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回到屋中,就聽董鋒說道:“可惜啊,要是有酒就好了,我一次要和兄弟你痛痛快快的暢飲到天亮才行。”
楊若天見董鋒如此的豪放爽朗,便說道:“還好沒酒,不然小弟可要掃大哥的興了,小弟不勝酒量,隻幾杯就會醉倒了,更別說是到天亮了。”
一聽這話,董鋒說道:“不過這樣也好,表麵的東西不管它也罷。對了,我剛才在抓到那‘西淫三惡’時,感覺到他們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那可是小弟你的傑作嗎?”
楊若天回道:“傑作不敢當,隻是想懲罰他們一下而已。”
“可不知小弟你所學是何門何派武功?”董鋒接著問道。
“我也是無門無派,隻是當年被惡人追趕而不慎落崖後,被一老前輩所救後得他親授武功,隻可惜,在我武功練成後他老人家也去逝了。”楊若天隻是大概地說了一些經過,因為繼風曾說過不讓他輕易說出師傅是誰,更不讓他輕易露出所學武功。
董鋒輕“哦”了一聲。
而楊若天問道:“不知大哥這次要去哪裏,為何會在夜間來到此地。”
一聽楊若天問這話,董鋒低著頭說道:“你可聽說那‘天月樓’樓主要為他的女兒比武招親之事?”
楊若天答道:“聽說了,小弟正是要去那‘天月樓’,隻是我去隻想打聽一下關於八年前我全家被殺的事,至於比武招親卻並無興趣。”
董鋒歎了口氣說道:“即然是兄弟了,我也就不瞞你了,那‘天月樓’樓主的女兒和我在三年前一次偶然中相識,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們互相產生了愛慕之情,可當時我因為年輕氣盛,為了不將師傅傳我的武功白費,便欣然地離開了她,想到江湖上去闖一闖,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年後我才知道當初的決定是錯誤的,當我知道她要比武招親時,我才知道了原來她在這三年的時間裏還在等我,我不能再讓她浪費時間了,我也不能再辜負她了,我這次一定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迎娶她。”
楊若天聽了董鋒的話,便說道:“大哥,小弟雖不太懂這男女之情,但我相信大哥一定會成功的。”
“多謝,能交上你這個兄弟真是我的福氣啊,不過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也對那柳曄兒有意思啊?”董鋒笑著說道。
楊若天臉一紅,忙說道:“大哥,你這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董鋒說道:“你不要說別的,大哥都把心裏話和你說了,你要是當我是你大哥,當我是你好兄弟的話,你就老實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楊若天說道:“說實話,我真的對她是有點意思。”
一聽這話,董鋒就說道:“我就知道了,看你抱著她的那個樣子,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可是,大哥”楊若天說道:“我現在父母的仇還沒報,又怎麼能去談兒女私情呢?我不想把她也卷到這裏麵來,因為我知道我所要走的路會有多危險,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哥,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在我的床上休息一下吧,我們明天一起上路吧。”
董鋒一聽忙說道:“一起上路可以,隻是這床還是你睡吧,大哥在伏在這桌上睡會就行了。”
楊若天忙說道:“不行,大哥睡床上,我伏在桌上睡。”
董鋒又目微瞪,說道:“是不是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快到床上睡吧。”
楊若天見董鋒有些生氣,忙說道:“即然這樣,那小弟從命就是了。”說完便上床睡去了,而董鋒此時也感到了倦意,便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乒乒乒”隻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正在睡覺的楊若天的董鋒,隻聽董鋒懶洋洋地從桌上抬起頭來說道:“誰啊,一大清早就這麼吵。”
“是我啊,快開門,不然我可就要一腳踹進去啦。”那聲音雖然說得是那麼的輕柔,可是卻透著一股蠻橫之氣。
楊若天一聽這聲音,忙從床上跳了起來,而此時董鋒來到他身邊說道:“看見了吧,她自己找上門來了,我沒騙你吧,今後可真有得你受了。”
楊若天聽了這話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便來到門邊把門打開了,可就在門開的那一瞬間,就聽楊若天“哎喲”一聲大叫,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董鋒一見,忙上前扶著楊若天說道:“兄弟,怎麼了,沒事吧。”
而柳曄兒一見這情景,也衝了進屋,扶著楊若天坐在了椅子上,然後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來開門了。”原來那敲門的正是柳曄兒,她在外麵等著不耐煩了,便想一腳把門踹開,可沒想到的是楊若天正好在此時把門打開,而她的腳已經踢到了一半,想收也收不回來,楊若天哪知道這些,隨手把門打開,便被柳曄兒一腳踢中了。
董鋒在一旁說道:“你不會吧,昨晚楊兄弟是沒辦法為了救你才抱著你,你非但不謝他,現在還要恩將仇報,你也太狠了吧。”
柳曄兒此時見楊若天手捂著肚子伏在桌上呻吟著,而董鋒卻在旁邊說她的不是,便又露出了她蠻橫的本性,隻聽她怒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在外麵叫了那麼久你們都不開門,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所以我才想踹門嘛,而且你也在屋裏,為什麼你不來開門,幹嘛要讓若天哥來開門呢?”
一聽這話,董鋒便說道:“不對啊,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昨晚不是還叫他是個狼心狗肺的偽君子、淫賊的嗎?怎麼今天卻叫若天哥了,真是奇怪埃”
柳曄兒聽了這話,臉一紅說道:“幹嘛,我愛叫他什麼就叫他什麼,你管得著嗎?哼”說完這話,便又對楊若天關切地說道:“天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啊。”
突然,楊若天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可把柳曄兒嚇得“氨的叫了出來,等她回過神來,便怒斥道:“好啊,你居然敢騙我。”
楊若天笑著說道:“我可沒騙你,你那一腳確實踹到我了,可還好我的抵抗力強一些,不然的話,還真會被你這一腳給踹死呢。”
“哼,死了活該,你這種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說完後,柳曄兒還朝楊若天做了個鬼臉。
而董鋒在一旁插口道:“不會吧,要是他死了,那你不是要……”
柳曄兒一聽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要什麼,要什麼,你要敢亂說話,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董鋒上前一把抓住了楊若天就往門外跑,邊跑邊說:“楊兄弟啊,快跟我跑吧,再不跑的,有人可要謀殺親夫啦,快點跑吧。”
還沒等柳曄兒反應過來,兩人已經跑出了後院,柳曄兒被董鋒這麼一說,臉頓時變得通紅,隻聽她氣著說道:“好你個董鋒,我跟你沒完。”說完這話也拔腿衝出的房門。而此時楊若天已和董鋒來到了前廳,準備吃早點了,就聽董鋒輕聲對楊若天說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像這種大小姐,隻要你做了一件讓她滿意的事後,那她便會對你關懷備至,更何況你是救了她一命,保住了一個女兒家最重要的清譽,可以說她現在對你的那種已經不是感激,而是感情了……”才剛說到這裏,就見柳曄兒怒氣衝衝地來到了他倆所坐的桌旁,然後在楊若天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就見她朝董鋒瞪了一眼說道:“你在跟天哥說什麼悄悄話,為什麼我一來你就不說了?是不是說我的壞話啊?”
董鋒趕忙說道:“哪裏哪裏,我哪敢說小宮主你的壞話?我隻是在和楊兄弟隨便閑聊幾句而已。”
柳曄兒聽完後,便不再理會董鋒了,她對楊若天說道:“天哥,你和這種人在一起可要小心著點啊,像他這種人最愛在別人背後說閑話。”
楊若天聽後笑了笑,而董鋒說道:“喂,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真是的,我董鋒雖算不上什麼英雄好漢,但處事為人也算光時磊落,又怎麼會在別人背後搞說閑話呢,我看是你自己喜歡在別人背後說閑話吧,我說楊兄弟啊,你以後可要小心些才是啊。”
柳曄兒生氣的說道:“你……”
這話還沒說下去,便被楊若天給打斷了,說道:“好了,都別爭了,曄兒,別大哥無禮。”
柳曄兒一聽,大感驚訝,隻聽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什……麼……他……是……你……大……哥?”
楊若天肯定地說道:“是啊,昨晚我才和他結拜成為異姓兄弟的。”
柳曄兒忙說道:“不會吧。”說完伸手摸了摸楊若天的額頭,又說道:“你該不會是昨晚發燒,現在還在說夢話吧?”
楊右天則說道:“是真的,你就別再為難我大哥了,他可真的是個好人,而且要不是他昨晚救的你,那你早就被壞人給加害了。”
正說到這裏,就見店小二端上了些小點和熱騰騰的包子、饅頭,說道:“幾位客官慢用。”說完便退到了一旁去幹活了,就聽楊若天說道:“好了,大家都別說了,折騰了一個晚上也該餓了,快點吃早飯吧,待會還要趕路呢?”說完便低著頭吃飯了,而董鋒一聽,也低著個頭開始吃飯了,隻剩好柳曄兒一直不停地望著楊若天和董鋒。
不一會,楊若天抬起頭對著柳曄兒說道:“怎麼你還不吃啊,是不是吃不慣啊?”
“哪裏的話,誰說我吃不慣了。”說完便抓起了一個大饅頭吃起來,並說道:“我不知道有多愛吃這裏的飯菜呢。”
楊若天聽後笑了笑,道:“不過我記得你昨天好像吃這裏的飯不是這個樣子的。”
柳曄兒一聽,忙解釋道:“你不知道嗎,這人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的。”
楊若天輕“噢”了一聲,便又自顧自的吃起了飯來,而董鋒則在一旁偷偷地樂著,此時的柳曄兒雙眉緊皺,正勉強地吃著那個大饅頭,那樣子可真像被人逼著吃毒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