過的退伍軍人,這兩年又在羅安手下混了兩年,身手雖然比不上特種部隊出身的金正弦,但是對付兩三個鄭少文的雜牌軍還是不成問題的。
秦天民跳起來先是一腳直接踢在一個黑衣人的胸口,那個剛爬上山坡的黑衣人還沒站穩又順著山坡朝山下滾去。另外兩個黑衣人揮舞著手裏的木棍朝著秦天民一起衝了過來。
“趕緊走。”秦天民成功的吸引了正麵的黑衣人,對身後的墨涵喊道。墨涵抱著林夕順著曲折小徑向山下跑去。金正弦看到墨涵要跑,身形一動想追上去,羅安身形一閃擋在金正弦身前,金正弦明白不幹掉身前的這個人,自己是不可能順利的追上自己的獵物的。
金正弦轉動著手裏的匕首,輕輕地移動著腳步。突然,金正弦反手握著匕首,向著羅安胸口刺去,羅安目光一閃,伸手如電直接抓住了金正弦握有匕首的右手,羅安順勢手腕用力把金正弦手腕一壓,金正弦隻覺得手腕一麻,手裏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羅安順勢一拳重重的砸在金正弦的胸口,一拳、兩拳、三拳…金正弦隻覺得胸口翻滾,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眼前這個男人麵前居然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被動挨打。金正弦不甘心的想要用垂在身旁的左手想要給羅安一拳,但是自己還是慢了一步,羅安早已抬起的左腿,一個大腳印印在自己的胸前,金正弦聽到身體內部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金正弦目光呆滯的,臉上的肌肉因為劇痛而變得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羅安鬆開金正弦的手腕,金正弦撲通跪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不停地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口水順著嘴角滴落在草地上。
羅安抬起左腿一腳踩在金正弦的腦袋上,金正弦此時哪還有當初的模樣,就像一個任宰的羔羊,腦袋直接被羅安踩在草地上,動彈不得。羅安蹲在金正弦身前,手裏抓著金正弦的頭發直接把栽在地上的金正弦拉起來麵對著自己說道:“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些年你一點都沒有長進。”說著羅安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金正弦的左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羅安將手裏的金正弦丟在地上,秦天民趕到羅安身邊,“少爺呢?你沒事吧?”羅安看到秦天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事,隻是挨了幾棍子而已,少爺帶著林小姐已經下山了。”
“我們得找到少爺,帶他們離開這裏,這裏太危險了。”羅安小聲的望著四周,對秦天民囑咐道。
“頭,你這次失算了,最大的失誤在於帶幫手太少了。”秦天民望著四周黑壓壓的一片人影,不由得對羅安說道。
“本來以為隻有那個金正弦一個人而已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看來不單單隻有金正弦一個人,而是那個韓國人在搞鬼。”羅安用腳狠狠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金正弦懊惱的說道。
可是等了半天那些黑衣人,好像不急於打過來,而是圍成一個圈,不一會兒這個圓圈閃出了一角,兩個黑衣人壓著一個少年走到羅安和秦天民近前。
“少爺。”羅安和秦天民吃驚的望著墨涵被五花大綁,嘴上還貼著膠條。秦天民剛想衝到墨涵身前,被羅安一把拽住了秦天民的胳膊。
“頭,你。”秦天民剛想質問羅安,但是看到羅安輕輕地對自己搖著頭,仿佛再告訴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秦天民知道羅安絕對不是看到少爺有危險而避而遠之的那種人,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秦天民扭過頭借助微弱的月光,隱隱看到墨涵的脖間兩條明晃晃的長刀就架在墨涵的脖間,隻要自己有什麼舉動,恐怕還沒趕到墨涵身前,墨涵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們,想要什麼條件,說吧。”羅安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夥人肯定不是隻是為了報上次那幾個韓國人,被羅安他們暴打一頓,而來的,看這架勢像是尋仇的不像是報複的。
“這位先生真是爽快,一看就知道是個明白人。”鄭少文帶著蒙著麵走到羅安身前笑著說道。
“什麼條件,說吧。”羅安望著站在身前的鄭少文點了支香煙,深吸了一口問道。
“你回去,告訴你們老爺,條件我們會告訴你們的,但是千萬不要報警,或者是做出令我們不滿意的舉動,否則,”鄭少文回過頭看了一眼五花大綁的墨涵,扭回頭對羅安笑著說道:“我可不會保證,到時候你再見到你們少爺的時候會是完整的。”
61“希望你們能遵守能諾,隻要你們不傷害我們少爺,你們什麼條件我們都會答應的。”羅安望著鄭少文說道。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招待你們少爺的,還有你們未來的少奶奶。哈哈哈哈。”鄭少文一邊笑著對身旁的一個嘍嘍說道:“帶上那個小子,我們走。”一夥人,漸漸消失在山頂,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天空,陣陣轟鳴的雷聲,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現在該怎麼辦?”秦天民望著已經漸漸遠去的鄭少文一行人,對羅安一臉焦急的問道。
“這一場是我們輸了,我們回去。”羅安說著拿起墨涵和林夕留在帳篷裏的背包,朝山下走去。秦天民歎了一口氣,跟在羅安身後,這種事情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現在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出什麼辦法,完全是一片混亂。
天空中的烏雲漸漸遮蓋住了明月,在回往市區的高速公路上一個有十幾輛黑色的汽車組成的車隊,在淩晨的高速上空曠的路麵上飛馳著,瓢潑的大雨砸在車身上發出密密麻麻的霹靂巴拉的聲響,鄭少文坐在位於車隊最前麵的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裏,那這電話一臉高興地對他的主子彙報著。
“社長,一切都搞定了,現在陳墨涵和林夕都在我們手上。陳國偉現在也知道他兒子現在我們手上,一切都在按計劃執行著。”
“好,少文,這事做得漂亮,對了那個金正弦也在我手上呢?”鄭少文忽然想到那個金正弦說道。
“噢,你找個地方做掉他就可以了。”樸一生不以為然的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道。
“知道了,社長,我現在正在往市區走,估計還有兩個小時就能到,雨太大,我們車速提不上去。”
“少文,好,我希望明天一早就能看到陳國偉哭著來求我的樣子,哈哈哈。”
“社長,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位於車隊末尾的一輛白色的福特全順,林夕躺在車廂的一角,墨涵五花大綁的躺在林夕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金正弦也被捆得跟粽子一樣躺在墨涵身旁,已經清醒胸口的劇烈疼痛,是他小聲的呻吟著,不斷地咳嗽著。
在一個彎道,由於車身的擺動,靠在車廂上的林夕身體不由自主的摔倒在車廂裏,本來處於昏迷狀態的林夕,慢慢清醒過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隻見眼前一片漆黑。林夕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等自己的眼睛慢慢的適應黑暗,林夕能從輕微的看清,身旁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墨涵,林夕慢慢的爬到墨涵身前,她看到墨涵被捆綁著,嘴上還貼著膠帶,林夕輕輕地將捆綁在墨涵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將昏迷的墨涵抱在懷裏,小手輕輕地撕掉粘在墨涵嘴上的膠帶,‘嘶。’墨涵感到嘴角一疼,蘇醒過來,看到近在咫尺的林夕,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雖然感覺到渾身到處都疼,但是看到林夕沒事,自己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林夕張口,墨涵就用手掌蓋在林夕的小嘴上,用手指指著車廂前麵的駕駛室,示意她不要說話,林夕明白墨涵的意思。
這是一輛改裝過的全順本來是客車的,可能是為了拉貨方便將除了前麵的三個座位外將座椅全部拆除了,而且還在駕駛座和後邊車廂隔了一層鋼板,墨涵看清楚四周之後,示意林夕站起身來,墨涵拉著林夕的小手小心翼翼的邁過躺在地上的不斷咳嗽的金正弦。兩人走到了車尾,墨涵抬起頭望著窗外,借助路兩旁昏暗的燈光,看到外麵的瓢潑大雨,從車子經過兩個路燈所用的時間,墨涵估算了一下現在的車速。謝天謝地由於大雨的原因車速放滿了不少。
要是在平時雖然是在晚上視線不好車速會有所減慢,但是從高速上跳車可不是在拍電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墨涵向車後望去,發現烏黑一片,沒有車。這是個好機會,墨涵在心裏一陣狂喜墨涵把嘴湊到林夕耳邊小聲的說道:“一會兒我打開車門,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