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了——烤饃北鼻!”虞紅棉舉著劍像唐吉可德一樣衝了過去。
細微的塵土在陽光下照射出彩虹樣的迷離之光。
她的劍劃破了光,氣勢看起來不錯。
他的劍風和她截然不同,是氣定神閑的。
氣勢果然是沒用的東西,一招都過不去。
太丟臉了!
耘長河控製著劍,心裏並不太能接受她的謊言,但也不喜歡武斷的憑借經驗來做事,這就是他的風格,保持懷疑,相信明證。她的劍招和那天在樹林裏擋箭的時候是同樣的,雜亂無章的。他開始有些相信了,一方麵他見過真正的崔琴姬,一方麵他知道她是南宮賦手下最好女劍客。琴姬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般的不堪一擊。劍是不會說謊的。
他的劍尖第二次停留在了她眉心前三寸。
他確定了兩件事:她是崔琴姬的可能性很低,但也無法證明她說的那些奇怪的內容就肯定是真的。
“唉…”她灰心的握著劍,瞅著他。
安靜的天地飛過一隻小白鳥,剛好拉了坨屎在她的劍鋒上。
“再來。”耘長河憋著笑,壓著低沉的聲線。
“再來什麼啊,算了吧。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別玩了。”
“嚄,那麼,你可以去死了。”
“啥?!”虞紅棉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到底信不信我之前說的話啊?”
“信。”
“那你應該放我走啊。明明答應的,你說話不算數!”
耘長河收劍:“我答應過你什麼?”
虞紅棉瞪大眼珠子,一時無語,下巴差點掉下來砸腳麵子上:大王,你要不要點臉啊啊啊?
他正對著她,眉梢微微揚著,眸子中絲毫不掩飾勝利者的神色,那雙在光線中會變化深淺光澤的眼正深深的凝視著她的臉。
她有點不知所措的迎視著:你真怪,不說話又盯著看啥,我臉上有芝麻?
“虞紅棉。”他低低的念著,語調中透著咀嚼玩味的勁兒。
“幹啥?”
“紅棉。”
“幹啥!叫我幹啥啊!”
“跟我吧。”
“蛤?!!!”她皺著眉頭,心裏卻忍不住撲騰了一下:表白?!古人你好開放額…
“紅棉,做我的武士。”
“瞧你臉上的表情,好像我應該特別感激你似的。”
“當然應該。”
她梗著脖子,打鼻子裏噴出兩股氣:厚麵神功大王!
耘長河靠近她,大手掌一把按在了她的肩頭上。
她的眼神觸碰到了他的。
他魅惑的妖冶的眼裏放著瑩瑩的光。
‘不…不要亂放電啊!’她像隻被抓起的花貓似的,慢慢移開了腦殼移開了和主人對視的眼睛。
他勾住她的下巴,把臉扳了回來。
他說:“我的武士,說,說你將忠誠於我,追隨於我。跪下!”
他心裏想的卻並沒有說出來:“你該明白,流放不是出路,最終你都會死的,大國師不會讓你活著,更沒有人會信你說的那些內容,除了我。所以,我不管你是誰,你來自什麼地方,你現在要用紅棉的身份,靠著我活下去,懂麼。”
‘話說,大王,我和你不同代,君主製過去很多年了,現代人膝下有黃金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噗通’虞紅棉跪下了。
因為,他抓住了她的脖子,捏的她差點喘不上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