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著蘇凡的背影,鄭翰的嘴角,卻漾起了笑容。
有了鄭翰的幫忙,蘇子傑的事果然變得順暢了很多。律師把他保釋了出來,讓他重新回了學校,隻是警察要求他隨傳隨到。至於受傷的那個學生家屬,也被鄭翰找的律師警告過了,說他們要是再騷擾蘇子傑的家人,將麵臨訴訟指控。而且,律師也跟那個學生說了做偽證的後果,之後,警察再去了解情況的時候,那個學生說,自己當晚記憶出現了問題,記不清是不是蘇子傑打他了。由於蘇子傑涉案的直接證據還沒有找到,他的嫌疑被洗掉了很多。
蘇凡沒想到事情進展這麼順利,對鄭翰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可是,這麼欠下的人情,她怎麼還?
等到霍漱清從台灣回來的時候,蘇子傑已經徹底被洗清了嫌疑,案子也查的差不多清楚,警察經過排查,找到了那一晚真正的施暴者。而蘇凡,卻深深陷入了對鄭翰的虧欠之中。
然而,蘇凡不知道的是,弟弟的事情,內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周四,也就是蘇凡被人鬧到市政府的那一天下午,身在台灣的馮繼海接到了關於這件事的報告。上次蘇凡在外事辦被人編排了那麼多,而他絲毫不知,這讓馮繼海深感被動。
他知道蘇凡對霍漱清的意義非凡,霍漱清甚至能當著孫蔓的麵讓蘇凡上車,以後會發生什麼還很難說。於是,馮繼海就叮囑自己在市府裏的一個眼線關注蘇凡的消息,而那場大鬧市政府的事,很快就傳到了馮繼海的耳朵裏。
馮繼海思考再三,決定讓那個線人盡量多了解一些事情原委後,再將這件事報告給霍漱清。晚上,馮繼海就接到了電話,而這時,霍漱清正在房間裏翻看著今天和台灣方麵會談的紀要。
“霍市長……”馮繼海敲門進來,見霍漱清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看文件,就端起他的茶杯看了下,重新換了一杯新茶。
“怎麼了?”霍漱清頭也沒看,問。
“今天,有人在市政府門口大鬧……”馮繼海說著,觀察著領導的表情。
“鬧的什麼?”霍漱清問。
“說是找蘇凡要錢什麼的……”馮繼海小心地說著,霍漱清猛地抬頭。
“好像是她弟弟把人打得住了院,對方家屬在向他們要醫藥費……”馮繼海趕緊說。
霍漱清眉頭微蹙,道:“究竟怎麼回事?”
馮繼海便趕緊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如實報告給了霍漱清,包括蘇子傑被拘留的現狀。好一會兒,霍漱清都沒有說一個字,隻是靜靜坐在那裏,手也不動一下。
“就這麼多?”霍漱清問。
“是!”馮繼海道。
霍漱清的身體微微向後靠在沙發上,右手在額頭上一下下來回,馮繼海知道他在思考。
的確,霍漱清是在思考,他想不明白的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蘇凡根本不跟他提一句?哪怕他們已經分開了,可,好歹他們有過那樣的關係,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又沒有經驗去應對,又沒有誰可以幫她,她為什麼不找他?即便他不在國內,可手機是通的啊,為什麼她不給他打電話?難道她又想像那次被趕到平川一樣,自己一個人消化所有的事情嗎?
這個倔強的丫頭!
“你把廖局長的電話給我找出來。”霍漱清對馮繼海道。
廖局長就是雲城市公安局副局長廖靜生。