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耘長河很開心,很痛快,甚至痛快到想拉起地上的這個女人愉悅的感激的親一親她的小臉蛋兒。要知道,王子們之間是不許動手打架的,即使殺了耘翰祥,羞辱他也是不包含街頭市井的泄憤式毆打的。瞅著她這樣幹架,偏偏打的人又是他,耘長河不由得發自內心的舒暢,仿佛是出了一口鬱結了很多年的惡氣。
他向來是看不慣自小就得到父親寵愛的這位十五弟,他討厭他的懦弱偏激等等的毛病,更討厭他因為‘還小’得到的過多照顧和容忍。誰不曾小過,然而人人都是要長大的,還小並不能作為逃避責任的代名詞。
可偏偏,耘翰祥就是能多次幸運的以此避難。這恰恰是耘長河看不順眼他的根兒。
老王建在的時候他得寵得包庇,現在太妃不管事兒他的問題幾乎全部暴露了出來。耘長河覺得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並非當哥哥的為難他這個小弟。更何況,作為男人,野心總是不缺貨的天賦,尤其是在王室裏的王子們。耘長河很想好好教訓他一頓,僅僅是教訓,有點類似那種恨鐵不成鋼的家長想要狠狠的抽孩子屁股一頓的心態。畢竟是親人,他並不想殺他。若想殺,在林子裏追逐的那次已經要了他的命了,不會等到今天。他想要讓他學會修正,學會領悟和成長,學會‘怕’,僅此而已。
又過了一會兒。
“咳咳——停。”耘長河幹咳了兩聲,命人將他們倆拉開了。
虞紅棉眼角青了,指著自己的臉瞪著耘長河:“大王,你到底是幫誰的?!停卡的真不是時候,我吃虧。”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讓你倆打到自然停。”耘長河笑道。
耘翰祥其實沒占什麼便宜,滿臉花的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憤恨的斜視著虞紅棉。這潑婦似的女人絲毫不是他以前認識的樣子,莫非,大王通告出來的答案是真的,她根本就不是崔琴姬隻是長得和琴姬很像的人?他想不通,又想去信,從初次在樹林遇到她,他就對她的存在充滿了懷疑和不解:因為真正的崔琴姬被他掐死在樹林裏了。
“我的十五弟,該是你認錯的時候了。在我把你關入死牢之前,你依然有說話的機會。”耘長河一屁股坐在侍衛拱起來的腰杆兒凳上麵。
“要關就關,你是大王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耘翰祥滿臉破罐破摔的表情。
“喂,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說兩句哈…我能說麼?”虞紅棉詢問的瞅了瞅耘長河。
耘長河一歪頭。
“呐,你好歹是個王子呀,大男人為什麼犯錯不認,太沒氣質了。我搞不懂,就不說各種理由,就說這個事兒你就是做錯了,你想奪人家位置,人家都沒殺你耶,就讓你低頭認個錯,你還想咋地?我開始以為你固執,現在覺得你根本就是知錯不改連個態度都沒有,你覺不覺得自己很沒意思?”虞紅棉話音未落。
一個小丫鬟匆匆跑過來說:“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太妃服毒自殺…”
耘長河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