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鴦回來已經有兩個月的時日了,也從未去找緣淺她們,不是不想,或許沒有勇氣吧,隻是始終不敢承認,不知道怎麼麵對她們?該以什麼樣的姿態證明自己回歸?三年不曾聯係,要怎麼解釋要怎麼慰問?她的不辭而別,她的無影無蹤,終是自己不敢。
兩個月就這樣一個人奔波一個人流浪,熟悉著那曾經最熟悉的城市,可很多地方已不是當初的模樣,那麼人呢?不敢想,不敢想象相見時的場麵。所以不相見便不會留戀,不會心疼。
剛回來的那幾天,好像總是習慣不了,仿佛還是在國外那時睡得晚起的早,仿佛深入骨髓,仿佛再也改不掉。時常一個人發呆,腦袋放空,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卷雲舒。她走的時候也是冬天,那時還在大院裏被禁足,院裏的花早就沒了蹤影,現在每天也是這樣,一個人來來回回一直重複這些事,還是習慣了大院裏老房子的生活,在這裏總是會使人心情平靜。
也會像那些年大家都在的時候,擺很多飯菜,然後看著看著,不習慣又撤掉,反反複複,後來有時也會出去寫生,一個人去作畫,偶爾去海邊,一般都在山裏,因為安靜,一幅接著一幅,一去便是一個星期。慢慢習慣,慢慢找回習慣。匆匆忙忙一個月就過去了,好似熟悉了,好似沒離開過一樣,卻也好似還沒回來,總之,感覺走上了軌道。
紫鴦開始張羅起了“回家”,這是她一直想開的一個屬於自己的個人設計工作室。寓意累了就回家,當倦了可以有個休息的地方,這是最初的想法,一時興起便開始了折騰,為每個顧客拍照,按著照片再把每張都畫下來訂做成寫真集,最後量身定做一套屬於顧客個人的衣服。
有了計劃便開始實施,一個人逛街,一個人找門麵,一個人做宣傳,安靜卻也忙碌,慢慢地就這樣將“回家”開張了,裏麵設置了一個小小的房間,簡單的白色,隻有一個畫架和一些顏料,還有一張床,幹淨利落,可總覺得空蕩,總感覺淡淡的憂傷,好像主人會隨時離開,沒有著落,沒有任何家的歸屬感。
開始的時候,很少有人來,紫鴦一個人便經常在裏麵發呆,畫架前一坐便是一天,畫著些很抽象的東西,會自己傻傻的微笑。某一天看報紙才知緣淺要當導演,心血來潮,便開始看眸啟情緣。
這是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男主是冰冷腹黑的皇子,一個是可愛溫暖的農家小姐,一個是冷漠無心的宮廷棋子,三個人的故事終是以一個人離開而終結。他曾為她建了一座城,她便為他芳華傾世,可他卻戀上她的溫暖歡笑,卻讓她的城,空留一片胭脂紅。
這個世上,太多的愛情故事總是韶華絕世卻經不住流年相隨,原以為光華傾瀉,便是一生相隨,原來繁華過後,誰又陪誰一世細水長流?就像她的故事一樣,原以為會這麼安穩過完一生,到頭來卻也是.......每個不計回報的等待,大多都不盡人意。愛上了那句詞,芳華韶盡,三千長發隻為你留。她又何嚐不是,為一人留發,隻為一人所愛!可如果說幸福是爭取,那她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